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你有瘾是咋的?一邊去。”
沒想到三叔把自告奮勇的胖子瞪了一眼,把他罵了一通。
胖大海無奈地沖我攤了攤手,表示他也沒辦法了。
我又急了:“三叔,合着你是就撿着你親侄子坑是不是?”
三叔使勁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得坐下來,他才耐心地跟我解釋:“大侄子,你這話說的。我是你親叔,咱們爺倆比父子也差不了多少,我怎麽能撿着你坑呢?你聽我給你說說,你再發脾氣好不好?”
我看三叔也弄得面紅耳赤,我也就稍微冷靜了一下,準備聽他說說是怎麽回事。
三叔見我平息下來,也松了一口氣,埋怨我道:“大侄子,你這人啊,很優秀,就是有一點不好,總愛發脾氣,你說你三叔我還能害你嗎?跟三叔大吼大叫,沒大沒小的,不怕讓人笑話?”
我擺擺手:“少廢話。你不說清楚這事,别怪我不認你這三叔。”
我和三叔感情是有,親情也越來越濃厚。但是他做的一些事,的确讓我很看不過,特别是動不動就坑我這事。
以前有些事,他總是把我推到前面,事實上最後我也确實沒怎麽着。三叔就吹噓說他早就心裏有數,讓我去做什麽事,都是在磨練我。其實我知道,有些事,他根本就沒個屁數。隻是我運氣好,才能活到現在。
當然,三叔也不是故意在害我,不排除有磨練我的意思,但是總這樣下去,我怕也扛不住。
被我一通搶白,三叔的臉也是一紅一白的,他無奈地說道:“好好好,我跟你說。咱們先說說按人情看,咱們仨,不管你們承認不承認,我是你們長輩不是?有事晚輩不沖在前面,有讓長輩沖的嘛?這對咱們中國的傳統美德是有違背的。另外,你三叔我是不是咱們三個的總指揮?我要是讓胖子去,這是不是說明我這總指揮濫用職權,讓自己的侄子躲到後面,讓别人沖到前面?這傳出去,對咱們名聲都不好。所以,這第一晚,還得大侄子你去。”
三叔噴着唾沫星子,說了一大通,他是真能說,把我說的好像我不沖上去,都上對不起國家,下對不起爹媽,中間對不起列祖列宗一樣。
三叔見我無語,又接着說道:“咱們不看人情,從咱們仨本身來論。昨晚我和胖子都出事了吧?爲什麽就隻有你沒事?你想過沒有?”
我瞪着眼睛,說道:“我沒事,那是我睡得死。沒聽到什麽聲音。還有我運氣好。”
三叔擺擺手:“草,你睡得死,還有死胖子睡得死啊。那呼噜打得,打雷都未必能醒吧?爲什麽他比你先聽到的水聲?還運氣好,你好意思說啊?你自己被你爺爺噴過殃氣你自己不知道啊?那殃氣就是黴運之氣。”
“那……到底是爲……爲什麽?”我不解地問道。
“因爲那水不是普通的水,是對方故意讓胖子聽到水聲,才能把他吸引過去的。不想讓你聽到,你自然是聽不到了。”三叔解釋道。
胖子點點頭:“我隻記得,昨晚我睡得正香,耳朵裏就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三叔接着問道:“然後呢,然後你又聽到看到了什麽?”
胖子說道:“我看到了一條船,正在水面上停靠。有個漂亮的女人,手持船槳在努力劃船,我聽到的水聲,就是木漿劃水發出的聲音。可是那船卻紋絲不動,跟定住了一樣。我看着着急,就趟着水到了那船上,幫那女人劃船。不過已經給沒有槳了,我就用手劃……後來發生了什麽,我就有點記不住了……”
我想起了昨晚胖子的表現,點點頭道:“我看到你的時候,你躺在浴缸裏,正用手撩水,難道那時候就是你在用手劃船?”
“我也不知道。”胖子一臉的茫然。
胖子出現這種狀況,估計三叔也暫時解釋不了。不過回歸到我的話題上,三叔接着說道:“這髒東西啊,也是挑軟柿子捏。所以我和胖子都遇到了怪事,唯有沒找上你。所以這第一晚,隻有你去才最穩妥。因爲咱們現在對這房子掌握的線索還遠遠不夠,對于裏面的髒東西,還了解得也不夠。隻有輪番住在裏面,也許才能遇到更多的線索。”
三叔說的貌似有些道理,把我和胖子聽得頻頻點頭。
可是緊接着,我就回過味來。
我擺擺手:“不對啊,三叔你都把我轉懵了。你說髒東西挑軟柿子捏不假,可是咱們仨誰是軟柿子啊。胖子抛開外,咱倆比,那也是我是軟柿子啊。他們不找我怎麽可能找上你?”
三叔搖搖頭:“大侄子,我現在得糾正你一個觀點。你現在太不自信,總把自己看扁了。你現在可非同日而語,你自己知道不?”
“我知道個屁?”
“你裝糊塗我就給你說說,你現在是我們丹陽道的唯一繼承人,另外你身上還有火輪臂護體,你身體裏還……”
我趕緊制止了三叔繼續說下去:“算了算了,三叔你也甭說了,我現在想明白了。要是咱們仨總得有一個去住那宅子,我先去也無所謂。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剛剛我也是沖動了,三叔胖子你們都别介意。”我苦笑着說道。
我心裏清楚,三叔肯定在心裏有了一番計劃了。他昨晚應該對那棟宅子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我隻要相信三叔不會讓我平白無故去送命就是了。我們三個都是親人,誰第一個去,我更沒必要爲此斤斤計較。
想開了,也就釋然了。
可是三叔卻擺手道:“不行,我得讓你心服口服才行。你小子現在身份的确是不同了……你時刻都要記住,你是有身份的人。”
“我有個屁身份,我就有個身份證。你别拿那個狗屁的丹陽道的傳人,繼承人之類的名頭來糊弄我了。到現在我頂着這個身份,沒看出來半點有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