我躺在房間裏,便仔細思考這件事該如何進行下去。
石萱兒倒是和我約好了在這裏彙合,可是當時她也沒有留下任何的聯系方式,我也沒想起來跟她要。難道就一直在這酒店裏傻等?還是明天到海邊碼頭去碰碰運氣。畢竟去七殺島要出海,出海就要坐船,碼頭也是必經之地。
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個子醜卯酉,我們開了一天車,也沒怎麽吃飯,好在這家酒店還有餐廳,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下了餐廳吃飯。
我讓居承安随便點幾個菜就行,可是這小子拿着菜單一通點,光聽就要了十幾個菜,我一皺眉:“點這麽多我們兩個吃的完嗎?”
“吃不完沒關系,不能跌了您的身份。”居承安說道。
我笑着問道:“你小子,老實說,我不在的那段時間,你是不是拿了人家不少錢?”
居承安嘿嘿一笑:“我們出門也是要花銷的嘛。那些青雲殿的弟子來找我,送上來的吃喝用度穿資路費我也不能不收啊,不然咱們倆花什麽?”
我正色道:“那也不能浪費啊。就點兩個菜夠我們倆吃的就行了。”
居承安點點頭:“好吧。不過首座你真的不用想着省錢。”
我擺擺手:“這跟省不省錢沒關系。”
最後在我的堅持下,我們倆隻點了兩道簡單的小菜,也吃的很好。
吃飯的時候,我也一直在想該怎麽去聯系石萱兒,最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吃完了飯叫過服務員結賬。
一個服務生拿着單子走了過來,恭敬地說道:“兩位一共消費兩千八百元。”
我正喝着一口水,聽到這話噗地把水噴了出來。
“多……多少錢?”
“兩千八。”
居承安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來,盯着那服務生說道:“我們吃什麽了就兩千八。你這是黑店啊?就這兩個毛菜,就要我們兩千八?”
我也有些急了,我們要的那倆菜,兩百八都貴,難道真是遇到黑店了?
那服務生苦着臉,說道:“二位别急啊,我們這酒店是平海郡裏最大的酒店了。怎麽能是黑店呢?你們是隻吃了這倆菜不假,可是那位先生點的多啊,而且他說他是因爲感冒才和你們分桌坐的,其實是一起來的,點的東西也要記在你們的賬上一起算。”
說着,服務生一指裏面的一張桌子。
“誰啊?”我和居承安黑着臉,順着服務生的手指看了過去。
隻見裏面那張桌子上,擺滿了盤子,甚至都摞起來了,一個男人正悶着頭吃着菜。盤子把他的臉都給擋住了。
“首座,你朋友?”居承安轉頭問我。
我搖搖頭,我剛來平海郡,石萱兒還沒找到,哪來的朋友啊?
“嘿,那真是邪了門了,真是老虎嘴上拔胡子,活膩了吧?”居承安大踏步走向那個桌子。
我不明所以,唯恐出事,也趕緊跟了過去。
“嘿,你吃的倒香。我說,别吃了,你誰啊,吃飯記我們的賬?”居承安站在桌子前面喝問道。
那人吃的正來勁,聽到聲音擡起了頭,嘴裏還塞滿了吃的東西,沖着我招了招手,含糊不清地說道:“大哥,你不會這麽摳門吧?”
我一看,眼睛頓時就圓了。
“你……石金?”這人居然正是我要找的石萱兒。隻不過她這會又穿上了男裝,居然還粘了兩撇假胡子,所以看到這個形象,我脫口而出的是石金的這個名字。
“你……你搞什麽?”我哭笑不得。
石萱兒好不容易把嘴裏的東西咽了下去,說道:“什麽搞什麽?吃飯啊,你們不是也吃飯嗎?”
“你什麽人啊你?我們倆人才吃倆菜,你一個人吃這麽多?你愛吃多少吃多少,但是憑什麽讓我們掏錢?”居承安撸起袖子,站在那裏憤憤不平。
我拍了拍居承安的肩膀:“算了,去結賬吧。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居承安瞪了石萱兒一眼,一邊去結賬一邊嘟囔:“真倒黴,什麽都沒吃到,就花了兩千多……”
我坐在石萱兒的對面,看到桌子上杯盤狼藉,那些菜竟然被吃了一大半,我指着那些盤子,咧嘴問道:“這……都你一個人吃的啊?”
“啊……他家菜做的還行吧,勉強能吃。”石萱兒笑着又問道:“大哥,你怎麽才來啊,剛才和我吹胡子瞪眼睛的人是誰啊?”
“你早就知道我們在這酒店落腳?”我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石萱兒點點頭,笑嘻嘻地說道:“當然。沒這個本事,我怎麽敢讓你直接來這裏找我啊?我早就知道你們來了,你一進鎮子我就發現了,蹭你一頓吃的沒意見吧?”
“吃就吃呗,還來這一套。沒想到你還是個大胃王?你怎麽又換成這樣的打扮了?”我沒好氣地說道。
“開個玩笑嘛。”石萱兒笑着說道:“我是想如果要去七殺島的話,還是扮成男人方便一些。大哥,你帶的人,也要和我們一起上島?他是什麽人啊?”
“一個朋友。不放心我,也跟我們一起去。”
石萱兒眨眨眼睛,似笑非笑地問道:“是不放心你,還是不放心我啊?是怕我再給你下套吧?”
我點點頭:“也有這個考慮,這都是很可能的事啊。”
“哼。那你别去了,我已經設好了套,就等着你上鈎呢。”石萱兒情緒多變,這會又氣鼓鼓的。
“别鬧脾氣了,你住在哪,趕緊商量去七殺島的事吧。”我知道石萱兒就是小孩脾氣。既然見到了人,當然是要緊鑼密鼓想辦法進入七殺島了。
石萱兒這才正色道:“遇到了點麻煩,我們回房間去說。”
說到麻煩,石萱兒一改輕松的神情,有些愁眉不展。
我知道能讓石萱兒感覺到麻煩的事一定小不了。她不是一個人在行動,背後可是血魂那麽強大的組織在支撐着她。
居承安買好了單,走了過來氣哼哼地看着石萱兒。平白無故被宰了一道,他肯定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