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龍?剛離開大廈的海龍?”我驚問道。
“沒錯,就是他,我看到他之後,就本能地想把虛鼠給拉回來。誰知道這時,突然從虛鼠的身上竄出來一個東西。我隻發現一團黑影直撲面門,我趕忙躲避,但是那東西是活的,落地之後再沖上來,把我腿給咬了。利用這個機會,虛鼠竄上了車子,咬我的那東西也跟着跳上了車。那車一路疾馳而下,我從路邊攔了一輛車也追了上去。追出去有兩三公裏,最後還是把他給追丢了。”
“你受傷了,傷口在哪?”我急忙問道。
“首座,我的傷不礙事。要不要我們調用所有青雲殿的力量,在附近搜索虛鼠的下落?”居承安急的滿頭大汗。
我低頭看他的右腿的褲腳已經爛了,急忙扯開它的褲腳,發現他的小腿已經青紫色,腿肚子上一個銅錢大小的傷口,正在冒着膿血。
“這傷口有毒。是那隻噬山鼠幹的?”我看着那傷口,感覺有些棘手。
“是。是我疏忽了,忘了虛鼠的護法獸是一隻噬山鼠,不像别的,噬山鼠體型比較小,是可以帶在身上的。”
我看着居承安的傷口,說道:“你别再說話了,這毒看起來很厲害,不趕緊解毒的話……”
我話還沒說完,居承安就搖搖頭說道:“首座,别費力了。虛鼠護法的噬山鼠我們都了解,不但咬合力強大,而且是有劇毒的。我親眼看到過,那噬山鼠和一條眼鏡蛇互咬,最後還是那眼鏡蛇被毒死了。我現在用内力封住了小腿上的血脈,但是堅持不了多久的,我上來就是給你報個信。看來我辜負了山上幾位護法的期望,沒辦法再留在你身邊了。等我死後,如果可能的話,把我送回青雲山吧。我離不開那裏……能跟着你,我很知足……”
我不理他,繼續檢查着居承安的傷口,他可能真以爲自己要死了,絮絮叨叨說起來沒,語氣裏透着傷感。
我從身上拿出一顆藥丸,不由分說給居承安服用了下去,又瞪了他一眼:“你要是想活命的話,最好少說話。在别人那也許就死了,但是在我這裏,不存在。梁悅,我們不方便開車,趕緊給我們安排一輛車,去天海醫院。”
“好。”梁悅應了一聲。副總下令,下面自然聞風而動。
車很快就安排好了,我們上了車,一路直奔天海醫院。
我先是給鍾小峰打了電話,把事情給他說了說,讓他做好準備,等我們一到,就給居承安清理傷口。
在《藥王典》的記載中,有毒藥的煉制過程,自然也有解毒的丹藥。而對于毒素,又分很多種,有專門針對蛇毒,蟲毒以及植物汁液之毒,甚至還有鼠毒等不常見的毒的解法。
當時恰好山上有相應的原料,我就試着各自煉制了一些出來。沒想到這次也派上了用場,居承安中的噬山鼠的毒,雖然厲害,但是總要歸到鼠毒上去,我的藥應該會有一些效果。現在麻煩的就是傷口的清理,那些毒素滲透到傷口附近的血液和皮肉裏了,隻是暫時被封住了,如果處理不好,會迅速擴散。
想要解決這傷口,隻有鍾小峰的骨刀。
事實上證明我們的一系列措施很正确,先是居承安用内力封住小腿血脈,我的針對鼠毒的解毒丹也很對症,到了醫院之後,鍾小峰的骨刀自然也是手到病除,很快就清理了居承安小腿傷口的毒瘡。居承安的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不過我開始也沒明白,既然虛鼠護法身上帶着噬山鼠,在會議室中毒的時候爲什麽不放出來攻擊我們呢?
後來我才想通,那時候因爲他自己也中了散氣膏,即便放出了噬山鼠,自己也無法逃出。反而會因爲噬山鼠傷了人,他會死的更快更慘。
直到那散氣膏的作用逐漸減弱,他能調用自己的部分内力之後,情急之下才放出噬山鼠,給自己逃走創造了條件。
另外讓我沒想到的是,海龍居然又和虛鼠搞到一起去了。他救走虛鼠,這兩個人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雖然我比較心急去七殺島的事,但是梁悅那邊暫時還沒有消息,我隻能先等待兩天。
既然來到了這邊,我自然是要看看陽光地産的項目。雖然我當上了海康安的副總,年薪也很可觀,但是陽光地産畢竟是我親力親爲的項目,這樣我更有成就感。
等我來到陽光花園小區的工地,也見到了徐若西和裴凱。看起來這段時間他們配合的不錯,工地已經初具規模,樓房也已經快要封頂了,整個小區的構架也已經完成。看起來既氣派又有文化沉澱。更爲畫龍點睛的就是那座已經建起來的文昌塔,和整個小區的風格相得益彰。
裴凱介紹,樓盤現在銷售得非常不錯,已經成爲整個縣城最爲暢銷的地産項目,相關部門很是滿意。另外答應他們的公益廣場也已經有了雛形,那座丁家老宅也對外開放參觀,這一帶,已經快要成爲縣城的新地标,發展趨勢向好。
對于這個我早有預感,有徐若西和裴凱坐鎮,再加上這裏本就良好的地勢,能達到如此成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隻是之前胖子跟我說過,還沒和徐若西說三叔的事,所以在徐若西又向我問起三叔的行蹤,我也隻說他又有别的事情去忙,暫時還不會回來。
徐若西一聽,神情黯然,搖搖頭說道:“李陽,你們就别再騙我了,他能忙什麽呀。分明就是知道我在這裏,他找個借口躲開不回來罷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是離開這裏吧。”
“别啊,徐姐。三叔真不是那個意思,他聽說你在這裏,恨不得馬上回來,隻是真的有事忙。過兩天我就去找他,争取把他找回來。”
徐若西點點頭,盡管還是不太相信,但是肯定也是想無論怎樣,也要見到三叔當面問問再說。所以徐若西那裏也就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