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清風歎了口氣說道:“别提了。我和洞賓道長當時準備也像李陽那樣從上面拽着樹藤滑下來。可是洞賓道長說,他那身道袍有驅邪避煞的作用,怕我下去出事,就跟我換了一下。洞賓道長是先下去的,等我從樹藤上滑下去的時候,洞賓道長已經不見了。而我不幸,被他們給抓住了。就是這麽回事。”
我和梁悅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奈。當然,錢老能回來,而且看起來身體也沒什麽大礙,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但是三叔依然沒有出現,剩下的事就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這時首領庫爾圖看出我們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便問了問情況。通過五婆婆的翻譯,我告訴他沒什麽事,并問了他在主寨那邊的情況。
庫爾圖告訴我們,現在穆爾烈請來的那些人已經都準備好了,就等着山河大祭的時辰到了,他們就會深入到堯舜山去,尋找胡天神,然後再破開那個塵封多年的秘密。
通過五婆婆,我們和庫爾圖進行了更詳細的對話,又進一步了解了這裏的情況。我們問他,爲什麽在這部落裏,如此癡迷要找到那個所謂的胡天神,這胡天神的來曆又是什麽。當然,我們也很想知道,那個秘密又是關于什麽的。
庫爾圖是個性格直爽的人,我們救了他的命,他便對我們極爲信任,對于他知道的情況,也對我們知無不言。
他告訴我們,在當年的克列部落剛來到這一帶的時候,這裏還是一片荒蕪,這山裏更是處處危險,更有大量有毒的蟲豸出現。克列部落的人勇猛善戰,哪怕是出現野獸也不會懼怕,但是這些有毒的蟲豸卻讓這些人苦不堪言,有種有力使不上的感覺。
他們貿然進入山裏,有很多人都被蟲豸咬傷,身上也中了毒,而且這種毒還能傳染,眼見着整個部落都要毀滅。
就在這時候,一尊天神出現在山頂,他手持權杖,身上披上了金色的光輝。他把權杖一舉,身邊沖出來一隻神犬,那神犬一聲咆哮,鋪天蓋地的蟲豸紛紛如潮水般退去,把一方最好的環境留給了克列部落。那些蟲豸爬向的地方,就是一潭赤紅色的水。随後,胡天神飄然而去,大家都看到大山從中裂開一道縫隙,天神的金身進入了山縫之中,消失不見。
後來人們在天神消失的山壁上,發現了一張符篆。那符篆上寫了十二個字,就是天覆水,須甲子。赤紅潮,胡天見。部落的人便認定那披着金光的天神,就是符篆上說的胡天。胡天拯救了整個克列部落,于是部落的人便尊奉那胡天爲胡天神。更是把胡天神作爲庇護部落的幸運神,在部落裏,胡天神神聖不可侵犯。
随着胡天神的消失,第二天那潭水便神奇地從紅色恢複了原來的顔色,那道山縫也神奇地愈合了。
從此,克列部落便在這山裏駐紮下來。
在那之後,部落把遇見胡天神的那一天定位了部落的重大日子,那天會進行一場大規模的祭祀,來祈求胡天神繼續庇佑部落。這種祭祀每年一次,一直持續到六十年後,部落正在舉行祭祀,就發現那潭水再次變紅,同時那山縫也再次開啓。從那山縫裏面透出道道的金光。
但是遺憾的是,胡天神卻沒有再次出現,金光在持續了兩個時辰之後才消失。等到部落的人走進那道山縫,發現裏面沒有任何的異常。
于是部落的人便認爲這是因爲祭祀所用的祭品沒有讓胡天神滿意,所以胡天神沒有現身,他原本爲部落準備的各種寶物也就沒有露出來。
這時部落的人才真正領會到那十二個字的意思。于是在那之後,每隔六十年,就舉行一場大型的祭祀,取名山河大祭,以此來請求胡天神現身,把寶物送給部落。
我點點頭:“這麽說,山河大祭,胡天神現身,還有那個秘密就是藏在山裏的寶物?”
對我們,庫爾圖也沒太隐瞞,直言不諱地告訴我們那秘密可能就跟一宗寶藏有關。隻是在沒找到真正的寶藏之前,這些都隻是一種猜測。而事實上在那次之後,部落裏的人一直都在尋求想在那座堯舜山裏找到那些寶物的藏匿之處,但是卻都一無所獲。隻有在每隔六十年,山河大祭開啓的時候,那山縫才會裂開,人最終才能進入到那真正的山體之中。胡天神才有可能現身,那秘密才有可能被揭開。
至于那裏是不是藏着秘密,這件事随着年代越來越久遠,傳說的也是越來越離奇,雖然部落裏的人依然堅信那山裏有秘密,有寶藏,但是因爲一直沒有得到揭示,所以事實怎樣,沒人能叫的準,說的清。
我又疑問道:“可是這些到底是傳說,還是事實,你們也确定不了嗎?”
庫爾圖說,這些都是從克列部落裏傳下來的一些壁畫上看到的。克列部落有個習俗,就是會把曆史上發生的一些大事,用壁畫的形式記錄下來。所以畫師在克列部落中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聽到這裏,我似乎明白了,爲什麽當時趙青等人會被克列部落的人接納,那完全是因爲趙青有一手出色的繪畫技能。
等到說完這些,庫爾圖和我們又交談起來,當然還都要靠五婆婆來翻譯。
庫爾圖問我們:“你們說可以幫我找到胡天神,破開那個秘密,這是真的?”
我點點頭:“這自然是真的,盡管我們還有幾個同伴現在還沒聯系上,不過時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幾個隻能先跟着你去看看情況再說。”
庫爾圖點頭說道:“我已經和大首領約定好了。等到大祭開始,山體開裂的時候,我和穆爾烈分别帶一部分人進入堯舜山,誰能最終把寶藏找到,誰就是最後的勝出者。”
我心裏暗想,看來無論是什麽人,都躲不掉名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