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之前來探索山縫的人,還是安全離開過的。不然這地圖也沒辦法傳出去,這和庫爾圖剛剛說的,進入山縫之後,就沒有回頭路了這句話有點相違。但是我很快就想明白了,我們這次和以前的情況不同,這次我們是進來了兩夥人,兩夥水火不容的人,而且涉及到更大的利益。哪一方赢,就赢得了大首領的位置。那麽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失敗的一方必然會被勝利的一方除掉,以絕後患。這在很多的影視劇裏,屢見不鮮。曆史上也不乏範例。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能否順利找到胡天神,涉及到我們這一大群人的生死。想明白了這一點,我瞬間就覺得壓力陡增。
更糟糕的是,現在穆爾烈所率領的另一方已經走在前面了。我們追進山縫,連他們的影子都沒看見,顯然他們已經拉下我們很長的一段距離了。
這本身看起來就是一場不太公平的較量,卻在大首領的默許下進行了。說明在大首領那邊,還是更認同穆爾烈一點。
腦子裏亂糟糟的,我很快穩住了心神,低頭仔細看着地圖。
庫爾圖指着地圖上的某一處位置介紹了幾句,我得知那裏是一處胡天神的神祠。其實我理解就是當時進入山縫的部落人修建的一座廟,用來供奉胡天神的。他們是想把這神祠作爲胡天神的道場,如果胡天神現身,應該就選擇在這裏。
後來肯定也是失敗了,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再有機會進入山縫,尋找胡天神。
不過這胡天神的神祠,倒是可以爲我們提供一些胡天神的線索。因爲我們對于胡天神,除了知道這個名字,其他的一無所知,就是部落裏的人對胡天神的認識也所知不祥,更多的隻是源于那個傳說。
我按照地圖上所指示的,先是辨認了一下方位。去尋找那一座胡天神神祠。
我們先是沿着山縫裏唯一的一條路往前行進了幾百米,随後前面的視野很快就擴大了數倍,并不隻是這窄窄的一條了。
由此可見,那山縫也隻是進入這神秘世界的一個入口。這裏面的世界很大,所更加神秘。因爲除了每隔六十年一次的山壁開縫,其他時間沒人能進得來。
我初步推斷,這裏應該是被群山環繞的一處隐秘之地。除此之外,這裏的地形和磁場也極其特殊,無論是在外面觀察,還是用儀器或者用風水術勘測也很難發現這裏還有一處這樣的地界。
我想在正規的地圖上,這裏可能隻被标注爲堯舜山或者是其他的山。卻不知,這裏面卻是别有洞天。
那麽換一個說法,我們就是在這裏面幹出捅破天的事,也不會被人發現。
我已經詢問過庫爾圖,那道開啓的山縫,會開啓三天,這三天的時間會逐漸閉合,在三天之後完全合攏。
也就是說,留給我們隻有三天時間,無論成敗都要從這裏出去。否則就要被困死在裏面。
進入了這裏,我對方向也沒什麽概念了。這時梁悅從包裏摸出一塊方位儀,說道:“我和海狼手裏都有這個,希望能起到作用。”
我見過海狼用這個,可以說十分精準,我點點頭:“這個肯定有用,這比普通的指南針先進得多。”
我們一邊用那方位儀判斷方向,一邊循着地圖上的标識,去尋找那處胡天神祠。
這山縫之中,到處都長滿了高低錯落的雜草,有的甚至一人多高。但是在我們行進的路上,卻發現那些草都被踩平了。
我們都明白,這裏常年封閉,這裏的草木也是沒有任何顧忌地萌芽,生長,結籽,枯萎……如此往複輪回,這裏早已經沒有什麽路面和野地之分了。
之所以我們腳下還呈現了一條路,那就是穆爾烈那夥人經過之後踩出來的。
按照之前的規定,雙方可以各帶五十人的克列武士進入。五六十人的隊伍經過,想要一點痕迹都不留下是不可能的。
這樣一來,對我們來說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判斷出對方曾經去過哪裏,甚至做過了什麽。
梁悅捧着定位儀看了一會,指着旁邊說道:“按照地圖上所示,那神祠應該在這個方向的。”
我苦笑道:“梁悅,這個不用看地圖,你沒發現前面那草也被踩平了嗎?他們手裏肯定也有一張這樣的地圖,咱們想到了去找胡天神祠,他們怎麽可能想不到?他們顯然已經先我們一步了。”
梁悅憤憤不平道:“真是讨厭,這豈不是咱們做什麽都要落後他們一截嗎?這也太不公平了,他們赢了也不光彩啊。”
這時候我隻能安慰梁悅,擺擺手道:“既來之則安之,咱們要有必勝的信心才行。”
有了穆爾烈那夥人留下的這痕迹,我們也不用一直去查看地圖,踩着他們走過的路,應該就可以找到胡天神祠。
我們在前面探路,我看了一眼身後的五十人的隊伍,這還是我第一次率領這麽大的隊伍行動,心裏還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本來我們這小分隊,梁悅是隊長,但是到了這裏,梁悅卻有意識地把這個指揮權交給了我。連庫爾圖都看出來了,不然他不會把那令牌交到我的手上。
目前我們的第一目标是找到胡天神祠。
按照地圖上标識的,胡天神祠距離入口大概也就二百多米左右。
而我們在向前行進了一段距離之後,果然有了發現。
由于路上的雜草都被踩平,手電往前面照去,能照出很遠的距離。就在我們前方大概二十多米遠處,赫然出現了一座建築。
那建築不是很高,看着跟普通的廟宇差不多。這是在山裏,建築物本就沒有,出現了這個,想必這就是地圖上标明的胡天神祠了。
庫爾圖一擺手,隊伍加速前進,看他的樣子是想指揮這些武士先沖進那神祠裏面去。
我趕忙也把手舉了起來:“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