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留煙笑道:“那畢竟是神話小說。小說裏肯定會把正常的東西,做最大化的渲染和誇張,但是出處應該就是來自于诏字符。我們道門的這種诏字符,并不會像小說裏那樣,山神土地站在你面前,你在這邊發号司令,讓他們去幹這幹那。你隻是把你想要表達的意思,于畫符之時,融入符中。其實這符文本身就是用來溝通人和鬼神思想的一種工具。各鬼神接符之後,便會爲你做事,你這邊是看不到的。當然,這上古神符我也從來沒用過,也不排除到更高級的階段有其他的變化。”
我點點頭:“這就已經很牛了。”
褚留煙接着講道:“接下來是書字符。書符可結印,釘頭七箭,可千裏之外,收人魂魄。這個在古代演繹小說中,也有出現。封神演義中,趙公明在西岐戰場靠定海珠和縛龍索大殺四方。後來姜子牙就用了釘頭七箭書,在西岐建了一座高台,台上紮草人,上書趙公明之名諱,拜足二十一日,用桑枝弓和桃枝箭,三箭射中草人,而趙公明也因此而斃命。當然這裏面也同樣有誇張的成分,但是書字符,卻是真實存在的。這種符文,若對方不是該死之人,切勿使用,否則當遭天譴。”
“那息字符和隐字符呢?”我點點頭接着問道。
“息符取至九息服氣,有自我療傷之效。當你元氣不足,或者身體受損的時候,可于明月當空之時,畫一道息字符,助你療傷補氣。隐符可隐形,小可避鬼眼,大可離人目。隐字符,應出處于隐身符。不過這隐字分大隐和小隐,小隐持隐符,可不被鬼魂所見。大隐持隐符,則可真正隐身,人都看不見。不過我估計這大隐想達到這種隐身,殊爲不易。我也沒聽說過有誰會用大隐符,這上古神符是否能夠如此,也需要你自身達到很高的造化才行。”
我苦笑道:“我估計這個不太可能。這上古神符創造出來的時候,可能也是想要修道成仙之後才能用的。這世上要是真有隐身術,那不亂了?”
褚留煙擺擺手:“這個也不能如此絕對,修者,自修其道。能不能達到某種境界,多還看修者的造化。你别管這些,隻是修好自身的道就是了。”
我點點頭,看了看我畫出的那六道上古神符的圖樣,搖頭道:“不管怎麽說,這六道神符我是明白什麽意思了。這的确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東西,隻可惜第七道符文,我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褚留煙說道:“事在人爲,隻要這上古神符與你有緣,我想第七道符文會在合适的時候,到你手裏的。關于這第七道符文,我請教的那些高士也說了很多,大多數是基于自身的修爲來做的推斷。綜合他們的判斷,我覺得最可能的是一種遁字符。遁符可借五行大遁,金木水火土中自行穿行。”
我笑着說道:“這不就是封神演義中經常出現的,什麽土遁,火遁,水遁嗎?念一道咒語,人唰地就沒了,借土遁走了之類的。”
褚留煙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個。”
我搖搖頭:“越說越離譜了。這要是把七道上古神符都能畫了,那也就不是人了,而是仙了。”
我對于這種離譜的神通,一直報以懷疑态度。褚留煙對此也是微微一笑,也沒和我争論下去,隻是把那六道神符的符譜重新交給我:“這個你帶好。還是那句話,沒事的時候,可以繼續熟練符文的線條,但不可輕易用畫符之法畫之。這幾張符譜,你記熟之後就可以毀掉了,不然流到世上,怕是又會遭到很多人的觊觎。”
我點頭道:“我知道了師伯。不過我的道行不是一天兩天能精進的。要不這上古神符,給你和三叔練吧。也許你們道行高,内功修爲也高,能盡快地練好這神符呢。”
褚留煙擺擺手:“不對。這修煉上古神符,講究一個淨字。換句話說,練神符之人的元氣,越純越好。我和你三叔修道多年,修習的内功也很繁雜。即便現在開始練習上古神符,也不會有更好的效果,弄不好還會傷身。而你不同,你隻要按照我教你的内功心法繼續練下去,元氣純淨,再練上古神符,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那好吧。”我收了符譜,感覺雖然了解了六道神符的真實内容,卻依然覺得距離這上古神符有不小的距離。
我心裏清楚的很,如果我想練習神符,以後每個階段都少不得和褚留煙請教。看的出來,在符文術上面,褚留煙的确是有很高的地位的。他所了解的東西,不是尋常人所能知道的。
我拿走了符譜,從五山堂離開,也沒什麽别的事做,就直接回了賓館。
這段時間,我們幾個幾乎每天都呆在五山堂。晚上的時候,會進行調息修習,白天的時候,多半是在跟褚留煙交流調息的心得,閑暇時我會看三叔給我的風水譜。褚留煙也會根據我們當晚的反應,了解我們的身體狀況,必要的時候,還會對我們的調息進程進行一些微調,算是一種答疑解惑。
所以算起來我也有一個月有餘沒回賓館了。這段時間也不知道三叔在忙什麽,他也沒有找我,甚至連通話都沒有。
這倒讓我很好奇了,一般來說,像我們修習内功這麽新鮮的事,他是不會置之不理的,最起碼也能來看個熱鬧。他就不是一個耐得住清靜的人。
我回到賓館的時候是剛過午,按照以前的習慣,三叔隻要沒事的時候,肯定是來個午覺。他說這時候睡個午覺,能補陽氣,讓身體元氣滿滿。
所以我直接去了三叔的房間,也想看看他到底在忙什麽。
三叔的房間門沒鎖,我直接走了進去,他半靠在床頭,正盯着什麽東西在看。那東西用一根線吊在了棚頂的燈上,正在三叔面前來回地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