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白日夢。
冷玦白了她一眼,沒再搭理她,一個通緝犯沒有資格和他說話。
晚上二人同處在靜谧卻又充滿危險的山林裏時,冷玦守夜,她突然翻身從那簡易的床上下來,就要往外走。
“你幹什麽去?”
冷玦連忙追上。
顧涼站定腳步,扭頭掃了他一眼,“我要去上廁所,你也要跟着去麽!?”
她一直盯着他,直到看的他臉色不自然,閃爍着轉開視線,嘴裏死硬的道,“那你要是趁機跑了怎麽辦?”
顧涼微微一挑眉,“你确定,我要逃你的話你能攔得住!?”
一句話成功給冷玦幹沒音了。
不過爲了保險,冷玦還是跟着她的後面,隻不過是……遠遠的,跟着。
畢竟男女有别。
看着她走到一處叢林石塊後面,雙手落在了褲腰上,冷玦唰的一下還轉過了身。
冷玦聽着她那悉悉簌簌的聲音,莫名覺得腦袋亂如麻,這叫什麽事,他還得看着一個女通緝犯去上廁所。
自己怎麽就會和她有這樣的一段經曆!?
她到底爲什麽要救自己!?
真的是想在等他去抓住她?
冷玦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具體是哪裏,卻又說不太清楚。
而就在她上廁所的功夫,冷玦倏然耳朵豎起,卻不是因爲後面的女人,而是……他似乎聽到周圍有腳踩在長年累月積累的枯葉上般的聲音。
頓時警惕起來,他閃身躲到一個樹的背後,從後腰拔除手槍,上膛。
經過下午設置的陷阱,那些人要是闖了進來,肯定會折損不少人,并且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這不代表就不會有人闖到這裏。
而冷玦屏息觀察這黑夜裏的動靜時,高懸的冷月突然一個反射到不知是什麽東西上,迅速的閃過一抹亮光。
而那亮光則是沖着顧涼的方向。
冷玦迅速出擊,根據着那剛才一晃而過的亮光,頓時出擊瞄準,夜光瞄準鏡瞄準那抹偷襲的人影在他後背心上就是一槍。
“砰……!”
顧涼站起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用石塊卻遮掩的後方倒下一個人的屍體,下一秒就聽冷玦沖上來扣住她的手腕,“快撤,有人已經追過來了!”
的确,聽見槍聲之前隐蔽的人一下子都迅速追了過來。
顧涼被冷玦扣住手腕,開始往山下跑,夜間山林裏是最危險的,随時可能會要命,而且在不知道對方多少人的情況下,他必須要帶着她逃。
顧涼卻在往山下跑的時候一個反轉大力扣住他的手,擰眉不悅的問,“你是不是還做了其他的什麽事情!否則他們爲什麽會抓我們!”
“來不及解釋了,我們先帶你逃出這裏。”
“逃!?”她冷笑一聲,“我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逃這個字!”
她說着這話後直接将他抵在一棵樹上,手腕壓着他的脖子,她眼底流露出涼意,“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冷玦卻渾身一震。
心底似乎被這句話震蕩了一瞬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