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都是我出去破那些兇局,如果是在偏遠的山區,可能會手機沒有信号。所以梁悅找我會很難,但是我想找梁悅,隻要能給梁悅把電話打過去,她還從來沒有關機的時候。
我試着又打了一遍,結果依然和上一次一樣。電話裏傳出的依然是聽似優美,實則生硬而又機械的女聲,在孜孜不倦地用中英文播報着關機的信息。
我放下電話,若有所思,算起來我和梁悅又有很長的時間沒通過消息了。上一次聊天,她還說公司很忙,等忙完了就來找我們玩,說她還是比較厭倦在公司裏那種沉悶繁瑣的工作,喜歡和我們到處跑的日子。
沒想到現在我聯系她,反倒找不到她了。
三叔看我的反應有些不對,便問我怎麽了。
我把手裏的電話晃了晃:“梁悅怎麽關機了呢?”
三叔擺擺手:“關機有什麽奇怪的。我的手機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是關着的。也許沒電了,也許開會不方便聽電話呗。”
我點點頭,三叔說的也有道理,也許是我杞人憂天了。
我是怕這段時間我們不在深圳,梁悅那邊出了什麽事也找不到我們,有些擔心罷了。
那麽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在賓館裏耐心等待。而在這期間,我又給梁悅打了幾個電話,結果依然是同樣的關機。
這樣的話,就絕對不是手機沒電或者是開會的原因了。後來我把電話打到了天佑集團,結果被告知,梁悅在一周前就沒到公司去過了,說是請了個長假休息了。
這讓我有些憂心忡忡,梁悅不是一個喜歡享清閑的人。她如果長時間沒上班,又沒和我們在一起,她能去哪裏呢?
看我心情有些壓抑,三叔寬慰我說道:“你小子就是想梁悅那丫頭了,你不是剛見過吳天佑嘛,那可是她舅舅,人家啥事都沒有,你在這瞎操什麽心?她要是出事了,吳天佑早就跟我們說了。要我看,她就是工作累了,出去散散心,要是去什麽山裏了,沒信号也正常。”
我點點頭,看來隻能往好的地方想了。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和梁悅相識這麽長時間,我對她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隻知道她工作的地方,現在電話聯系不上,我卻連她住在哪裏都不知道。
在和梁悅在一起的時候,我并沒有感覺到我有多在意她。現在她突然沒了消息,我的心裏突然感覺到空了,同時也在擔心她的安危。盡管我知道,她生活在都市裏,做的也不是像我們這種經常會碰到危險的事,正常來說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但是我在沒有了她的消息的時候,馬上就心神不甯了。
看到我的精神實在是有些打不起來,三叔專門找到我,說道:“大侄子,我給你個差事,免得你就坐在這裏胡思亂想。”
我搖搖頭:“三叔,我沒事。我現在在想,馬谡失蹤了,這梁悅也失蹤了,他們之間會不會也有什麽關聯?”
三叔說道:“我覺得沒啥聯系。是你想多了吧,咱們還是忙點正事吧,梁悅的事,等我們忙完再研究也來的及。”
我點點頭:“好吧,我知道。那你說要給我安排什麽差事?”
三叔皺着眉頭,問我:“這次的行動,可能會比我們以往每次行動都要難。所以咱們得做好一切準備。不使出渾身解數,恐怕都不好過這次的關。我是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說,咱們要不要把鐵柱接回來?”
三叔突然說到了鐵柱,我才想起來這檔子事,不然的話,我都快把這條狗給忘了。
鐵柱本來是我撿的一條流浪狗,卻被馬谡給認出來,說是一種神獸,龍之九子之中的嘲風的化身,叫軒轅犬。
後來更是把鐵柱送到了古生物學院的訓練基地中去封閉訓練。中途我們曾經把鐵柱接出來過一次,的确鐵柱和之前相比有了脫胎換骨般的變化。後來我們事情處理完畢了,就又把鐵柱送了回去。
這次由于行動的危險系數可能比較高,難度比較大,三叔竟然想到了鐵柱。
我一拍大腿,這說起鐵柱,我還真的有點想這個家夥了。鐵柱雖然長相看起來有些醜,但是它号稱軒轅犬,卻和很多普通的狗一樣,忠心護主,而且十分聰明。特别是接受過訓練之後,更是能幾乎聽懂主人所有的指令。帶着它出去,基本上不用擔心它作爲狗有什麽不方便,反而它會在很多地方幫到你。
好不誇張地說,鐵柱除了不會說話,其他方面的表現,讓你覺得它就是你最忠實,最可靠的夥伴。
這次我們的主要目的是找到失蹤的馬谡以及那幾個人。那麽鐵柱的本事之一就是善于追蹤,帶着它也許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所以聽三叔一說,我就馬上決定去把鐵柱接回來。
隻是三叔還有些擔心,說道:“鐵柱是在訓練基地呢,這次沒有馬谡,不知道人家肯不肯把鐵柱放出來。”
我擺擺手:“這個我去辦。我去學校開個證明,應該沒有問題。畢竟我才是鐵柱的主人,他們那邊都是有登記的。”
三叔點點頭,我急忙就去着手辦這件事。
上次接鐵柱回來,還是馬谡和我一起去辦的。所以我還是有些印象,直接找到了學校負責訓練基地的部門,把情況說了一下。
結果比預想的還要順利,馬谡是他們學校的教授,失蹤了之後,在他們内部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聽說我要接出鐵柱,目的是爲了尋找馬谡教授,他們很快就給我開了綠燈,讓我拿着證明去基地接狗。
有了證明,一切都好辦了。我幾乎沒受到任何的阻礙,就把鐵柱給接了出來。
好家夥,這麽長時間沒見到鐵柱,這家夥又長得威猛了許多,體型也大了一圈,毛色很正,很有光澤。更加引人注目的,還是它的那個犄角,更加突出,一塊硬疙瘩,鑲嵌在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