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發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物件,總之一直戴在身上辟邪的。你們要是去那房子,就把這東西戴上,不過用完之後記得還給我,我留個念想……”
我點點頭:“那是肯定的,先謝謝您了。”
我們帶着那東西,和裴應發告辭,裴凱也留在了那裏,我們兩個開車回醫院。
我們把車子開出來,路上李輕度說道:“李陽,你覺得這東西,像不像是一種動物的鱗片?”
“鱗片?”聽李輕度這麽一說,我把車停在了路邊,又拿出那東西仔細查看。
還别說,這回再看那東西,的确越看越像是一種鱗片。不過應該不是魚鱗,如果是魚鱗的話,這得是一條多大的魚啊?
我們倆就坐在車裏,研究起裴應發借給我們的那個物件來。
原來我沒覺得,經李輕度說起這東西像是鱗片來,我也是越看越像。無論是質感還是上面的紋路,都和我們平時見到的魚鱗差不多,隻不過這枚鱗片要比普通的魚鱗大得多,也硬了不少。
李輕度拿着那鱗片,對着太陽看了看,說道:“李陽,你細看,這上面除了鱗片本身的紋路,還有不少細碎的細紋,跟漁網一樣,遍布了整個鱗片。”
我也如法炮制,借着陽光一看,果然如他所說,那些細碎的網紋,幾乎覆蓋了鱗片的全部。
我點點頭說道:“看來,這些細紋,就是這些年幫裴家人擋災的結果。”
“沒錯。看來當年那個風水先生也是個高人啊。他說這東西也就能用一百年,現在看,基本上也快要到報廢期了。好在沒完全失效,希望能幫上我們的忙。”
“老李。你見多識廣,你既然看出來這是一種鱗片了,能看出來是什麽鱗嗎?”我又問道。
李輕度苦笑道:“你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本事啊。不過我憑直覺,感覺這不應該是普通的動物鱗片。弄不好,又是一神獸。不然不會有這麽強的辟邪作用。”
我笑了笑,看了一下時間,問道:“距離胖子醒來還有一段時間,咱們要不要先去看看那丁家老宅?”
李輕度想了想,說道:“也行。不過我們就隻在外圍先看看,先不要進到裏面去。我想先等那位胖兄醒過來,問問他在裏面的遭遇再說。”
我點點頭:“就這麽辦。雖然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是我覺得這件事不能太急。”
我們商量好了,先把車開回了縣城。雖然我們還沒去過那丁家大院,但是在這裏,那丁家大院在這一帶很有名,幾乎問起來沒有不知道的。隻是誰都不願意往那邊去,而且那地方已經成爲了兇地的代名詞,我們問起路來,那些人也像是觸犯到了忌諱一樣,好像從他們嘴裏說出丁家大院都能惹來災禍似的。
我們連續問了幾個人,終于沿着城郊的一條小路,找到了那去往傳說中的丁家大院的路。
我們所在的縣城規模不大,發展相對于其他地方也有些落後。這一帶屬于縣城的城郊,大部分地方都還沒有開發起來。處處可見低矮的平房,也能看到有個别的工廠在這裏建廠。
因爲這裏的其他附屬設施還很不完備,所以住在這裏的人就更少了。
在那丁家大院的周圍,更是看不到一間房屋。空蕩蕩的場地上長滿了雜草,還有一些碎石,這樣看起來更顯荒涼。
李輕度慨歎道:“這樣的地方,本就荒涼沒有人氣,房子坐落在這樣的地方,就是裏面沒出人命,估計也不會太平。這日積月累,院子裏面可想而知。”
我點點頭:“從風水和陰陽理論方面來說,這裏不适合居住。但是從發展的角度來說,這裏還沒有開發起來,從城市的發展規律來看,越是這樣的地方,将來越是值得利用的。如果這裏被開發起來了,那麽大的一處老宅,價值可想而知。其實如果我們自己有實力,完全可以把這房子買下來,日後肯定大大升值。”
李輕度看了我一眼,笑道:“看來我們看問題的角度都不一樣了。怪不得都叫你李總。”
我白了他一眼:“老李,你笑話我是不?”
李輕度一笑:“我哪敢笑話李總啊,我……”
李輕度說着說着,突然一擺手:“停車,停下來。”
我一愣,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麽,趕忙踩了刹車停了下來。
“看那邊……”李輕度把車窗降了下來,指着窗外喊道。
那個方向是我車行駛方向的側方,開車的時候我的确沒有注意到。現在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發現了那邊出現了異樣。
隻見在那片天空下,萦繞在半空中,出現了一股淡淡的煙氣。
現在這裏空曠沒有遮擋,還有不小的風。可是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煙氣,卻并不會被風吹散,反而一直糾纏在一起,久久不散。
那煙氣的顔色雖然很淡,但是因爲周圍的天空都很純淨,所以這些煙氣就顯得格外突出。
“老李。那邊那麽多的煙,會不會下面失火了?”我驚呼了一聲。
“你也看到了?”
我點點頭:“當然,那麽大一片黑煙,我怎麽會看不到?”
這時,從我們車邊走過來一個背着背簍的中年人,他見我們指手畫腳,看着不遠處,他一時好奇就停了下來,也往那邊看去,并問道:“你們倆看什麽呢?”
“大叔,看煙啊,那邊是什麽地方,不會失火了吧?”我問道。
“煙?哪有煙?”那大叔聽了一愣,狐疑地看了我們倆一眼,又看向那個方向,又問李輕度:“你也看到煙了?”
“是啊大叔,你看不到嗎?那麽大一片黑煙……”
那大叔繼續搖頭:“可惜啊,年紀輕輕眼神就不好了,還穿着奇裝異服,該不是腦子有問題吧?你們倆是外地來的吧?趕緊走吧,别看了,那邊是丁家大院,小心惹禍上身。”
說着,那大叔一邊搖頭一邊歎息,快速地離開了。聽他的意思,好像我們倆不但眼神不好,精神也有問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