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居然是這麽回事?那……也不可能是鬼上身啊?這大白天的,怎麽倒黴的事都是我碰上。老大,你也跟我一起走的,怎麽就沒事呢?”
我嘿嘿一笑:“那還能因爲啥,因爲你招女人待見呗。或者你比我有女人緣,你沒看見那衣服是個女人衣服嗎?”
胖大海擺擺手:“老大你别開這種玩笑好嗎?我這都郁悶死了,你還笑話我。不對不對,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我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問胖大海:“對了胖子,你含着的那個屍牙呢?”
“早吐出來了啊。天都亮了,還含着幹什麽……你不會還含着呢吧?”
“尼瑪你吐出來了,不告訴我一聲。我的屍牙……”我其實早就忘了屍牙這回事了。因爲那屍牙我含在嘴裏,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感覺。到了後來可能是習慣了,也就沒什麽異常的感覺了,所以我就把這件事給忘到腦後去了。
可是那屍牙我也沒吐出來,在我嘴裏怎麽會感覺不到了?
我用舌頭在嘴裏面掃了掃,終于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在從深圳出發之前,我一顆牙齒壞掉了,專門去牙醫那裏給拔了,現在拔牙的那個地方還沒長平,剛好有個牙洞。那顆屍牙,竟然陰差陽錯地鑽到了那牙洞裏面去了。
我伸手到嘴裏,把那洞裏的屍牙給摳了出來。
胖大海看得直咧嘴。
我把屍牙攤在手心裏,說道:“這牙剛好跑到我那個牙洞裏去了。難道就是因爲這個,我才沒中招?這屍牙還有這種效果?”
胖大海點點頭:“老大,還真有這種可能。你知道,那僵屍本來就克制一些鬼物。這又是個難得的地僵,也許她的牙真有這種鎮邪的功用呢。卧槽,别的先别扯,這回我得把屍牙含着……”
說着,胖大海把自己那顆屍牙找了出來,塞到了嘴裏放到了舌頭下面。
這女僵屍的兩顆屍牙,放在舌下,雖然不太舒服,但是也不影響說話。爲了安全,我們也隻能勉強這麽堅持着了。
胖大海這邊,由于中邪的時間不長,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恢複,身體倒也沒什麽大礙了。隻是腦袋上的那個大紫包,一時半會是下不去了。
我看着胖大海那慘樣,笑道:“胖子你現在和鐵柱倒是能配成一對。你們都成了獨角獸了。”
胖大海摸了一下那紫包,疼得呲牙咧嘴,埋怨道:“老大你下手也忒狠了,兄弟不就是沒把這屍牙給你說明白嗎?還哪地方得罪你了,你這是公報私仇啊。”
我瞪了胖大海一眼:“扯淡吧你?你是狗咬呂洞賓啊,我救了你啊。再說了,我是那樣人嗎?你是沒看到當時那情況,你穿着那衣服,一臉的賤相,把我惡心的啊……我特麽當時沒一劍刺死你就不錯了。”
胖大海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老大你就别惡心我了,我是你說的那個樣子嗎?不過真是奇怪了,這衣服怎麽穿到我身上的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撞了什麽邪了,這大白天的?還真是邪門。”
我想了想事情的經過,心裏有了一個大概的推算。
我問胖子:“咱們在這條路上走的時候,你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暗中盯着我們沒有?”
胖大海想了想,搖了搖頭:“盯着我們?沒感覺啊。”
我擺擺手,胖大海大大咧咧的沒感覺到也正常。不過剛剛我打完胖子,旁邊草叢裏的确是有東西跑掉了。也許事情就出在這上面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埋伏在草叢裏盯着我們的,就是那東西。
我想了想,過去把胖子扔掉的那件衣服,用樹枝又挑了回來。
胖子一見捂着鼻子喊道:“卧槽。老大你幹嘛?這衣服臭死了,弄的我身上現在還有味呢……”
我把那件衣服扔在地上,遠遠地看着,跟胖大海說道:“胖子,我感覺你當時應該就是聞到了這衣服上的味道,所以被迷住了。衣服應該就是你自己穿的,穿上了之後,又被什麽東西給上了身了。”
胖大海疑惑道:“被上了身了,難道是這件衣服主人的鬼魂?這衣服應該是在車禍中喪生的女子。她陰魂不散,找機會抓我當替身?”
我點點頭:“開始的時候我也這麽想。但是你看,現在太陽當空,那鬼魂道行再深,也是一個新鬼,怎麽可能在這時候出來害人?所以,上了你的身的,一定是别的什麽東西。”
胖子叽咕着眼睛,盯着那衣服,想了好一會,突然一拍大腿,說道:“卧槽。老大,我想起來了,會不會是那東西?”
我一愣:“什麽東西?”
胖子說道:“在我們東北老家,曾經有過狸子尿迷惑人的事情發生過。”
“狸子尿?狸子是……”
“就是貓狸子,一種長得像貓的動物,這玩意據說比狐狸和黃皮子還邪性。在我們老家有一種傳說,說是這種貓狸子一旦修行到了一定的道行,就會偷一件人的衣服,撒上自己的尿,然後扔在路邊。如果有人經過,看那衣服很好,起了私心就會揀起來。這樣就會中了那貓狸子的道了。狸子會借此機會把那人迷住,去做一些奇怪的事。”
我聽胖大海說的玄乎,忍不住問道:“這是傳說吧,動物的尿有這麽大的作用?”
胖大海擺擺手:“老大你還别不信。我說的這些,在我們那邊根本都算不上玄乎。比我說的玄乎的事那是太多了。有很多就發生在我們村子,發生在我周圍的人當中。另外這動物的尿,作用可大了去了。在自然界,不是有不少野獸就是靠自己的尿來圈領地的嗎?”
我點點頭:“好。那你繼續說。”
胖子繼續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我們那邊邪乎的事很多,有很多人走夜路,就遇上了狸子。據說這種狸子生性貪玩,它們把人迷住了之後,那人會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