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注意力也從那青石台上轉移過來,注視着從主寨裏走出的隊伍。
那隊伍前面依然是十幾個黑衣人開路,他們手裏都舉着儀仗。緊随着他們的,又出來一頂彩轎。
這頂彩轎,是一頂十六人擡的大轎,氣勢不凡,排場十足。
看到那十六人擡的轎子出現在視野裏,大家看着是既驚奇又新鮮。
這個年代,交通工具有很多種,除了一些機動車,也有不少人力的車子。但是像這種轎子已經很少見了。
别說是這種十六人擡的,就是二人擡的那種小轎也幾乎銷聲匿迹了。除了在一些複古的活動中能見到,也就是在影視劇裏出現了。
在古代有一種對轎子的稱呼,叫做八擡大轎。那是八個人擡的,隻有乘坐轎子的人的身份極其高貴,才有資格乘坐這種八擡大轎,大多數是限于古代的高官。
八擡大轎都是如此,何況這種十六人擡的大轎。似乎隻有在皇宮裏的龍辇鳳辇,才會如此吧?或者說這種轎子其實就是一種轎辇。
而我們看到的這十六擡大轎,被裝扮得也是極其華麗。在轎子上加了不少五顔六色的裝飾,彩條随風飄舞。伴随着這華麗的轎子被擡了出來,與此同時還伴随着一陣器樂齊鳴。
在那轎子的後面,竟然還跟着一列拿着各種古典樂器的樂隊。那樂隊的成員一水水的是白衣女子。
雖然距離比較遠看不大清,但是也能看到那些女子身材窈窕,舉止妩媚,那演奏出來的樂曲舒緩悠揚,聽着很是受用,感覺全身都酥酥的,感覺像是被這樂曲融化掉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靡靡之音嗎?
在那樂隊的後面,還跟着不少黑衣人,他們都手持長杆,像是整個隊伍的護衛。
随着這列隊伍走了出來,原本站立在廣場的那些黑衣人,紛紛拜倒在地,連頭也不敢擡。
隊伍簇擁着那十六擡的大轎,從主寨裏走了出去,直接來到那青石台的前面。
這一幕就和我之前看到的情況不太一樣了,我上次看到那白袍仙人降臨的時候,可并沒有看到這種大轎出現。
這時相信我們幾個,都很想知道,那轎子裏的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排場,這種排場怕是古代的皇帝在皇城裏輾轉各個宮殿的時候,也不過如此吧?
我們幾個站在瞭望塔上面,都目不轉睛地盯着那頂華麗的轎辇,關注着它下一步的舉動。
那轎辇在來到那青石台的前面的時候,就緩緩地落下來了。
那擡着轎辇的十六個人,一起蹲下身子,将那頂大轎緩緩地落到了地上。在這我推測,這轎辇應該并沒有那麽重,之所以用十六個人來擡,隻不過是講究一種排場而已。
在我們的這個角度,卻隻能看到那轎辇的背面。
不知道那轎辇落下來之後,坐在那裏面的人是否出現,總之我們清晰地看到,那個原本立在青石台上,等待着衆人膜拜的白袍仙人,竟然也轉過了身子,反朝着那轎辇拜了下去。
這讓我們很是吃驚,不管那仙人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起碼他是以一個仙人的身份站立在那青石台上的,可是他卻朝着那轎辇下拜。在我們看來,仙人的身份是極高的,我們普通的凡人如果見到仙人,隻能是頂禮膜拜。可是這仙人卻反過來朝其他人下拜,那隻能說明,這轎辇之中的人物,要比這仙人的身份還要高。
可惜的是,我們在這邊也看不到那轎辇裏的是什麽人。心裏起急,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時,喬伯低聲說道:“各位,我懷疑,那個轎辇裏的人,是現在這個不死谷的谷主。也就是這小周寨裏身份最高的人。”
我一愣,轉身低聲反問道:“喬伯,你見過谷主?”
喬伯搖搖頭:“沒有,我在這小周寨裏活動了那麽長時間,從來沒見這谷主出主寨。隻是偶爾聽到他們議論,才知道這裏有個身份極高的谷主存在。他們平時也是談谷主色變,對這谷主極其尊敬和敬畏。你看,他們跪着,都不敢擡頭。還有那仙人也都對他下拜,我覺得那裏面就是谷主無疑了。”
褚留煙四下裏看了看,說道:“我們不管他是什麽谷主不谷主的,我隻想知道,他們搞這麽大排場,是要做什麽啊?”
這時,我們看到旁邊一隊黑衣人,從地上站了起來,來到那轎辇的近前,似乎在聽裏面的人說話。
這時,喬伯毫無征兆地突然說道:“不好,我們得離開這裏。快走,不然來不及了。”
我們在上面看得好好的,喬伯突然說了這麽一句,把我們弄的莫名其妙。可是看喬伯的意思并不像是開玩笑,這時候他也表現出少有的那份急躁。
于是,我們來不及弄清楚原因,便跟着喬伯,風風火火地從那瞭望塔上往下撤離。
我走在最後一個,就在我離開那瞭望塔的時候,發現那一隊的黑衣人,已經調轉過身子,朝着我們這邊迅速移動過來。
糟了,看來我們是被發現了。那隊黑衣人不會是來抓我們的吧?
喬伯帶着我們,用最快的速度從瞭望塔上下到了地面,并迅速地轉移離開,找到旁邊的一間木屋并鑽了進去。
那應該也是喬伯事先就看好的一處隐藏地。
我們剛剛躲進木屋,我順着門縫往外看,果然發現那一隊的黑衣人,已經從那瞭望塔的旋梯上登了上去。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有點後怕,我背後也是冷汗直流。
如果不是喬伯事先洞悉了他們的行動,我們再晚一步下來,剛好就被那群黑衣人堵了個正着。
這倒不是我們對付不了這隊黑衣人,主要是我們這次潛入主寨,是不能和他們正面沖突的。
鍾天海說道:“他們上去就會發現那個黑衣人被制,很快就會發現有人潛入到了主寨。看來我們的行蹤很難再隐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