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大慶應該是練過幾天把式,手裏竟然掐着一根三節棍。就連看起來身體很虛弱的曲康成,腰上還别着一根鋼尺,那鋼尺不知道是用來量什麽的,看起來當做武器也是可以的。
我心裏好笑,我們現在是七個人,要是再多一個,那可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隻是不知道,我們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戰鬥力到底能有多強。是精兵強将,還是烏合之衆。
而我雖然手上有降龍木劍,但是真正讓我心裏有點底氣的,還是那種上古神符中的雷火符。
我曾經用雷符鎮住了青石闆下的煞氣。我相信,一旦有其他的邪物來襲,可攻可守的雷火符,一定還能發揮它的威力。
對于這種上古神符,我已經是越來越有信心。可以說,這次我能敢下地穴來,很大程度上,跟我已經可以駕馭那雷火符有一定的關系。
在這裏走完了廊道,再往哪去,就隻能聽臨時的隊長曲康成的指令了。
事實上,我們面前就隻有那一道石門,還不知道石門是通向哪裏的。
曲康成再次拿出了那張地圖,我也湊過去看。
借着火把的光亮,曲康成找到了石門的标識,指着地圖說道:“看到了嗎,這圖上一共有四道門。按照方位來說,也是東南西北四門。而且這四道門,都有各自的名字。”
“四道門,還各有名字,這和古代的皇城差不多啊。”我嘟囔了一句。
曲康成笑道:“不然你以爲呢?我說這裏可能會有地宮,可不是沒有根據的猜測。而是我多年勘測出來的結果,這是科學。什麽叫地宮,最淺顯易懂的解釋就是地下的宮殿。地下的宮殿也叫宮殿,自然要和地上的宮殿相一緻了。除了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無法完全複制地上建築之外,其他的都應該是完全參照地上建築的特征的。所以這四道城門,也和正常的皇城差不多。隻不過正常地上的皇城城門,每個門都有每個門的作用。我卻不知道這地宮的門,是否也有如此的安排。”
我點點頭,看着眼前的石門,心生感慨。
難道黃家先祖當年領受的那個神秘任務,就是爲了修建這座地宮?一般來說,地宮都是作爲皇帝的陵寝來的。也沒聽說乾隆皇帝,或者是清朝的皇帝在這邊有什麽陵寝啊。
而這座石門,雖然也算是地宮的城門,卻和真正的城門相差很多。無論是排場,還是氣勢,都不如真正的城門看着氣派。當然這也和地下作業難度較大有關系,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曲康成繼續觀察手裏的那張圖紙,又指着眼前的這座石門,說道:“這整個地宮,有四道宮門,這是其中的一道,根據東南西北的方位來說,這一座是西門,又叫禦安門。”
我用火把照了照,那石門上并沒有看到有所謂的禦安門的字樣。
曲康成擺擺手:“别看了,這門的名字不會在上面刻,隻是在這地圖上能看出來。”
我一愣,問道:“曲先生,您懂滿文?那圖紙上不都是滿文嗎?”
馬谡在一旁笑着,說道:“老曲的本事大着呢,滿文算什麽,這家夥還懂契丹文,胡文,以及其他一些少數民族的文字,他在這方面,也是一個天才。”
我看着曲康成,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身體裏,竟然蘊藏着這麽大的知識量。看的出來,就連馬谡對他也很欽佩。
曲康成卻擺擺手,沖馬谡說道:“天才個屁,這些對我來說都毫無價值可言。無非是能幫我更好完成工作的一種工具罷了。”
曲康成對這些東西真的并不看重,我也沒在這方面繼續和他深入交流,隻是說道:“老曲,您接着說這宮門。當時跟我一起下來的小石匠,就是從這禦安門裏進去的。”
曲康成點點頭,又指着那圖紙,說道:“這也是我這兩天複原圖紙所了解到的東西。這四道宮門,分東南西北的順序,依次叫做欽安門,封安門,禦安門和制安門。所以我知道,我們所在的西門,叫做禦安門。”
馬谡說道:“古人起名字,都不是随便起的,這幾道門的名字,想必也有寓意吧?”
曲康成道:“那當然,這四道門的第一個字,連起來,剛好是“欽封禦制”四個字。這說明,這地宮的建造,是受皇命所爲。”
“欽封禦制。果然是有寓意的,看來這真的是一個皇帝的地宮了。”我慨歎道。
這時,黃文栢走了上來,說道:“難道我們黃家先祖,就是受命建造這地宮,才辭官駐兵在這裏的?難道是這建造地宮是秘密進行的,我黃家先祖建好了地宮之後,他們就卸磨殺驢,給先祖安了個罪名?”
我擺擺手:“黃老伯,這地宮我們才剛到外圍,還沒進去,所以很多事不能武斷判斷。還需要找到更多的證據和線索的。您先别激動。”
黃文栢點點頭,不過看的出來,這老頭此時已經很興奮了。因爲一直以來,他就想着要找到他們先祖的秘密。現在距離這秘密已經很近很近了,就像那道石門,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我們來的這七個人,除了我和胖子梁悅馬谡可以說是爲了同一個目标而來,就是想找到關于乾隆通寶五帝王錢的線索。剩餘的三個人,都是各懷心事。
曲康成是爲了找到地宮,并把整個地宮的建築和曆史背景研究明白,算是自己的一項傑出的成績,以此來作爲自己收山之作。而黃文栢自然是想找到自己先祖留在這裏的蛛絲馬迹,進而替先祖來洗脫不白之冤,還黃家一個清白。剩下的孟大慶,看起來憨厚遲鈍,卻是孟保祿安排在我們身邊的一個小眼線。他的目的無非是看着我們,他們還夢想找到财富,避免讓我們獨吞。
不管是懷有什麽目的,似乎進入這地宮的大門,也就是眼前的這道禦安門,已經是必然之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