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心裏清楚的很,三叔一時半會不可能回來,這事還得我去辦。
于是我擺擺手:“這事暫時交給我吧,我如果也出了事,你就去找三叔。回頭把我地址留給賓館,你到賓館前台去查三叔的地址。”
陳濤見我态度堅決,也隻好點點頭,讓我萬事小心,并把那丁家老宅的大門鑰匙給了我:“這是大門鑰匙,一共兩把,胖子那可能還有一把,這一把也給你吧。還有那房主的電話我也留給你,需要了解情況你就給他打電話。”
我點點頭,陳濤留下了鑰匙和房主的電話,轉身離開。
我先轉身看了一眼李輕度:“怎麽樣老李,幫我一把?回頭傭金到手,咱們五五平分,如何?”
李輕度一笑:“我肯定會幫你,不過你要是提錢,那我轉身就走。我來不是想跟你賺錢的。”
我哈哈一笑:“行,老李,夠朋友。有你幫忙,我心裏有底多了。”
“這事不能掉以輕心,從那房子裏有腐毒,就證明那裏面死過的人會很多。我覺得在進入那房子之前,最好把能了解的情況都了解清楚才行。我剛剛也聽了一下那房子的來龍去脈,裏面似乎有一個大家都忽略了的地方。”
“哦?你也感覺出來了?”其實在陳濤講述那丁家老宅的時候,我也發現了一點值得疑問的地方。
“守房人。”我和李輕度對視了一下,同時說出了心裏想到的那個疑點。
說完之後,我們倆的答案竟然一模一樣,我們聽了對方的回答,也是相視一笑。我和李輕度兩個人的觀點,有時候竟然出奇地一緻。
沒錯,就是守房人。
在陳濤說起那丁家老宅的時候,曾經說過,那老宅自民國之後,好像就一直荒廢着。但是也并非無人打理,那房子裏面是有守房的人的,而且是連續祖孫三代都在守着這個大宅子。
但是在丁家的人,從國外回來之後,想着把這處房産賣掉,這個祖孫三代幫丁家守房的人,竟然沒有再被提及。
這不應該是陳濤的疏忽,他做事不會這樣。事實上應該就是這個守房人,在丁家的人回來之後,他們就消失了。
他們祖祖輩輩守了三代的房子,爲什麽會突然消失,這裏面的緣由不爲人知,僅憑空想是想不明白的。
而讓我感到有疑問的是,這祖孫三代都曾經在那大宅子裏面居住。如果這房子真的兇氣十足的話,那最應該首當其沖遭殃的,就應該是他們。可是事實上,他們可能一直活着好好的。
爲什麽會這樣,是他們身上有什麽辟邪的東西,還是他們本身就懂得很高明的道術,還是那些宅子裏不明不白的東西放過了他們?
如果說對這房子的了解程度最深的,不會是丁家的人,而是這祖孫三代都住在這裏的守房人。
所以與其向丁家的人了解情況,不如直接去找這守房人。找到了他們,就等于把這房子了解透徹了。
我相信,李輕度心裏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會和我有同樣的觀點。
由此,我也找到了這個兇宅的着手點。
我把電話打給陳濤,果然在他那裏沒有這個守房人的任何線索,那個丁家的人隻是順帶說了一嘴,并沒有在這守房人身上多說。
時間已經很緊迫了,我又把電話打給了那個丁家的房主。陳濤給我的資料上顯示,這個丁家的房主有個英文名,叫培根。當然這都是音譯過來的,不過這名字聽起來很有土洋結合的意思。那麽他的名字中英文結合起來,應該叫培根丁或者丁培根。
據說這房主早年移居國外,按照法律上來講已經是個外國人了。
果然電話接通之後,裏面傳出一聲地道的英文:“Hello?”
回到國内,還保持用英文來接電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的确是習慣原因,常年國外的生活讓他下意識地用英文來對答。另外一種就是對方是在有意無意地顯示他那種毫無出處的優越感。似乎移居國外,就比定居在國内的人有多優秀似的。
豈不知,随着國内經濟的不斷發展,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越來越多的國人已經不屑于出國了。
電話應該能顯示是國内打來的,所以用英文對答,多半是出于炫耀的原因。
“你好丁先生,我是大财房産中介的……”我趕忙自報家門。
“……是你們?房子有消息了?”對方恢複了正常的中文,問道。
“還沒有……我們……”
“沒有消息還打什麽電話,不知道我這邊很忙嗎?我說你們到底能不能行?找到你們的時候,一直吹噓說你們對于這種宅子最專業,現在都多長時間了,一點消息都沒有,還好意思打電話?”
對方還沒等我說明來意,先是劈頭蓋臉一頓數落,把我耳朵震得嗡嗡的,不得不把話筒拿遠一點。
等到對方發飙結束,我才說道:“丁先生,你家這宅子情況,你最清楚。我覺得,你既然找了我們,現在期限還沒到,你就沒理由催我們。另外我們即便是能力再強,你也需要爲我們提供全部的資料信息。這是你的義務。相信這些在合同上也已經寫明了……”
“你什麽意思?我資料不是都給你們了嗎?還要什麽資料?”
“是這樣,我們需要一直給你們丁家看房子的那人的資料和聯系方式。”
“他?”對方明顯一愣:“他又不是房主,我才是房子的主人,你找他做什麽?”
“這個我無可奉告,總之想要破這個宅子,我必須找到他。另外我實話告訴你,如果我們接不下這個宅子,别的公司也不會有實力去接這個宅子。他們到時候都會望而卻步,如果你真想把這宅子順利賣出去,就要不打任何折扣地配合我們。”
“他……在我回來之後,就離開了。我也很感謝他給我們看了這麽多年的房子,我給了他一筆錢,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