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也想盡快處理完。因爲這善後處理完後,醫院還要繼續營業,到時候還要聘用辛哥去當院長,薪水也會繼續按照原來的發放。但是現在我們遇到點麻煩,所以還得嫂子你出馬。說白了,能不能盡快解決醫院的善後,就看您的了。”
“看我的?跟我有什麽關系?你們能不能說痛快點,這說一半留一半讓老娘……讓我猜,這很費腦子知道嗎?”辛烷老婆不耐煩地說道。
胖大海看不過去,上前說道:“就是,老大你說的太墨迹了。我來說吧,跟你直說吧嫂子。現在那醫院裏鬧鬼,我們就是因爲這鬧鬼的事沒辦法解決。所以需要你過去給我們壯膽,我們需要你,更需要你手裏的那把刀,明白了嗎?”
我一聽,這死胖子,怎麽說辛烷老婆也是個女人,你說鬧鬼,她還能去了嗎?
我原意是想先把她穩住,把人帶過去再說。到時候她想回來也晚了。
這招雖然損點,但是起碼能保證她跟我們一起去啊。隻要她人在,對那些鬼魂就會有一種震懾力。
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這辛烷的胖老婆聽完胖子一說,竟哈哈大笑。
這把我們都給笑懵了,她笑完之後,說道:“我當是什麽事呢?神神秘秘的,不就是鬧點小鬼嗎?我跟你們去就是了,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就直說。不過你們答應給我們家老辛的薪水可得兌現……”
鬧鬼這麽嚴重的事,在辛烷老婆的嘴裏,說的如雲淡風輕。
連辛烷都沒想到,他提醒道:“桂花,你可想好了。這可不是小事,你兜得住嗎?”
我這才知道他老婆叫桂花。
桂花擺擺手,說道:“你懂什麽,我爹早就跟我說過了。我們祖傳的屠夫,本身就是小鬼的克星。别人怕鬼,老娘就沒怕過鬼。”
見桂花答應和我們同去,我感覺我們成功的幾率又大了幾分。不由得信心大增。
我看時間還早,大家又都沒吃晚飯,趕緊讓胖子張羅一下,在餐廳定了一桌酒菜。把老甯頭和甯健也請過來,大家坐在一起吃喝起來。
菜點了不少,酒也不錯。桂花上了桌,把那一斤白酒,自己喝了能有八兩,最後還是辛烷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好說歹說把那二兩酒給奪了下來,我們大家分了喝了。
時間到了晚上九點多,我們才從餐桌上離開。
老甯頭和甯健回房間休息。
我們四個走出了酒店,上了車,由胖子開着車,再次去往城南醫院。
我的酒量一般,喝了兩口酒也是爲了壯壯膽氣。
即便如此,當車子開上了那條柏油路之後,我依然感覺有點怵頭。爲了避免上次我們在路上遇到的那種詭異的情況,我讓桂花嫂子抱着刀坐在了副駕駛。
桂花喝了八兩白酒,居然一點醉意都沒有,兩隻眼睛瞪得溜圓,直直地盯着前面的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桂花在前面震懾住了邪祟,我們這次居然一路暢通,很順利地把車開到了醫院的門口。
這次連胖大海都啧啧稱奇,不得不承認帶着辛烷的老婆來,的确是有效果的。
我們四個下了車,并排走進了醫院的大門。
大門裏面依然是黑森森的,今晚的月亮似乎也不是很亮。讓整個醫院籠罩在一片陰森肅穆的夜色之下。
胖子準備了四把手電,分給我們一人一把。
我們齊齊地把手電朝着院子裏的那截斜塔照了過去。
短短兩天的時間,我發現這塔傾斜的程度更嚴重了。而且是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傾斜着,按照那種角度,好像随時都會倒塌掉了一樣。
我們站在那斜塔的前面,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因爲那斜塔的姿态,如果以力學的角度來分析,早就應該倒塌了。
可是現在它卻完好地聳立在那裏。
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支撐着那座傾斜的斜塔一樣。
辛烷看着那斜塔,低聲說道:“兄弟,這塔的傾斜角度可比當時大得多了。”
我點點頭,回問他:“辛大哥,去後院我們該怎麽過去?”
辛烷回答道:“我們醫院有個後門,從後門倒是可以直接到後院。但是據我所知,那後院的大門早就封死了。不但上了鎖,裏面和外面都堆了不少東西。直接走後門是行不通的,那麽我們就隻能穿過這個門診大樓,從樓裏面穿行去後院了。”
辛烷說完這個,我們都沒有作聲。
因爲他的意思很明顯,我們必須再次進入那鬧鬼的門診大樓。
上次來我們還有鎮魂鑼可以應付鬼魂,這次來我們隻能看桂花能不能抵擋一下了。
我和胖子都看着桂花,桂花倒不是很在乎,問道:“鬼在哪呢?在這樓裏?”
說着,桂花沒等我們回答,就提着那把剔骨刀要往裏面闖。
我趕忙一把拉住她,說道:“桂花嫂子,你想好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這裏面最少也有四個鬼,而且都是有很大怨氣的惡鬼,你真的不怕?”
桂花不屑地說道:“廢什麽話呢,我說你們還進不進去了,不進去我可先進了。我倒要看看鬼是長什麽模樣的?”
說着,桂花一隻手提着那把刀,另一隻手打着手電,直接上了台階,往門診大樓裏面走去。
胖大海在後面小聲嘀咕道:“我說辛大哥,貴夫人從小是吃什麽長大的啊,這還是人膽子嗎?”
辛烷冷哼了一聲:“我看她不是膽子大,是特麽傻。”
胖大海點點頭:“說的也對,要不怎麽都說是傻大膽呢?”
我回身呵斥了一聲:“别貧嘴了,趕緊進去。千萬别讓嫂子出事。”
我們三個緊跟着桂花,從門診大樓的大門走了進去。
相對來說,辛烷雖然是對醫院裏的環境最熟悉,但是現在也是最害怕的一個。他緊緊跟着我,我看到他打出去的手電筒光,都在微微地抖動着。
不過好在我們這次來的人比較多,男男女女四個人。人往往就是這樣,無論多可怕的地方,隻要人一多起來,自然而然就會給自己壯起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