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谡點點頭:“這都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别打岔,就你能?”三叔搶白了老馬一句,繼續說道:“警方全權委托了我處理這件事,宋曉兵他們一部分病人,由于沒有傷人傾向,已經被轉移到市區的醫院就醫了。我們處理完這件事後,要把他完好無損地送回去。所以,一會進去的時候,我們要保護好他。”
梁悅走到宋曉兵的近前,輕聲問道:“你好,宋曉兵……”
宋曉兵緩緩擡起了頭,看到梁悅的時候,眼神明顯動了動。這也讓我看到了希望,雖然我不懂精神醫學,但是這足以說明宋曉兵還沒到完全失去理智,失去神智的程度。
“姐……姐姐……”宋曉兵嘴裏含糊不清地說出了話。
“曉兵乖,一會姐姐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宋曉兵緩緩點了點頭。
三叔見狀,擺了擺手:“走,咱們過去,把東西都帶着。”
我們知道這次去老屋,雖然是在白天,但是裏面的狀況很不明晰,所以把該帶的裝備都帶了。包括胖子也把那個雞籠提着,一起走向了化肥廠老屋。
這次的隊伍頗爲壯大,前呼後擁的,有點氣勢洶洶的味道。
三叔走在第一個,大搖大擺的,氣勢十足。
我們這些人好像還是第一次聚得這麽齊,在三叔的帶領下,并排站立在楊皮特的那棟老屋的院子前面。
三叔轉過身,站到我們身前,跟将軍訓話似的,比比劃劃對我們說道:“咱們今天來是兩件事,一件是跟老白談判,用這個橋靈換取他所知道的秘密,以及這棟老屋的破解辦法。還有一件就是看能不能用環境刺激來治好宋曉兵的病。咱們一樣一樣來,悅丫頭和老馬頭帶着宋曉兵先在院子外面留守。我們三個帶着橋靈去見老白。”
梁悅應了一聲,誰知道馬谡卻張口說道:“不行,我不同意。”
三叔一愣,顯然對自己的權威得到了冒犯有些不爽:“老馬頭,你什麽意思?你爲啥不同意?”
馬谡一指那個雞籠:“你去幹什麽我不管,這個得留下。”
三叔也火了,雙手一掐腰,沖着馬谡嚷嚷道:“我憑啥聽你的?這是橋靈,是我們和老白交換的籌碼,你懂不懂?”
馬谡也不示弱,也扯着脖子喊道:“我不知道什麽橋靈不橋靈的,我隻知道,這個是叭呋獸……”
三叔有點傻眼,他轉了轉眼珠,反問道:“八……什麽福壽?”
馬谡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叭……呋……獸。”
我趕緊解釋道:“三叔,這玩意我讓老馬看了,他說這是一種史前生物,叫做叭呋獸。據說是和劍齒虎一個時期的動物。”
“屎……屎前生物?”三叔一聽也瞪大了眼睛,有點不太相信,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一擺手:“我不管什麽拉屎前還是拉屎後,這玩意我必須拿去和那個老白交換,他掌握的信息對我們很重要。”
馬谡一聽,哭笑不得:“你說你個臭道士狗屁都不懂,就知道拉屎。是史前生物,曆史的史。現代社會發現了史前生物,絕對是可以震驚世界的發現。你卻拿去和什麽老白交換,我代表國家,向你提出嚴重抗議,不允許你這麽做。”
三叔擺擺手:“你抗議有個屁用,你有什麽資格代表國家……”
還沒等進那棟老屋呢,三叔和馬谡就在院子前面争得面紅耳赤,如果不是大家夥都在,這倆人非掐起來不可。
我這邊勸着架,感覺兩邊說的都有道理。我分開倆人,問三叔:“這個史前生物叭呋獸,是被橋靈占據了身體。橋靈隻是個靈體,老白要的隻是橋靈,不是叭呋獸。這是兩種東西,咱們可不可以把橋靈分離出來給老白,把叭呋獸給老馬?”
我這個提議,胖子和梁悅都很贊同,胖子連連點頭:“對啊對啊,老大說的有道理。”
三叔啐了一口:“呸,有個屁道理?這橋靈既然叫橋靈,就已經跟那座流于橋綁定在一起了。現在離開了流于橋,借助這什麽叭呋獸的身體還可以暫時存留。如果再離開叭呋獸的身體,别說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是晚上放出來,都會魂飛魄散。到時候還怎麽給老白交換?另外這種什麽獸,如果真是所謂的史前生物,那它本就不應該在現代出現,怎麽出現的我不知道,但是這玩意一旦離開了橋靈,肯定就會化作枯骨一堆。這個我敢打包票。”
馬谡一聽也忙說道:“别别别,李陽。這個我是相信你三叔的,如果真的化作枯骨一堆,那再研究的意義就會大打折扣,這個也不是我想要的。”
三叔一笑:“所以嘛,你們還是得相信我。老馬頭,我帶着這東西進去,盡量保護好它,讓它完整地交到你的手上。但是我隻能說盡量,如果你同意,咱們就這麽做。”
馬谡反問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我也得這麽做。”
馬谡罵道:“那特麽你說這個有什麽意思?去吧去吧……”
馬谡無可奈何,論扯皮他永遠不是三叔的對手。
三叔洋洋得意,拎着那雞籠,重新招呼我和胖大海走進了院子,直接來到那房門的門口。
三叔停在門口,沖着裏面喊了一聲:“老白,我們來了。”
裏面沒有任何的回應,三叔一愣,又提高嗓門說了一遍。
裏面還是沒有回應。
按說我們剛才在院子門口争論了好一會,他們吵起來的聲音也不低。如果老白在裏面的話,肯定能聽見的。正常的話,他應該已經等在門口了。
可是三叔喊了兩次,裏面卻沒動靜。這讓我心裏一緊,問道:“三叔,這老白在裏面不會出事了吧?”
三叔也有點摸不準,他撓撓腦袋:“按說不會啊。如果說着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應該是這裏啊。而且他沒拿到橋靈,肯定不會離開的。我後來仔細想了想,這橋靈應該就是把他洗白的最後一樣東西。不然,他應該還沒完全脫離陰司的索命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