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三叔的口無遮攔,徐若西也早已經習慣了,她笑着說道:“我倒是想留你啊,我要是留你,你願意留下來住嗎?”
“留下來?你養我啊?”
“我養你啊……”
三叔本是随口一說的話,卻被徐若西毫不猶豫地回答了一句。
三叔一口粥差點沒嗆了。
這本是影視劇裏的經典片段對白,卻被三叔和徐若西給演繹了出來,又有另外一種感覺。看着三叔的窘樣,看着都忍俊不禁。
其實我看的出來,别人怎麽想的不知道,徐哲那邊早已經急不可耐想要離開這裏了。詛咒的事情解決了,他和黃玉婷的事就沒了最後的阻礙,兩個人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這好消息,兩個人一定要急着分享呢。
我們吃過了早飯,就開始收拾行裝準備打道回府。
這時三叔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急匆匆出了門說馬上就回來。
三叔神神道道的,我們也沒過多留意,果然過了十多分鍾,三叔又回來了,手上多了一樣東西,是個盒子,他神秘兮兮地把那盒子放到了包裏。我們也不知道他在鼓搗些什麽,這時候我也懶得問了。因爲此時此刻,我們都有些歸心似箭了。
我們在離開礦場的時候,發現老管頭已經回到了過磅室,我們下車問候了一下,知道他已經把證物交給了警方,相信很快就能有結果。
而這次,老管頭對我們也是進行了好一番準備。在他過磅室的桌子上,擺放着好幾碗面條,散發着極大的香味。
老管頭對我們說:“人都說,上車餃子下車面。我這好像弄反了,不過也不管它了。這些面都是地道的三陽燴面,是我精心做過的,給你們好好嘗嘗……哦,放心,這些都是正常的面……你們放心吃。”
老管頭的盛情,我們自然不能拒絕,再加上那些面條做的也的确地道,我們好好地吃了一頓三陽燴面,也算是不枉來這裏走這麽一趟。
吃過了面,我們也互相留下了聯系方式,請老管頭随時和我們聯系。
而徐若西買的那輛摩托車也來不及處理,爲了感謝老管頭對我們的幫助,徐若西也把那摩托車送給了老管頭。那摩托也值點錢,老管頭樂得嘴都合不上了,連着稱謝。
我知道這礦場現在出了事,牛銜草那邊還不知道什麽情況,接下來該如何運營還是個未知數。這老管頭還能不能留在這裏過磅,也是個疑問。
把摩托車留給他,也算是對他的一點補償吧。
告别了老管頭,我們駕車直奔深圳。這次的心情是輕松的,和來的時候的情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來的時候,氣氛壓抑,感覺都喘不上氣來。
回去的時候,徐哲才真正恢複了他陽光開朗的性格,看來心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在外漂泊久了,都有一種戀家的情節。
盡管在深圳,隻是我們的一個住所,我和三叔以及胖子都是光棍一根,但是那裏有我們的事業,有我們的朋友,所以出來了這麽久,我們都很想回到自己的小窩裏,躺到自己的那張床上。那種感覺是再豪華的賓館也給不了的。
路上大家的話都很少,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盡管歸心似箭,但是我依然讓胖子盡量放慢了速度,保證安全。這樣我們耗費了兩天的時間,才趕回了深圳。
剛進深圳,徐若西讓我們把她和徐哲送到了車站,說是要帶許哲去處理和黃家的婚事問題。這件事出現問題主因就是那個詛咒,現在詛咒沒了,自然也就不成問題了。但是依然需要雙方坐在一起把整個事件溝通明白。這需要有個人來組織來張羅,而這個人,徐若西就是最适合的人選。
我想到了徐若西會離開,但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徐若西帶着徐哲下車,臨走的時候跟我們說:“都說大恩不言謝,但是我還是要說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幫了我,幫了徐哲,更幫了我們徐家。我往賓館的賬戶裏打了三十萬,算是大家這段時間的辛苦錢吧……”
我一愣,忙說道:“徐姐,你這是做什麽?上次你給我們的五萬塊錢定金,我還準備給你還回去呢,你怎麽又拿出這麽多錢來?”
徐若西忙說道:“别,這都是你們應該得的,錢不多,隻是我的一點心意。”
我看了一眼三叔,三叔瞪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也不知道說句話。我氣得瞪了他一眼,三叔返過味來,也說道:“你這麽客氣做什麽?我又沒說要收你的錢……”
徐若西看了三叔一眼,表情有些奇怪,淡淡地說道:“還是收了吧,我不想欠人情。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加價。”
“若西,你這……”三叔一時語塞。
徐若西微微一笑:“那……如果沒什麽事,我和徐哲就走了。這車是租的,你們要是用就繼續用,不用就給租車公司打個電話,他們會上門收車的,錢會和我一起結算的。那麽……再見……”
說着徐若西和徐哲帶着東西,朝着車站走去。
徐哲也急得不行,他頻頻回頭,沖着我們使眼色。
我對三叔說道:“三叔,最後的機會了,你要是真沒什麽心思,那也就罷了。但是我提醒你,這可到了分别的時刻了,徐若西這麽一走,恐怕就不會再回來了……”
胖大海也說道:“師叔,别的我不說了,我想說徐若西做的飯,太好吃了,我沒吃夠,希望你能把她留下來。”
我踹了胖子一腳:“就知道吃。”
胖子一咧嘴,嘿嘿一笑:“我說的也是實話嘛……”
這時,三叔才像是想通了什麽,大踏步朝着徐若西和徐哲追了過去,并喊了一聲:“徐若西,你給我站住。”
徐若西聞聲站住了,徐哲看到這情況,他又跑回了我們這邊。那邊就隻剩下了三叔和徐若西。
三叔臉憋得通紅,磕磕巴巴地問徐若西:“你……你還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