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說這會不會是有人在幫我們?”我比較好奇地問道。
胖大海撓撓腦袋,問道:“幫我們?你是說,這是在用這些紙鶴幫我們帶路?”
我點點頭:“不管它,繼續往前走。”
我和胖子依然舉着火把,順着那座石橋往前面走。
結果我們一動身,那些紙鶴便飛了起來,飛到我們的頭頂兩三米高,又稍微靠前一點的高度。以這個角度照下來,剛好可以把我們腳前面的路,照開有兩米多的範圍。
這進一步驗證了我的推測,隻是我想象不出來,這個時候會有誰在幫我們?
我們現在過橋的心情很迫切,這個時候也考慮不了那麽多了。既然有了光亮照明,我們再無顧忌,不由自主地也加快了前進的腳步。而那些紙鶴就始終保持着跟我們的距離,幫我們照着腳下的路。
在水霧鎖橋的時候,我們看不到對面,也不知道這橋有多長。
現在有了光亮,這橋似乎也縮短了許多,我們悶頭前行了不到二十米遠,胖子一指前面:“老大,前面應該到了對岸了。我們終于過了橋了。”
果然我往前面一看,跟我們來的那邊一樣,滿眼的熒光出現在河岸。那應該也是滿地的鵝卵石,在湖水退下去之後被月光照射反射出來的光亮。
“下橋。”我也很是欣喜,喊了一聲,和胖大海一起,不再猶豫,直接跑了幾步,從那石橋上跑到了河岸上面。
等我們踏上了河岸,那十幾隻紙鶴,不約而同地在空中就燃燒了起來。十幾點熒光,瞬間變成了十幾團火苗,隻一會的工夫,那紙鶴就燒得差不多了,從空中飄飄落下。
我們最終也不知道是誰幫了我們,胖大海沖着空中擺了擺手,說了句:“謝謝了啊。”
胖子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這湖岸。
而我擡頭觀察着那些紙鶴,很快就發現了異樣。
那些紙鶴在空中燃燒起來,按照常理應該是燒成了灰,即便是飄落下來,也應該是紙灰飄下來。
可是随着那些燒完之後的東西落得越來越低,我卻發現它們好像并沒有被燒成灰,而是一張一張黃色的紙片。
“胖子,等等,不對勁。”我沖着胖大海喊了一聲。
胖子正在找離開的路,聽到我一喊,急忙轉身也跟着我擡頭看去。
此時,那紛紛揚揚的黃色紙片已經慢慢地落向了地面。
我伸手接住了一張紙片,胖子也湊過來,拿着手裏的火把照着仔細觀看。
結果這一照,我們兩個同時打了個冷戰。
因爲那張黃色的紙片,居然就是一張火魂符。
又是火魂。
我看到那張火魂符,手一抖,下意識地把那符扔在了地上。
胖子俯下身去,在火把的光亮照射下,地上已經落滿了火魂符。那十幾隻紙鶴,現在完全變身成了十幾張火魂符。
火魂符上面,火焰之中的狼牙草,每一株都看着格外詭異。
胖子氣得朝向四周,罵了一句:“草。什麽意思?有膽子給老子出來!”
我隻覺得脊背發涼,我想到過我們的行動都在火魂組的監控之下。但是怎麽也沒想到,就在我們找到了這裏,過石橋的時候,竟然也能看到火魂符。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已經知道我們要過橋,也知道我們過橋要做什麽。
胖大海站在湖岸發洩般地罵了幾嗓子,可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這依舊和我們之前的遭遇差不多,我們想打架都找不到人。
這也是在我們的預料之中,在後期火魂的行動來看,基本上是躲在後面。絕對不會和我們正面沖突的。
特别是這一次,他們用火魂符折成了紙鶴,來幫我們帶路。這反而是在幫我們。可是他們此舉的用意又何在呢?
我叫住了胖子,把地上的那十幾張火魂符都揀了起來。
這是我們第一次收集了如此多的火魂符。那些符紙原本肯定是畫上了符文的,所以那符才能夠發揮作用,化身紙鶴來幫我們帶路。
可是随着紙鶴的使命結束了,又在空中燃燒起來,現在這符紙的上面,除了那火魂組的标志狼牙草赫然在目,其他的符線竟然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原來它們在空中燒的,竟然隻是那上面的符線。
我如獲至寶,将那些符紙小心翼翼地整理好了在手裏。
胖大海不是很明白,問我:“老大,你要他們這破玩意做什麽?”
“破玩意?胖子你是不是糊塗了?這火魂符現在是空符,這符如果畫上符文,那符力可比咱們自己的符紙好太多了。這對于咱們來說,都是寶貝啊。”
這下胖大海也反應過來。我們都跟褚留煙學過符文術,都知道符篆的作用主要看兩方面。通俗來說,一方面是軟件方面,自然是畫符者的道行,以及畫符的手法。另一方面則是硬件方面,就是那用來畫符的朱筆和符紙。即便是同樣一個人,分别用不同的符紙畫出來的符,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
這種火魂符的符紙,即便是我們道行淺,也能看出來比我們自己帶的好很多倍。我們此一去,可能危機重重,有了這符紙,關鍵時候也許還能派上用場的。
胖大海依然有所猶豫,說道:“老大,我覺得這樣不妥吧?這畢竟是火魂的符紙,他們這顯然是在用紙鶴來幫我們帶路之後,又把這些符紙來送給我們。他們會有這麽好心?”
胖大海說的很有道理,火魂組此舉就是要幫我們兩次。先用紙鶴給我們指路,随後這些符紙送給我們,又可以被我們所用。
我擺擺手,擡眼看了看四周,把那些符紙在空中揚了揚,說道:“管不了那麽多了。既然他們想幫我們。那我們自然也沒辦法拒絕人家的好意。這些符紙,我們就愧領了。”
見我已經決定了,胖大海也沒再說什麽。我們倆在湖岸停留了這麽一大會工夫,四周依然是寂靜無聲。看來我們的到來,并沒有影響到這裏,一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