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道符文,和我學過的還有些相似,我試着用手指在那鍾上面,順着那些符文畫了一遍,也沒有什麽收獲。
另外比較引人注目的就是古鍾裏面垂下來的那根紅繩了。
紅繩和吊着古鍾的那一根,應該屬于同一種。隻不過吊着火紅狸子的這一根明顯細了一些,但是那些麻繩中的纖維,都浸透了一種紅色的液體,使得這根繩子看着有些刺眼,看着就像是被血浸過了一樣。
那火紅狸子的一隻後腿被這繩子系着,系的是一個繩結。
自始至終,那火紅狸子也沒有一點反應,我也不知道它是死是活。不過要是真想救它的話,必須先把它從繩子上解下來才行。
我伸手去解那後腿上的繩結,那些貓狸子都靜靜地蹲在地上,仰頭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讪笑了一下:“我隻能試試啊,行不行我也不敢保證。”
我試着解了一下那繩結,讓我意外的是,那繩結看起來并不複雜,可我解起來卻很是困難。
首先,那繩結比較緊。我使了很大的力氣也無法将那繩結解松開。還有更爲詭異的是,在我解那繩結的時候,許久沒有發出一點動靜的火紅狸子,竟然動了一下。
随着我去解那繩結的時間越來越長,那火紅狸子的身體也開始劇烈地抽動起來。
我吓了一跳,再仔細一看,發現那狸子的嘴角,竟出現了紅色的血液。
原來它可是順着嘴角,往下滴那種透明的液體的。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吓得也不敢亂動了,這時帶我過來的那隻白狸子,突然叫了兩聲,從地上彈跳起來,甩出舌頭,将那火紅狸子嘴邊的那滴血,準确無誤地舔了下去。
我這邊不去解那繩子,火紅狸子的身體也就不再扭動,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我搖搖頭,看來這比我想象的還要難,這一招根本就行不通。
沒辦法我繼續圍着那古鍾轉了一圈,越看那鍾上面的符文,越是詭異。我想這隻火紅狸子身上肯定是有些道行的,簡單的繩子肯定困不住它。一方面它可能是受制于那繩子特殊的繩結,以及那繩子上浸透的液體。
另一方面應該是和那古鍾上面的奇怪符文有關。
不然的話,那火紅狸子被吊着就可以了,爲什麽上面還要用一口古鍾罩着它呢。顯然,那古鍾應該也是一種封印,是用來鎮住這隻火紅狸子的。
如此說來,隻要破了那鍾上的符文,就可以将封印解除了。
看到這裏,我心裏也有了底。雖然這種用符文和紅繩困住貓狸子的做法,我不太明白是用了什麽道術。但是從這種手法上看,是比較邪類的一種。
對于這種手法,三叔一向是很不恥的。既然如此,我也大可不必管其他,可以先把這貓狸子救了再說。
另外我更擔心胖大海的安危,照這種情況,如果我不救了這貓狸子,胖大海怕是也難活命。
這些貓狸子把我找過來,也是軟硬兼施。一方面求我救那火紅狸子,另外一方面又用胖大海來威脅我,算是一個交換。
想到這裏,我點了點頭回身看向帶我過來的那隻白狸子,說道:“我知道你能聽懂我的話,我如果救了它,我那朋友是否能夠安然無恙?”
那貓狸子一聽,再次叫了兩聲。
這兩聲的聲調很高,而且是沖着洞口發出的。這像是在向外面傳遞什麽消息。
時間不大,我聽到外面也傳來了幾聲叫聲來回應。
那貓狸子沖着我頻頻點頭,這應該就是它對我的回答。
我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胖大海倒成了這些貓狸子來跟我談判的籌碼了。
爲了他,我也隻能試一試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站在了那口古鍾的前面。
這古鍾上面的符文,我是看不懂的。我更不知道這到底是哪一種封印。
但是我知道想要解開這種封印,有兩種辦法可行。
其中一種當然是施法者本人,他既能施加封印,自然也能解除封印。這種方法是最簡潔,也是最方便最穩妥的一種。
隻是眼下這種方法,肯定是辦不到了。
還有一種方法,屬于一種破壞性試驗。就是不管這種封印是誰施加的,也不管用的是哪一種封印。我們以不變應萬變,隻需要把這封印給破壞了,就達到目的了。
這就比如是一個兔子被關在一個箱子裏,那箱子上着鎖,你又沒有鑰匙,卻想救出那兔子,就隻能打破箱子。我想用的就是這種方法。
隻是這種方法有一定的風險性,因爲這種有了封印屬性的符文,一定是施法者耗掉了自身的氣血畫出來的。所以這種符文聯系着施法者的血脈。
如果這種符文被破壞,很可能施法者自己也要受到重創。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假如我來破這種封印符文,如果施法者的道行遠超于我,我不懂其符之法,勉強用蠻力來破壞,很可能他沒什麽事,而我自己的身體要受創。
所以這是一種費力不讨好的方法,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願意冒着風險去破解封印。
而現在我也是被逼上了這條路,一幹貓狸子在看着我,胖大海也在那狸姥姥廟裏躺着,無論如何我也隻能硬着頭皮試一試了。
破解這種封印其實很簡單,隻要用自己的元氣之血,染上符文,那符封印的屬性也就解了。
再說簡單點,就是我用自己的舌尖血,噴上那口鍾,就可以破了那封印符的屬性。如果那火紅貓狸子真是被這道符封印着,那它應該就可以被解救出來了。
隻是這種舌尖血對于自身的元氣很重要,舌尖血一處,自身元氣的通道就被打開了。會有大量的元氣外洩,同時也會有大量的陰氣滲入,對于我們這種道行不夠的人來說,是沒有辦法來控制的。
所以我上次用過一次舌尖血來激符,爲此自己也是受損不小,三叔嚴令我不能再貿然使用舌尖血。
在那之後,我的确也沒再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