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的時候沒太驚動他們,走的時候,就更沒必要大張旗鼓。
路上,李輕度坐在副駕駛,看着我說道:“李陽,鄉親們對你們很好啊。看來你們人緣不錯。”
我搖搖頭,正色道:“不是我們人緣不錯。是我們幫村子做了點微不足道的事。這裏的人就是這樣,淳樸厚道,滴水之恩就會湧泉相報。”
李輕度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這種感覺真好。”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老李。你原來一直跟着金純陽,沒做過有利于百姓的事嗎?”
李輕度搖搖頭:“我師父清高的很,也自負得很。那些普通的老百姓,他從來都不願意跟他們多說一句話。遇到事了,基本上就是用手段硬上,有時候也不管鄉親們的感受。甚至有幾次,還造成了村民的傷亡,我們到哪裏,都是被人讨厭的人。”
李輕度說起這些話,頭不由自主地低下了。看的出來說起這個,讓他有些傷感。
我點點頭,這倒是符合金鬼子金純陽的性格。
看來李輕度的本心是善良的,但是在金純陽身邊,這顆善良的心被邪惡壓制住了。現在離開了金純陽,李輕度的那顆本心,應該就會慢慢地改變過來,對此我很有信心。想到三叔讓我招攬李輕度,我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李輕度很快發現我在偷笑,便問道。
“沒什麽,快回家了,心裏高興。”我簡單敷衍了一句,繼續開車前行。在和李輕度的交往中,我在熟悉他,他也在了解我,這也許就是同道中人的關系的一種養成吧。
不得不說,有李輕度陪着我,一路上也輕松不少。我們互相也講了一些過去各自經曆的事,有時候一起唏噓,有時候一起感慨。
路上基本上沒有受到任何的耽擱,我們很順利就回到了深圳。
我把車子拐到藝苑賓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我讓前台給李輕度安排了個房間,我就去找胖子。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房間裏睡午覺。他的午覺,基本上從吃完中午飯開始,沒三個小時都不帶起來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次我竟然撲了個空。
我在房間裏給胖子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這貨竟然關機。
既然沒找到胖子,我便給海狼打了過去。想問問這段時間他那邊的情況。
海狼倒是很快就接聽了電話,聽到我的聲音,他極其興奮,忙問道:“李陽,你終于有消息了,你怎麽回事,我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都打不通啊。”
我苦笑道:“狼哥,我去的那些地方,都是信号超級弱的地方,我幹脆就沒開機。”
海狼自然也明白,我們去的漠北那山裏,何嘗不是如此。
緊接着海狼就問有沒有梁悅的消息。我反問他這段時間不是也要出去尋找嗎?進展的怎麽樣了?
海狼聽了歎了口氣說道:“别提了。我申請了幾次,上邊都沒批準我行動。我這邊急的不行,也沒辦法啊。隻能動用一些其他力量去查,結果也都沒什麽消息。你到底查到姑娘的下落了嗎?”
“行了狼哥。梁悅有消息了,不過暫時遇到點麻煩。得兩個月以後才能回來。”
“到底怎麽回事?”海狼不停地追問。
我便把梁悅簡單的情況說了一下,再具體的也沒時間多說。聽說梁悅暫時沒事,海狼倒是放了心,不過讓我在兩個月以後行動的時候把他帶着。
我笑着問他:“你離開不是還要申請嗎?上面能同意嗎?另外你說的上面,是海康安集團?”
海狼說道:“對啊,我們不都是海康安集團的人嗎?事在人爲,上邊沒讓我近期離開,應該是有其他行動。等兩個月以後,沒準行動結束了,我就能走了。行了,既然你回來了,有空來找我吧,或者我去找你。我正好看看你的絕地三招練的怎麽樣了,可以的話我再教你一些。”
我應了下來,海狼教給我的絕地三招的确管用,多學一些這類的技能對我很有好處。
另外承認了,他所說的上邊就是指海康安集團。隻不過我和三叔與海康安集團簽訂的是短期合約,漠北的事結束之後就算是解了約了。但是海狼卻固執地認爲我們和他一樣,已經是海康安集團的人了。
自從從李輕度那裏得知了青雲殿的事,我才知道原來這些大型的企業集團,要想興旺起來,并不僅僅依靠發展,還有那麽多不被外人知道的東西。海康安集團到底是做什麽的,好像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詳細地說出來。
不過從他們派了梁悅去拿髦香珠這件事,讓我覺得他們的最終目的可能也是青雲殿。
在胖子的房間給海狼打過了電話,我突然注意到,胖子的被褥疊得很整齊,屋子裏也很整潔,不說一塵不染,也是井井有條的。這肯定不是胖大海的作風啊。
這家夥什麽時候會把被褥疊成這樣,通常都是窩成一個團堆在床上的。
這種情況顯然是有服務員來給打掃的,而屋子裏也沒有胖子臭鞋的那種味道,胖子應該很長時間沒在這裏住了才對。
我感到不對勁,急忙出去前台,問胖大海去了哪裏。一般出遠門的話,他即便聯系不上我們,也會告訴前台的,以備我們回來詢問。
結果前台給我回饋的消息,讓我聽了大吃一驚。
她們告訴我,胖子住院了。
而且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胖大海怎麽會住院了呢?生病了?還是受傷了?怎麽之前也沒聽說他有什麽不對勁啊?
而我再詳細追問起來,前台也說不清楚了,連住在哪個醫院都不清楚。
我琢磨了一下,我們自己有天海醫院,胖大海如果是普通的傷病,應該不會去别的醫院。于是我給辛烷打去了電話,問他胖大海是不是住在咱們醫院裏。
辛烷接了電話,聽我問胖大海,隻說了一句:“在這呢,你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