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見到她知道,他是該要做些什麽,說些什麽。
他隻想一切都憑着自己的意識去做。
進了酒店。
想着她給自己說的信息房間号碼等,他直接坐電梯上了23樓,2306号房間。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他的心也在愈發的顫動。
腦海裏迅速閃過的無數個交織的畫面,以前婚禮上身爲伴郎伴娘的相遇,搭讪,機場的邂逅,一起出現在塞拉利昂,他們的同床共枕等等……
可是與這些畫面,一起出現的,竟然還有那個通緝犯和他發生過的一切。
她救了自己,山林裏的逃亡戰鬥,鑽石的搶奪……
本就是好像不想幹的兩個人,在這一刻,仿佛慢慢重合在一起。
哪怕他再怎麽不敢相信。
有句話叫什麽,叫做往往你最不敢相信的事情,才越是真相。
可是此時。
雖然那個真相已經越來越浮出水面,但沒有到最後一步,他還是不想去真的相信,還殘留着最後一點期望。
如果,他所想的那件事,是真的……事情,他……該會怎麽辦?
他從來想都沒有去想過,從來沒有将那兩個人,想象成過一個人,就是那麽來的猝不及防,讓他沒有一點點的預料,一絲一毫的準備。
電梯的門打開了。
冷玦走出,尋着房間号碼走了過去。
他走到房間門口,剛想敲門,卻發現門……是開的,輕掩着,并沒有關嚴,她已經在裏面等了自己了。
進了套房……冷玦隻覺得從這一刻開始,所有的時間,都像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拉長了那般,他走進去沒看見人,卻聽見從浴室裏傳來的嘩啦啦水聲。
他走進去,走進卧室。
卧室中的浴室關閉着,磨砂的玻璃映照出來她模糊纖細的身子,他視線停頓了一瞬,随即緩緩轉開,最後環顧着周圍的一切。
因爲此時的她,也許不是那個…他印象中原本記憶猶存的她,他的視線忍不住審視那般的将她卧室的一切一一掃過。
那個女人被打了一槍,受傷了。
房間的大床上幹淨的一塵不染,其他地方似乎也沒有異常,隻是地上,暗黑色的地毯,看不出有沒有什麽鮮豔的液體滴落上去。
浴室的的水流還在嘩啦啦的沒有停止,冷玦的視線最後落在了床頭小桌子下的垃圾桶中。
他走過去半蹲下身。
拿出手套戴上去檢查。
事實上,鬼知道他現在是在做什麽。
他不是害怕錯愕,會震驚于那個真相麽,可是他現在是在做什麽!?
的确……他不是想去逃避,而是在找證據證明,她不是啊。
想證明,她們沒有關系……
他甯願那個通緝犯搶奪了自己鑽石後,還回來的鑽石是個假的,或者說,她身上戴着的是仿的,隻是喜歡,是把真的給了自己。
總之,他還是希望自己是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