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誰也不知道那石像刻的是誰,平時也沒人打理。那石像上面長滿了綠苔,又有不少泥水糊在上面,平時鳥都不太落。
結果就在前不久的一個雨夜裏,天轟巨雷,第二天一早有人發現,那尊石像竟然莫名其妙的塌了,碎石塊落了一地。看起來就像是被晚上的雷給劈碎了一樣。
那石像碎了,下面的土質也流失了不少。
直到村裏派人去查看,挖開了土層,就發現了那塊光秃秃的石闆。
那次,孟保祿帶着人,就是圍着這塊石闆看。孟保祿用鋼釺敲擊了一下石闆,果然下面傳來的聲音是空空的。
孟保祿心裏存疑,心說在這村裏生活了幾十年,竟然都不知道這下面還埋着一塊石闆,更不知道,這石闆的下面竟然是空的?
當時孟保祿也沒想太多,就一揮手,派了兩個村裏的小夥子,讓他們上去把石闆搬開。
誰知道那兩個村裏的小夥子,很有把子力氣,兩人也想在村裏人面前表現一下,各自挽起袖子上前去想搬那石闆。
那塊石闆看似很厚重,但是那兩個小夥子有力氣是全村有名的。以他們兩個兩膀子力氣,即便是搬不開那石闆,至少也能把那石闆擡起一道縫的。
可是兩個小夥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兩條胳膊上青筋暴露,竟然無法撼動那石闆分毫。就好像那石闆和地面焊住了一樣。
孟保祿很奇怪,也不信邪,一揮手喊道:“再上兩個。”
又有兩個小夥子沖上來,四個人各擡住石闆的一邊,一起喊着号子擡那石闆。
結果多了這兩個人,結果還是一樣,那石闆依然紋絲不動。
這下在場的人都有些驚恐起來,這石闆絕對有問題,哪怕是快純鋼闆,四個人一起發力,也不可能一點都挪不動的。
孟保祿讓那四個人靠到一邊,他自己上前,用手摸着那石闆。
那石像在的時候,都沒人注意到石像下面的土層,在石像碎掉了之後,那些土就一直堆在那裏。
而這石闆是剛挖出來的,上面還殘留着厚厚的一層土。孟保祿用手摸着那石闆,招手讓人擡過來幾桶清水,把那石闆上的土沖開,擦淨。
那石闆上的浮土被清理了之後,竟泛着幽幽的青白色的光。
孟保祿再上前查看,發現在那石闆上,竟然不是光滑的,而是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孟保祿辨認了一下那上面的字,發現那字迹自己完全不認識。但是孟保祿也不是普通人,他是懂得一些玄門術數的,他感覺那些字是一種符文。而這石闆擡不起來,很可能跟這些符文有關系。
這就更引起了他的好奇,在村子裏生活了這麽多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有這樣的怪事出現。
孟保祿不是外行,雖然不算是玄門中人,但是也略懂陰陽之事。他馬上派人,去村裏的一隻黑狗身上取了一碗黑狗血來。
孟保祿端着那碗黑狗血,讓衆人退後,他大喝一聲把那碗血盡數潑向了石闆。
結果那血一沾上石闆,頓時就像水澆上了燒紅的鐵闆一樣,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音,同時升騰起大量的血氣。
圍觀的人吓得紛紛後退,驚呼連連。
孟保祿還是很沉得住氣,等到那些血氣消散了,他大手一揮,喊道:“别慌。再上倆人,搬。”
這回再次上來兩個小夥,竟然沒費多少力氣,就把那石闆給挪開了。
結果正如他們判斷的那樣,石闆挪開之後,下面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而且從那洞口下面,不斷地往外吹着一股陰冷的風。
那風吹到身上,刺骨地冰寒,就好像那下面是個冰窖一樣。
那兩個搬石闆的小夥子,連打了幾個噴嚏,臉色也有點變了。
孟保祿趕忙讓他們回去喝幾碗姜湯驅寒,又讓其他人離開那洞口幾米開外。
孟保祿連同村子裏的那些老人,都是在村子生活了幾十年了,卻從來都不知道在這裏的地下還有一個洞。那洞乍看起來,下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深。更不知道裏面有什麽東西。
不過孟保祿看到了那洞口,就懷疑是不是和那圖紙有關。因爲他懷疑在地下有一個神秘的建築,這裏又突然出現了一個洞口。這兩者同時出現,不由得他不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
那從洞裏面吹出來的陰風,一陣一陣的。
等到那風稍微緩了一些,孟保祿拿着一把大手電,慢慢地靠了上去。他把手電往那洞裏面照了下去。結果那手電光形成的光柱,照到裏面,隻照亮了短短的一段距離,再往下,就如同被那下面的黑暗給吞噬掉了一樣。
而且那洞裏面,似乎霧氣昭昭的,深不見底。
孟保祿蹲在洞口,側耳聽了聽,那洞下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洞口打開了,他卻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他隻能把手電繼續往裏面照,期望能有所發現,盡管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就在這時候,在孟保祿身後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四爺爺。别照了,我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沒準,這下面是個藏寶洞呢。要是有什麽金銀财寶,您别忘了分我些就成。”
孟保祿回頭一看,正是開始搬那石闆的兩個年輕人之一,叫二壯,另外一個叫大壯。兩個人是親兄弟。
二壯剛剛搬過石闆,衣服已經脫了,上半身的肌肉線條,在陽光下泛着油光。是個不折不扣的車軸漢子。
孟保祿有些猶豫,因爲那下面情況不明,貿然派人下去唯恐會有危險。但是村子裏出現這樣一個洞口,他又懷疑和那二十四字真言有關系,如果那地下的建築真的在這下面,那不弄明白,不采取措施,也許就是風水巨變的開始。
當然也不排除,他這是杞人憂天,也許這個洞下面什麽都沒有,如果是那樣的話,就要盡早填上,以免以訛傳訛。
所以無論如何,派個人下去看看,也是當前唯一能采取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