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應允。
三叔把那幾張紙遞給我:“這樣吧。我在家裏看看這幾個房源有沒有合适的,你把這幾張紙拿給你師伯看。他是符文術界的大咖,他要是都不認得,那也沒誰能認得了。”
我點點頭,當時畫下這幾道符文,也是準備拿給褚留煙看的。隻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我根本也沒工夫拿給他看。
這下回到了家,三叔又說的那麽嚴重,我真的需要到五山堂去一趟了。
我出門一問,胖子已經先我一步去了五山堂。
我也趕緊開着車,去五山堂找他們。
我進門的時候,胖大海正懶洋洋地坐在門廳。這陣子褚留煙和胖子都不在,五山堂也停業了好長時間。這回五山堂重新開門迎客,裏面卻也是一個人都沒有。
我心裏暗笑,這也是五山堂的常态了。本來生意就不咋地,這回更完了。
其實這個門店,不像是褚留煙賴以謀生的實業,更像是他借以栖身的一處容身之地。
胖大海昏昏欲睡,聽到門響以爲來了客人,一激靈起了身,結果一看是我,有點無奈。
我苦笑着問胖子:“就你師父這破地方,還指望有顧客上門啊?你師父呢?”
胖大海指了指裏面:“我師父還沒歇過來呢,身體我看着有點軟,屋裏躺着呢……”
我一愣,這都好幾天了,怎麽還沒緩過來。
于是我邁步進了後院,找到褚留煙的房間。果然發現褚留煙正躺在床榻上無精打采的。
我趕忙問道:“師伯,你這怎麽……”
褚留煙一看是我,擺手讓我坐下,說道:“沒事的。還是歲數大了,中的蠱毒雖然暫時壓住了,但是身體也同樣受損了。在不死谷的時候,還能憑借着一股氣挺着,回來一松勁,身體有些受不了了。”
“對了師伯,三叔不是從毒老頭那裏弄來個什麽妙方能試着解一下這蠱毒嗎?您沒試試?”
褚留煙點點頭:“你三叔已經和我說過了。那是個以毒攻毒的法子,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承受不來。我隻能把身體調養好了,才能試試。别說這個了,我身體我有數,放心吧。你來是找大海?”
我搖搖頭,把我帶來的那幾張記錄着符文的紙遞給他,問道:“師伯,你看看這個,能不能認出是什麽符文?”
褚留煙接過那幾張紙,隻瞄了兩眼。他原本在床上半躺着,霍然就坐了起來。
他跟三叔一樣,把那幾張紙翻過來,調過去地看了幾遍,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問道:“李陽,這符文,你從哪弄來的?”
我見褚留煙這反應,就知道這東西肯定不是普通的東西了,便不厭其煩地把我獲得這符文的經過給褚留煙又詳細地講了一遍。
褚留煙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過那幾張紙,同時在用手在空中虛畫着,估計是按照那符文在試着勾畫。
等我說完,我問道:“師伯,看來你認得這符文?”
褚留煙點點頭:“我認得,認得。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上古神符。”
“上古神符?那是什麽符?”
“符文術自上古時期就有流傳,相傳上古時期,人們外出狩獵,或者是在部落争奪自然資源産生戰争的時候,就會在狩獵和戰争用的武器上面,刻下一種奇怪的符号。這種符号可以讓被殺的動物或者是上古人類不那麽痛苦,到後來才逐漸演變,上升到依靠那種奇怪的符号可以讓死者的靈魂得到安息的程度。我曾經走訪過各地的博物館,也見到了一些上古時期留下來的物品。上面一些石矛石刀,以及後來的一些鐵器上面,的确見到過符文的痕迹。隻是可惜,由于年代久遠,這種符文已經很模糊了。”
“那這種上古的符文,是怎麽産生的呢?難道當時就有人會符文術?”我好奇地問道。
褚留煙解釋道:“當時怎麽産生的,肯定已不可考證。但是我估計無外乎幾種形式,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上神托夢給某個部族的首領,再由首領将這種符文傳遞下去。由于不知道是什麽神傳下來的,所以我們後世學符的人,統稱那神爲上古神。這符自然也叫上古神符了。但是現世基本上是沒有這種上古神符流傳的,我們後來學的符,都是從上古神符演變衍生出來的,其功效和作用肯定要削弱不少。換句話說,這種上古神符才是原汁原味的符文術,這東西是可遇不可求啊。”
我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聽到褚留煙的解釋,我也很是吃驚。原來我不經意間得到的,竟然是一種上古神符。
褚留煙接着說道:“你說這符文是從古鍾上得來的,那就更印證了我的判斷。那口古鍾很可能是懂得上古神符的符文師,怕這種符文失傳,專門刻在鍾上的。李陽,你有此機緣,足見與符文術有緣,與此上古神符有緣啊。”
“可是,我隻記得前六道符文,而且還不知道這符文到底有什麽用?”
褚留煙拿着那幾張紙,從床上下來,說道:“這樣吧。我帶着這幾張紙,去查閱一下典籍,再拜訪一下高人。等有結果了,我回來再傳給你。這段時間,這符文你輕易不要用。”
我點點頭:“可是,師伯你身體?”
褚留煙擺擺手:“放心吧。我去道觀同時也可以養我的身體。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我估計褚留煙說是去查閱典籍,也應該是在道觀裏查閱一些道家藏書。這樣也好,我知道三叔和褚留煙都有去寺廟或者道觀沐經的習慣,這對他們的身體肯定是有好處的。
褚留煙得到了這種上古神符,也是興奮異常。他居然并不停歇,準備了東西馬上動身。
臨走的時候他交代胖大海:“沒事的時候可以來看看店,賓館或者中介那邊有事,就去幫李陽和你師叔忙去。”
胖子點頭,我們倆在店門口把褚留煙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