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鬼苗助長


“血?你又搞什麽名堂?”我急忙把那酒瓶子放下,問道。

“當然有用了。你看着……”三叔白了我一眼,把那酒瓶子的瓶蓋擰開,把那血一點一點往那墨陀羅的碗裏倒,同時給我解釋說:“這血是黑狗血,我加入了朱砂和松香粉,這樣這血才不會凝固。”

我點點頭,看着那酒瓶子裏的血越來越少,可是一瓶子的血倒進那銅碗,迅速地滲透到了那土裏。而那銅碗上面已經裂了幾個大口子,卻沒見血從裂縫裏滲出來。似乎那一瓶子的血都被那花苗給吸進去了。

就在這時,那株看起來十分普通的花苗,突然變了。

從根莖開始,一直到葉片,突然出現了一道類似血管樣的東西,在花苗上****。我想到三叔昨晚曾經在裏面看到過,也給我講起過,所以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生怕那花苗再出現什麽詭異的狀況。

三叔嘟囔了一句:“離開了那屋子,那鬼嬰還沒完全成型,跟不出來,這花苗也起不了什麽風浪。”

聽完我才松了一口氣,看三叔繼續折騰那花苗。

花苗上的血管越來越粗,我的确看到裏面有血液樣的東西在流動,這真應了三叔那句話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幕場景相信我出去講給别人,他們也未必能信。

血管越來越粗,終于在我們倆的注視下,爆了。順着葉片滴滴答答的血流出來,迅速染紅了地面。

等到裏面的血都流了出來,那株原本長得郁郁蔥蔥的墨陀羅,也迅速枯萎了。

三叔又從包裏往外掏東西,一一擺在地上,有一個香爐,有幾張黃符紙,還有一個小鏟子。

三叔指了指那香爐:“大侄子,這裏面有香灰,一會你拿着這香爐,聽我口令,讓你撒,你就把這些香灰都撒過去……”

“往哪撒?”三叔也不說明白,我聽了個糊塗。

三叔卻沒再說話,而是神色凝重地拿起那個小鏟子,朝着那墨陀羅的根部挖了下去。

我隻好把話咽下去,捧起那個香爐,看着三叔動作。

銅碗裏的土并不太多,架不住三叔三鏟兩鏟,就露出了那株墨陀羅的根須來。

在圖書館裏我們曾經查看過墨陀羅的資料,說它的根部可以入藥,葉片有劇毒。剛剛我們都接觸過葉片,沒有中毒應該是穿着壽衣的原因。三叔不是說穿了壽衣能遮住陽氣嗎?遮住了陽氣,是不是和這葉片也可以隔離開?

我這邊胡思亂想,三叔已經把那根須上的浮土去除了。

等看清那墨陀羅的根莖,竟把我驚得合不攏嘴巴。

那根莖的形狀居然長成一個嬰兒的模樣,有頭有手有腳,就在嬰兒的肚臍的位置,生出了那株墨陀羅。而且在嬰兒的身上,依稀能看到有血液流動,正一點一點地輸出到墨陀羅的枝幹,然後再到葉片。

隻不過那裏面的血已經被三叔摻了黑狗血,而且也已經放得差不多了。盡管如此,那嬰兒身上的血管依然在汩汩流動着。

“大侄子,快撒。”三叔突然喝了一聲。

我終于明白我的香灰該撒到哪裏了,聽了三叔的指令,我二話不說,趕緊把手裏的香灰潑向了銅碗。根莖嬰兒的身體不大,滿滿一爐香灰幾乎已經把那嬰兒的身體給蓋住了。

剛剛我已經發現,這嬰兒的四肢都已經齊全,如果說跟正常的嬰兒還有什麽不同的話,那就是他的五官了。這棵墨陀羅的根莖應該還沒完全成型,形成的嬰兒臉部五官看起來還有些不太分明,模模糊糊的。

“大侄子,我們再晚來幾天,恐怕這根莖就成型了。”三叔站在原地呆立了好一會,才吐了一口氣,說道。

“這孩子是怎麽回事?成型了會怎樣?”我忍不住好奇,插嘴問道。

“我說過了,這是一種邪術,具體的東西我也不清楚。但是術數也有相通之處,所以我用這種道術的辦法也能毀掉這株鬼苗。我知道有一種鬼苗助長的邪術,應該就是這個。鬼苗助長,就是鬼魂利用植物來幫助自己脫身。你看到那根莖像個嬰兒,其實就是那個鬼嬰的本體,也就是陳喜妹埋進去的那個死嬰,已經和這根莖融爲一體了。在那兇宅裏,兇氣和陰氣十足,更能滋養這鬼苗成長。等到這嬰兒的面部五官完全成型,這鬼胎就會破土而出……”

“破土而出又會怎麽樣?”聽三叔講起這些,我越來越感覺到自己懂的東西太少了,于是急着問道。

“古籍中有過記載,這種鬼胎出土,如果有正确的引導可以助它複活。但是陳喜妹已經死了,這鬼胎沒人管,就會成爲古籍中記載的飛煞鬼嬰,據說專以孕婦腹中胎兒爲食。而且這種飛煞形成不易,很難降服。到時候估計會有很多人家遭殃。”

聽了三叔的解釋,我有點不太相信,這聽起來簡直就跟神話故事一樣嘛。

看出我的疑問,三叔也說道:“都說了是古籍記載,是不是真的,也沒人親眼看見。這種東西,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種邪法之所以稱之爲邪,自有其邪的道理。眼下我們還是把這沒成型的鬼胎和鬼苗給毀了吧,管他真的假的,一了百了。”

“好。怎麽毀?”

“燒了他。”說完,三叔用鏟子在地上挖了一個坑,把那已經枯萎的鬼苗放了進去。從變戲法似的從包裏掏出幾根柴火棒來。

“三叔,你這包是個雜貨鋪啊,怎麽什麽都有?”

三叔說道:“出來做事,東西不準備全了怎麽能行。這些柴火棒,是農家竈台裏弄的,燒的是人間煙火,又叫垚火,對付一些邪物有奇效。”

三叔一邊說,一邊把一根柴火棒點燃,扔到了那土坑裏。

我在一旁不時地往那火堆裏填柴火,火苗越燒越旺。

可是奇怪的是,那株墨陀羅,雖然已經枯萎,但是好像能夠防火一樣,并沒有燃燒出火苗,而且那葉片的表面像是被油浸了一樣,滋啦滋啦直響。

三叔見狀,急忙抽出幾張符紙,磕破了中指,在那符紙上唰唰寫了幾道符,往那火堆裏甩去。

符紙迅速燒起來,說來奇怪,随着那符紙燃盡,那正燒着的火苗,騰地燃起了一米多高。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一個類似嬰兒啼哭的聲音。那聲音尖利凄婉,像是承受着無盡的痛苦。

我聽了那哭聲,感覺身體的皮膚全都收緊了,雞皮疙瘩起了一層。

我們倆聚精會神正盯着那土坑,誰也沒料到,突然從我們背後傳來一聲歎息。

那歎息聲很輕,聽得不大真。

還沒等我們回頭看,就從我們身邊竄出一個人影來。那人影動作迅速,三步兩步就撲到了火堆旁邊,伸手去撈裏面的鬼苗。

我和三叔誰也沒料到此時此地還會有人出現,所以經曆了這一變故,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等三叔喊了一聲:“誰?”

那人已經徒手從火堆裏把鬼苗抄了起來,朝着另一個方向飛奔而下。

我們緊跟了幾步,那人速度很快就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我們隻好停住腳步,三叔罵罵咧咧:“卧槽。這玩意也特麽有人搶。”

我盯着那人離去的方向,回憶了一下,問道:“三叔,你看那背影,好像一個人?”

“嗯?”三叔一愣:“像一個人?像誰?”

我搖搖頭:“按說不可能啊。”

三叔憤憤然:“廢什麽話,你到底看出什麽來了?”

“那個老頭。圖書館的老頭,我覺得背影有點像他。而且這人也是一頭銀發。”

“卧槽。這你都注意到了?你這麽一說,我也有點這個感覺了。這逼老頭不是個教授嗎?搶這玩意幹啥?”三叔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誰知道了。他當時就對我們有這墨陀羅的圖片很感興趣。我估摸着我們走後,他可能一直跟着我們來着。一直跟到這地方,等我們進了兇宅,他就跟丢了。可是他不死心,一直在周圍尋找,直到看到我們燒這鬼苗,才出手搶奪。”

我分析了一通,三叔也點了點頭,對我的說法表示贊同。

三叔擺擺手:“算了,那鬼苗已經燒了個半死,應該沒辦法複活了。我們的任務雖不圓滿,但是也算完成了。等我們把這兇宅辦完,有空去大學找這老頭問問。”

我看着三叔,問道:“那這兇宅就算破了?”

三叔道:“差不多了。月子鬼的厲害之處,就在于這個子。鬼影的本體已經毀掉了,他的魂魄此時也應該已經散了。你沒聽到那聲鬼哭嗎?等明天正午時候,我們去那兇宅裏淨宅,其餘的鬼魂和髒東西,自然就清除掉了。到時候這宅子咱們就算辦下來了,嘿嘿,到時候找個買主,幾十萬就到手了,大侄子,咱們就發達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三叔滿面紅光,跟打了一針雞血似的。

“那現在呢?”

三叔打了個哈欠:“回去睡覺。媽蛋的這下可困死我了。”

我們收拾了東西,截了一輛車回到了地下室。

按照三叔的說法,這事倒也順利。可是我卻感覺好事多磨,也許未必像三叔說的那般輕松,事實上,事後的發展也驗證了我的這個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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