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玉宮的大殿,看起來如此瑰麗堂皇,我們這些人竟看呆了。
可惜的是,錢清風并不在這裏,我們也看不出這樣一座玉宮,到底是出自哪個朝代的手筆。但是我卻感覺,這樣的一座玉宮,即便是古代的皇宮也不過如此吧。
隻不過這玉宮的規模要比那皇宮大殿小很多。也正是因爲面積和空間小了,所以給我們的視覺沖擊力才更大。
這還隻是玉宮的一個大殿,我們看到在大殿的一個角落,一扇石門已經洞開。
大殿裏再沒其他的空間,一眼掃過之後,我們便把目光集中在了那道石門上。這裏隻有這一道石門,顯然穆爾烈那夥人是從這石門裏面進去了。
穿山賈看過了這大殿,發出感慨:“我的乖乖,我老賈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富麗堂皇的場景。這裏不會是古代帝王私建的一座行宮吧?”
這時,三斤用手摸着那地面說道:“師父,這地面不會是用玉鋪的吧?如果是古玉,要不咱們用鬼斧鏟挖下來一塊出去,那可就發達啦?”
“放屁。盜亦有道,該拿的拿,不該拿的不能拿。另外我說過多少遍了,别叫我師父,你小子是記性有問題還是怎麽?”穿山賈瞪着眼睛呵斥道。
我一愣:“賈叔,這怎麽你又成三斤師父了?”
“這小子。”穿山賈不屑地說道:“看我在地下面鼓搗那些東西,他看上眼了,非要拜我爲師,跟我學這挖山盜洞這一套。我也沒答應他,這小子就跟狗皮膏藥似的,黏上我了。我不讓他叫我師父,他總是憋不住還一口一個師父的。”
三斤哀求着說道:“師父,我試着不叫你師父,可是叫你賈爺我不舒服,還是叫着師父舒服,你就收了我吧。”
穿山賈一瞪眼睛:“廢話,你叫我師父我不舒服。别特麽在讨論這事了,沒看都什麽時候了嗎?”
梁悅一笑,對三斤說道:“三斤,現在真不是讨論拜師的時候,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後再研究行不行?”
三斤點點頭:“好。那隊長你到時候一定要幫我說說情啊。”
梁悅笑着一擺手:“到時候再說。”
我看着這老賈和三斤,沒想到這倆人在一起摸爬滾打了三天,竟然滾出了這樣一段師徒的緣分。
我曾經問過三叔關于穿山賈的事,他告訴我穿山賈也沒有成親,更沒孩子,就自己一個人到處跑。我也問起他到處跑山,到底是做什麽營生,換句話說,是以什麽爲生。
三叔告訴我,老賈這一輩子,錢那是賺海了。他跑山的主要目的就是尋寶,他有敏銳的嗅覺,更有強大的洞察力,山裏的寶貝幾乎逃不過他的法眼。這寶貝主要就是各種珍貴的藥材,偶爾還有古人在洞裏藏匿的珍寶之類的。
老賈倒賣這些東西,也賺了不少錢。三叔也曾經勸過老賈,找個老婆過個太平日子。
可是老賈說他舍棄不了這一行,但是隻要幹着這一行,說不定就會在山裏遇到危險。因爲那些藥材大多是生長在陡峭懸崖上面,老賈也是冒着生命危險在采。另外山裏除了野獸,還可能會遇到僵屍之類的邪物,所以跑山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職業。他不想自己的老婆成天爲自己擔驚受怕,所以幹脆就不娶媳婦了。
老賈孤身一人,三斤又極其崇拜他,而且這孩子也是聰明機靈,老賈一身神奇的本事,也真缺少一個繼承人,讓他跟着老賈倒也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
不過現在真的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包括我也想跟着老賈學習彈弓,也要等眼前的事都解決完了再說。
而三斤這家夥人機靈,嘴也甜,在行動的時候,更是寸步不離穿山賈,真的跟狗皮膏藥似的。老賈一個人生活習慣了,還真受不了這個,不停地罵三斤,三斤也不生氣,依然嬉皮笑臉地粘着老賈,我們看着都好笑。
這時,我們這一行人,已經從那玉宮的大廳順着那道石門走到了那通道裏面。進入石門之後,我們所看到的場景就和那大廳截然不同了。
在大廳,由于有雲頂上面那顆明珠的反射,光線很足,我們還沒有什麽特别的感覺。我們甚至認爲這可能是古代某位帝王在這邊建設的行宮。
但是在進入了那石門之後,這種感覺瞬間就消失了。
因爲這裏馬上就變得陰暗起來,隻有在旁邊牆壁上,每隔幾米亮起的油燈來照明。
那些油燈上的燈火,也是豆粒大小,搖搖欲墜,雖然不足以照亮這個通道,但總算是有那麽一點光亮。
我有過幾次經驗,由此來判斷這些燈火也應該是建設的時候就設置好的,在燃燒一段時間之後,由于隔絕了空氣,就熄滅了。
但是在石門打開之後,空氣流通起來,這些燈又都亮了起來。
顯然,剛剛我們經過的那道石門,原來是關閉着的,而且封閉做到了極好,居然隔絕了空氣進入。而穆爾烈那一夥人打開了石門,才讓這裏的油燈再次亮起來的。
這樣的情形,就有了一些古墓或者是地宮的元素了。
我們順着那條通道往裏面走了一段距離,原來那洞壁還被修建得光滑平整,但是走到後來,牆壁就變得坑窪不平了,還有不少石頭突出來。
穿山賈說道:“我看明白了。那座宮殿就建在山腳下。然後利用這條通道,挖到了山的内部去了。看來這山裏面,還有内容。這挖山的活,應該是我老賈的同行幹的。”
我疑問道:“賈叔,他們爲什麽要這麽弄呢?爲什麽要在山裏挖出這麽一個空間呢?”
穿山賈解釋道:“這你就不懂了。地下有地氣,這山裏同樣也有氣,叫做石氣。說起來都是天地靈氣的一種。我們民間有山神土地一說,這山神的仙氣就來自于大量的石氣,而土地爺的仙氣則來自地氣。所以有地氣養屍,石氣養神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