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我們又不瞎,當然看到了。”
“太壯觀了,太不可思議了……我終于找到地宮了,我終于發現了……”
曲康成喊了兩句,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動,竟然一下子從我們站立的地方跑了出去,直奔向那地宮。
我吓了一跳,完全沒有防備。要知道這老家夥趕了這麽長時間的路,再加上遇到了那麽多的危險。雖然最終都化險爲夷了,但是他那把老骨頭也被折騰得快散架了。
在發現這地宮之前,我和梁悅都後悔沒帶個擔架下來,那樣就可以擡着他走了。
可這老頭發現了地宮之後,跑的這叫一個快,跟百米沖刺似的就沖了出去。
我和梁悅也是一怔,随後才沖出去,拼命追上了他。我死活把他拉扯住,這老頭的力氣還奇大,我都差點沒摟住他。
“你拽我幹什麽?我要去地宮,你放開我……”
曲康成拼命掙紮。
“我說老曲,老曲……你冷靜點,沒人攔着你去地宮,可這裏情況複雜,咱們至少得觀察一會再說。你這麽過去有點沖動……”
我一個勁地給曲康成解釋。
經過我這麽一番勸解,曲康成激動的情緒才逐漸緩解下來。
他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李陽你放開我吧,我知道了,剛剛我是太激動了,有點沖動。”
我把拉着他的手松開,和他一起再重新觀察着遠處的地宮。
我的擔心不無道理,在來地宮的路上我們都遇到了那麽多詭異離奇的事件,誰能保證這神秘的幽幽地宮之中就是安全的?
我們三個湊在一起,簡單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從旁邊的側殿進去看看。因爲我們發現,在那側殿我們看到的角度,它的大門是開着的。
我們從所在的位置,一直朝前面走,同時觀察着周圍的情況。我們走走停停,慢慢地也到了那側殿的前面。
如果說從遠處看,看到了這地宮的巍峨莊嚴,那麽到了近處,給我們最直接的感覺就是陰森恐怖。
試想一下,幽幽的地宮宮殿,廊檐上亮着無數的點點光亮,整個地宮空無一人,沒有半點聲音傳出來。
那點點的燈光,将我們三個的影子投射到地上,如三個幽靈一般。
而且由于這裏空間比較大,從四面八方還傳來了陣陣陰冷的風,吹到身上麻酥酥冷冰冰的。
我和梁悅每人各自點了一根火把,一爲取暖,二爲壯膽。在這種地方,火光往往會給人增添一些膽氣。
盡管如此,我們三個也都有些禁受不住,在這裏剛剛停下腳步,身體的寒戰就沒停過。
這樣不行,不知道爲什麽這裏會如此陰冷,連火把的光似乎都被壓得燒不起來。
我把背包卸下來,想要從裏面找一些能夠禦寒的東西,結果發現了兩個瓶子。
我猛然想起來,在下地穴的時候,老村長孟保祿曾經給我們每人倒了一碗壯行酒。那酒酒香四溢,是好酒無疑。當時我就讓他幫我們裝了兩瓶帶了下來,我當時就想也許下來會用的上。
誰知道一直到了這裏,才被我從包裏翻出來。
看到那酒,我欣喜若狂。這翻出的不正是時候嗎?
“來來來,喝點這個……”我忙不疊地把瓶子擰開,在瓶蓋裏倒出酒,遞給他們倆。
他們倆也冷得不行,看到這酒也都端着瓶蓋,各自喝了下去。
我自己也對着瓶子灌了幾口酒。這酒在這個時候,真是禦寒的良藥,比穿什麽衣服都強。
幾口酒下肚,從食道一直到胃裏,都是暖暖的。身上的寒意頓時消退。
剛剛吃了幹糧,現在又解決了寒冷,我們三個也像是從那種疲乏的狀态恢複了過來,面對着這神秘的地宮,甚至有些興奮起來。
梁悅看着那側殿打開的大門,問道:“你們說,這門會不會是老馬他們打開的?”
我和曲康成都沒馬上回答,但是我心想肯定是有這個可能的。但是我還存着一種疑慮,也許這門,是那個小石匠石金開的。
盡管一直沒有石金的消息,但是我總覺得,這小子現在就在這地宮裏。弄不好,他正在某處盯着我們呢。
想到了這裏,我激靈了一下,趕忙朝那打開的門裏看過去。
誰知道,就隻有這一瞥,似乎還真的有人影在裏面一閃而過。
那隻是一瞬間,我無法斷定是不是真的有人,我也沒把我的這個發現告訴他們倆,隻是在心裏也做足了準備。
我們舉着火把,從側殿的大門緩步走了進去。
那側殿的門以及地面,也都是石頭制成和鋪就的。我們走在上面,能聽到清晰的腳步聲。
進入了側殿,迎面就看到了一排粗大的石柱,那些石柱上面雕刻着盤龍,支撐着大殿。
看到這些石柱,我心裏也泛起了一些波瀾。如果這裏面想藏個人的話,太容易了。隻要躲在石柱後面,就沒人會發現。
所以我進來之後,二話不說,先是朝着最近的那個石柱跑了過去,我迅速圍着那石柱繞了一圈,并沒有發現有人在。
那石柱的下面蒙滿了厚厚的灰塵,我走過去之後也留下了自己的腳印。我并沒有看到别人的腳印在。
這讓我意識到,可能我之前看到的人影真的是眼花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梁悅的喊聲:“老曲你幹什麽?”
我吓了一跳,趕忙往旁邊看去。
就見曲康成正在這側殿的另外一側直勾勾看着手裏什麽東西,而梁悅就在他的身邊。
我們三個進來之後,我奔向了石柱,他們兩個并沒有跟我過來。
沒想到這麽一會工夫,老曲那邊又出問題了。
此時梁悅正盯着曲康成,火把光照着她臉上,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吓了一跳,急忙沖了過去,問道:“怎麽了?”
“你看老曲。”梁悅一指曲康成。
我很快沖到了他們身邊,看曲康成盯着手裏捧着的那東西,竟然又是一個頭骨。
而曲康成盯着那頭骨,眼神發直,身體一動不動跟定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