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推了他一下,雙手抵住他的胸口,直接讓他倒在床上,自己也坐在了他的身上。
二人對視,這一刻。
彼此眼底都深沉不已。
顧涼坐在他身上,穿着浴袍,低頭看着他,突然伸出手去緩緩蓋住了他的眼睛,“冷玦,你怎麽受傷了?”
他的臉上的确是還有着淤青的痕迹。
但是她此時說這話意思,顯然不僅限于此,她是想暗示着他點什麽。
有些事,有些話,不直接撕開真面目,也許是不是更好些?
她堵住他的眼睛,自己什麽都看不見,任由她可以爲所欲爲,哪怕對他下殺手,但是無所謂的,不是麽,她要是想殺自己,他都可以死無數回了。
隻是他等來的,不是什麽,而是……她清香的氣息,和唇瓣上那柔軟溫熱的吻。
她輕輕的吻着他,捂住他的眼睛,壓在他的身上,姿勢強勢又不失纏綿。
那柔軟香甜的滋味在一點點麻痹迷失他的内心般,讓他漸漸忘去那些煩躁糾結的事,被她吻着吻着,他突然一個強勢的翻身,就将她壓在了身下。
她眉頭緊皺了下,悶哼了聲。
微喘息着,眼波複雜的看着他。
冷玦卻低頭狠狠吻上她,一手握緊她的雙手,禁锢在頭頂,唇舌糾纏中竟染上了鮮血的滋味那般,他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讓她在自己的身下,再一個翻身。
她雙手被禁锢,意識到要來做什麽時候,她蓦然回眸染上複雜的濕氣來看他,“冷玦……”
掙紮了下身子,然伴随着他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扯住那浴袍,大力一扯——!
瞬間一側肩膀光luo着暴露了出來,與此同時出現在眼前的,還有一個随意包紮遮掩住的紗布,一層又一層。
經過這一番折騰過後,上面還隐隐暈染出了血迹。
她略微掙紮的身子也驟然僵住——
半撐起來的身子又摔在了床上。
冷玦松開緊緊緊固住她雙手的手,緩緩的,讓她自由。
可是她卻似全身無力了那般,纖瘦的身子趴在那裏,半luo着包着紗布的肩膀,像個凋零敗落的花,讓他感到内心震撼的同時,還帶着心疼般的垂憐。
那紗布下。
就是槍傷,對麽?
顧涼到這一刻,也知道,自己是瞞不住了。
她暴露了。
隻是,他是怎麽發現的?……他發現後,會要怎麽做?
“疼麽?”
他輕撫摸上她的傷口,唇瓣微動。
顧涼躺在床上偏頭去看他,有些蒼白的面容上浮現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冷上校,這好像,不該是你說的話?”
她說出這句話後,表達的态度,顯然不是那個味了。
或者準确的說,已經是顧涼,和那個所謂的“通緝犯”二人,徹底的融爲一起了。
因爲也隻有那個通緝犯,才會叫他:冷上校。
冷玦聞言眼瞳縮了下,“你受了傷,身爲你的男朋友,我該不要去問麽?”
“現在……還要再稱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