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到了虛鼠的身上,這背叛青雲殿的罪名如果一旦坐實,就足以說明他是個騙子,騙了在場的所有人。
虛鼠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臉上的肉也直跳,眼神變得怨毒起來。
我不由得戒備起來,而虛鼠護法沉默了片刻,不知道他内心作何感想,臉上的表情倒是變得自然了許多。
“首座,您即便貴爲首座護法,說話也不能随意亂說吧。你說我背叛青雲殿,有什麽證據?”
果然虛鼠不會這麽老實地承認自己的過錯,想要狡辯也在意料之中。
我點點頭:“我是不是随意亂說,你跟我們回青雲殿去就都清楚了。我們這次出來,就是帶你回去的。”
我這句話當然是随口說的,我們出來沒有尋找虛鼠護法的任務,能在這裏遇到他也純屬意外。
但是我這句話一出口,虛鼠卻信以爲真,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居承安,随後又瞥了一眼整個會議室,牙齒一錯,擠出一句話:“帶我回去?就憑你們兩個?”
居承安一聽,上前一步喝道:“虛鼠,怎麽和首座說話呢?你是想犯上?”
“既然如此,那我就說開了吧。”虛鼠冷笑一聲,轉頭對吳總說道:“吳總,我跟你說實話吧。這位首座護法,當初上山,用毒害了我們殿主,又假造了青雲令,冒充我們青雲殿的首座護法。我剛才是試探他的口風,如果他到此爲止,我也不想追究,誰知道他用首座護法的名号,還在到處招搖撞騙,竟然騙到了我的頭上,還想破壞海康的大事,那我就必須出手了。希望吳總不要插手,讓我來清理門戶。”
虛鼠能言善辯,巧言令色,說出這番話,竟然擲地有聲,言之鑿鑿,讓吳天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誰對誰錯了。一時間也愣在了當場。
這正是虛鼠想要的結果,隻要吳總那邊不插手,以他的實力,肯定要強過我和居承安的。這也是我之前所擔心的事情。
之前我就判斷過了,他是八階聖人,而我和居承安也隻不過是七階和六階,雖然我們可以以二敵一,但是層階的差距是巨大的,我們依然不可能是虛鼠的對手。
虛鼠眼神冰冷,一步一步逼近我和居承安。
“虛鼠,你膽子不小,不怕受到青雲殿其他護法的追殺嗎?”居承安快速地擋在了我的身前,對着虛鼠喝道。顯然他也沒料到,虛鼠已經瘋狂到真敢跟我們動手。
“你們兩個冒牌貨,有什麽資格跟我們提青雲殿?等我把你們料理了,再把你們的事上報殿主。要緊的是别讓你們擾了我們今天的正事。”
虛鼠說完,突然出手,身形迅速欺近,一掌劈向居承安。
居承安顯然是想擋在我的身前接對方一掌,可是我深知他的級别還不如我,我一把将他拖開,也發出一掌迎了上去。
“空”地一聲悶響,我們雙掌相交,我隻感覺整條手臂,就跟過電一樣,唰地麻了。
同時身體也被他一掌震開,倒退了幾步,險些摔倒,被梁悅一把扶住。
再看虛鼠,什麽事都沒有,一臉輕松地看着我。我已經沖到了七階,在普通人那裏看也算是個高手了,可是對比比我就高一級的虛鼠,還是差的太遠。這就是所有的修者都在努力升級的原因。
“我來。”梁悅見我吃虧,抽身就想要沖上去。
“拉住她。”吳天佑一擺手,海狼等海康安集團的人沖上來,死死拉住了梁悅。
“舅舅,你幹什麽?”梁悅驚呼道。
“青雲殿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我答應了不插手的。海狼,你也不準出手。”吳天佑冷聲說道。
海狼剛才也想要沖上來幫我,卻被吳天佑生生喝住。
我也沖梁悅擺擺手:“梁悅,狼哥,我沒事,你們别管。”
我深知,梁悅和海狼的身手絕對是一等一的,但是虛鼠也是個有内力的修者,和他打下去,這就是不對等的較量,肯定也會吃虧。
“你們兩個還是一起上吧,省得耽誤工夫。”虛鼠一臉的鼠相,斜眼看着我和居承安,此時配上他此時的表情,更是看着讓人恨得咬牙。
其實不怪他有如此自信,我們倆一起上,也不會是他的對手,這個我們都心知肚明。
“首座,這家夥已經瘋了,一會我拖住他,你離開這裏,拿着青雲令去找其他護法,或者傳信到青雲殿,就說找到了虛鼠的行蹤。”居承安低聲和我說道。
“承安,不用那麽麻煩。”我笑了笑,重新走到虛鼠的身前,說道:“虛鼠,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不要束手就擒,跟我回青雲殿?”
“哈哈哈……”虛鼠朗聲一笑:“你沒吃錯藥吧?我都說了,想帶我回去,派多點高手來吧,憑你們倆,怕是不但帶不走我,你們也得死在這。”
我看了看四周,問道:“當着這麽多人,你敢殺人?”
虛鼠冷笑道:“李陽,你是第一天進入江湖嗎?江湖裏,哪天不死人?我當然有辦法弄死你們,我自己還能抽身,你信不信?”
“我信,但是我想,你應該沒機會了……”
“有沒有機會,不是你說的,而是我……”虛鼠說着,雙掌一錯,想要再次沖上來攻擊我們。
居承安再次擋在了我的身前,這小子也真有一股莽勁。
可是虛鼠往前沖了兩步,兩隻胳膊也舉了起來,到了中途卻生生地停住了。
同時他的臉上神情突變,似乎有大事發生。
居承安見狀,不等虛鼠做出反應,他快速竄了過去,一拳打向虛鼠的面門。
虛鼠一擡頭,看到拳頭打到,他竟然躲閃不及,被打了個正着。
虛鼠的身體猛地向後倒去,居承安見一下得手,再次****,一腳踢出,将虛鼠踢翻在地。
衆人一片嘩然,畢竟剛剛看到的還是虛鼠占了上風,似乎制服我們兩個是分分鍾的事。沒想到形勢風雲突變,轉眼間,虛鼠已經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