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個架勢,那石闆很快就壓不住下面的東西了,被掀開是遲早的事。
胖大海和孟保祿都沖了過來,看着那劇烈抖動的石闆,都是束手無策。
“胖子,畫符壓住它。”
此時此刻,我和胖大海隻能硬着頭皮往上沖了。畢竟人家孟保祿把我們當大師供着,我們被那大壯折騰得這麽慘,就夠跌份的了。再壓不住這石闆,我是再沒臉面在這三陽浦裏待了。
我過去把我的背包拉過來,和胖子各自拿出朱筆和符紙,開始畫鎮邪的一些符文。
我和胖子别的不論,畫符的手法已經練得純熟,特别是在一些緊急的時刻,想要發出的符,基本上都能不受幹擾地完成。
我和胖大海各自用朱筆,畫了幾道符,沖到了石闆近前,四手齊動,啪啪啪連續把那些符拍在了石闆上。
符紙剛一貼到石闆,上面的符線就跟活過來了一樣,綻放出一道暗紅色的光,和那石闆上原來的符線融爲了一體。
那石闆原本劇烈跳動,這一下子被壓了下去,下面那種轟隆隆的響聲也是戛然而止。
充斥在四周的聲音像是被吸走了一樣,瞬間靜了下來。
孟保祿看得驚奇,發現這符真的管用,他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多虧二位大師了,太險了,千萬不能讓那下面的東西出來啊……”
我也暫時松了一口氣,倒不是爲了我們暫時壓住了那石闆而沾沾自喜。而是因爲我知道既然我和胖子的符管用,說明那下面的東西還不至于太邪乎,起碼我們倆就能應付得了。這讓我心裏有了底氣了。
誰知道我高興的還是太早了,在孟保祿的話音剛落,我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就聽見那已經消退下去的轟隆隆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本已經被壓住的石闆也再次跳了起來,而且有比剛剛更嚴重的趨勢。
而且在那轟隆隆的聲音裏,我隐約還聽到了陣陣鬼哭之聲。好像那石闆下的地穴之中,是魔窟,是地獄,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邪魔世界。
“老大,再畫……”
胖大海手上不停,再次畫好了兩道符紙,沖上去拍在了石闆上面。
可惜的是,這次貼上去的兩道符文,就跟貼上兩張衛生紙一樣,對那石闆沒有絲毫的壓制作用。
“老大,不靈了,怎麽辦?”胖大海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你躲開,我來試試。”我咬了咬牙,快步沖了上去。
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打算,這石闆覆蓋下的地穴,能量大得令人稱奇。先不說那石闆上原有的符文威力有多大,單就我和胖大海現在的符文術的水準,加上已經修習了自身的内功,按照褚留煙的說法,在玄門中勉強也能算上二流水平了。
我們倆一起發力,貼上的符紙,竟然也壓不住下面的東西。可見下面必然不是凡物了。
兩個人都不行,我卻一個人要上來試試,這有點違背常理。
所以胖大海和孟保祿都有些詫異,不解地看着我。
我手掐朱筆,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向那石闆。
這時胖子才反應過來,他上前拉住我,問道:“老大,你是不是要用那個……”
我點點頭:“沒錯。現在隻能試試這個了。”
“不行啊。你忘了上次……萬一不行……”
我搖搖頭:“胖子,沒有萬一。這次必須成功,沒有退路了。如果讓那下面的東西破開石闆沖出來,遭殃的恐怕不止這一個村子。咱們既然趕上了,不管出于什麽目的,都不能不管。”
時間已經很緊迫了,我眼見着那石闆跳動的頻率又加大了。而且随時都有可能被下面的煞氣頂開。
胖子已經明白了,我之所以想上來試試,是想用上古神符來鎮住石闆下的邪物。
當然胖大海的擔心不無道理。
上次在黃泥溝,三叔讓我試試畫出那上古神符。在他們倆的眼皮底下,我道行不夠,強行畫符,自身受損不小,還吐了血。多虧三叔及時止住了我,不然後果真的很難預料。
不過這次和那次的情況已經不同了。我之所以還有點信心,是因爲在回到深圳之後,我們都跟着褚留煙練了幾個月的氣,也就是所謂的内功。
其實修習這些内功,當然是可以強身健體,打通體内的小周天,對身體的好處不言而喻。事實上,我們都已經感受到了修習内功給我們身體帶來的好處。
但更重要的作用,還是在我和胖大海身上。我們學習更高層的符文術,更需要身體的配合,确切地說,需要體内“氣”的配合。
在我們集中煉氣結束之後,我專門留下來,詢問了褚留煙關于那上古神符的來曆和作用。
褚留煙也把他所了解到的上古神符講給了我聽。
我知道,上古神符一共有七道,隻是第七道神符我已經忘掉了,剩下的六道神符,按照從前往後的順序,分别是避,鎮,诏,書,隐,息。
褚留煙也專門給我講了這六道神符之變化,出自天罡三十六變化之數。創出此上古神符之人更是将天辰地理之變化融于符術之中,深得精髓。
所以想要完全掌握這六道神符,恐怕有生之年都很難做到。
我隻能先循序漸進,将每一道神符都摸透,練熟,才能最後達到将六道神符随心所欲,融會貫通。
讓我印象比較深的,就是那第二道神符,也就是鎮字符。
因爲我在黃家老宅的柱子上,見到的,就是這種鎮字符。
褚留煙對這鎮字符的解釋是:鎮字分二法,分别爲雷火,又分攻防二責。雷符有鎮鬼之能,掌握五雷,發符如發雷。火符可回風返火,操風火之術。所以這鎮字符又稱雷火符,發符出去可退鬼,貼符于堂,可令邪魅不敢侵。
這種上古神符如果道行不夠,是絕對不能強行發符的,否則到時候會被符反震所傷,神仙難救。這種神符,威力越大,反震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