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肯定有關系。既然這個皇族後裔的主要作用就是來吸收龍氣的,那麽通過什麽來吸收?必然就是這九竅孔。也就是說,這皇族後裔的九竅都應該和這牆上之竅一一對應的才對。”
曲康成點點頭:“那就是了,我看這結構圖上,的确是有幾條連線。我開始的時候還不明白是什麽意思。現在看,原來就是九竅的相互關聯啊。”
我們越分析,我越覺得有了走出去的希望,便順着這個思路分析下去:“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裏肯定有一條暗道,能容下一個人走出去走進來。那麽從人頭骨上的九竅來看,哪一竅最大,對應在牆上的就應該是能走出去的暗門所在。”
梁悅插話道:“頭骨上最大的竅,那肯定是嘴了。找到牆上哪個位置對應着嘴,就會找到出路了啊……快,老曲,找到那個位置……”
曲康成說道:“這個可一定要找準啊,一旦找錯,我懷疑這裏被下了機關術,弄不好我們觸犯了機關,可能會有危險。”
梁悅擺擺手:“不會錯的,肯定是嘴,不然其他的地方哪一竅會有嘴那麽大?”
曲康成點點頭:“好吧,我已經看好了,口竅應該在這裏……”
說着曲康成帶着梁悅尋着牆壁走了半圈,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
他們在附近的牆上摸索了幾下,梁悅驚喜道:“有了,這裏有個凸起,肯定是打開通道的機關。”
看樣子梁悅就要按動那個機關。
在他們倆說話,尋找口竅的時候,我并沒有跟他們一起去。我是在想一個問題,我們找到這暗門通道,會不會太容易了些?機關的設計者會這麽簡單地設置嗎?
在梁悅說完那句話後,我趕緊往他們身邊沖,并同時叫住了她:“梁悅,别動……”
但是我說的還是晚了一步,在我沖向他們的時候,梁悅的手已經按了上去。
就聽到裏面傳出一陣輕微的嘎啦嘎啦的響動,那牆壁上慢慢地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找到了,暗門出現了。”梁悅和曲康成都喜不自勝,誰也沒注意到我剛剛喊的話。
聽到了那嘎啦嘎啦的聲音,我更加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顧不得其他,趕緊用最快的速度沖了過去,伸手拽了他們兩個,迅速地向後退去。
梁悅有些不解,下意識地想要掙脫。
“來不及解釋了,快點躲一下。”我拉着他們兩個,急中生智貓身蹲在了那石棺裏面。比較幸運的是,這面牆壁距離那個石棺隻有兩步遠,我們還來得及躲在裏面。
即便是這樣,情況也是驚險無比。我們剛剛伏下身子,就聽到從四面牆壁傳出來弓弦崩動的聲音。同時有東西雨點一般打了出來,碰到石棺外面發出金屬的撞擊聲。
我們貓着腰不敢擡頭,等到這狀況持續了有兩分鍾左右才停。
我們這才緩慢地從石棺裏擡起了頭,往外面看去。
結果外面的一幕,讓我們看的是瞠目結舌。
隻見遍地都是那種短小的箭矢,長度不足半尺,但是箭頭都泛着寒光。雖然經過了兩百年,但是看得出來鋒利依然。
粗略估計,這射出來的箭矢至少也有幾百支。
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剛剛被我們放在地上的那具皇族後裔的古屍身上,跟刺猬一樣,刺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要知道,那古屍已經變成了幹屍,身體幾乎是皮包着骨頭,那箭矢竟然能夠穿透皮膚,直刺到骨頭上,可見力度之大。
而這古屍是躺在地上的,竟然也沒能躲開那些射出的箭矢。顯而易見,在這九龍鼎的内部空間裏,是沒有死角的。
而我們躲在的石棺裏面,就是唯一能夠躲開箭矢的地方。
這也多虧我們沒把那古屍放到石棺裏,不然的話,那石棺也容不下我們三個,我們三個就完全暴露在機關的攻擊之下了。
現在想想後怕的厲害,剛剛真的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我們幾個全都冒了冷汗了。
我們心有餘悸,又躲在石棺裏等了十來分鍾,确認再沒變故發生,才小心翼翼地從裏面爬了出來。
梁悅抹了一把腦門的汗,感歎道:“真是太險了。李陽,你救了我們大家啊。你是怎麽知道這道暗門不是安全通道的?”
我晃了晃腦袋,讓自己盡快清醒下來,現在的腦袋還昏沉沉的。剛剛發生的一幕,讓我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覺。
我淡淡地說道:“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直覺。我感覺這通道我們找的太輕松了。另外,你在開啓那道暗門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嘎啦嘎啦的聲響。可是我記憶中,孟大慶離開這裏的時候,我并沒有聽到類似的響聲。也就是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不是從這道暗門離開的。”
梁悅看着我說道:“當時我們和那玉俑打得正厲害,你還能聽到這邊的動靜?”
我點點頭:“當然,這裏這麽靜,有一點異響我肯定會注意到的。即便是我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後來就在你去開啓暗門的那一刹那,我感覺到那暗門和這皇族後裔的口竅相對應有點不對勁。那古屍的嘴裏含着東西,應該就預示着那通道裏也有東西,路是不通的。當然這些隻是猜測,爲了保險起見,我才腦袋一熱沖了上去,把你們給拉了回來。所以其實說起來,我也無法确定我是出于何種想法,就算是直覺,天意吧。”
曲康成看了我一眼,贊道:“李陽,你這腦袋真是不簡單。短短的幾秒鍾,就能想到這麽多。這次我們真的是撿回了一條命啊。這裏面看來并不想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麽安全,我們後面得多注意了。”
那牆上的暗門,在放完了那些箭矢之後,又關閉上了。整個牆面看起來渾然一體,看不到任何的縫隙。
我們不禁再次贊歎了一下古時石匠的手藝,這簡直就是用石頭做出的天衣無縫的藝術品啊,無論是設計,還是做工,都真的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