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結結巴巴的道,“但是我不知道送多長的合适,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就拿皮帶量了一下,結果,結果……她睜眼了。”
“噗——!”
李寒非一個沒防備,這次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他,說了什麽?
晚上大半夜的拿皮帶放在人家脖子上,結果人家還睜眼了……擦。
李寒非想起那個女人的揍性,連忙拉着葉澈的一條手臂過來,急切的問,“她沒打殘你吧?”
葉澈抽出自己的手臂,凝着眉道,“我這不是還能過來麽?”
李寒非覺得此時也不能撕扯下來他的衣服,瞧一瞧他的身上有沒有什麽可怖的傷痕。
不過他是第一次覺得葉澈那麽白癡,是真的白。
白癡的無辜,白癡的迷惘,白癡的想讓自己把他保護好,不讓他被那個野蠻的女友教訓。
“你幹脆就和她分手得了,她那麽暴力,你又幹不過她,無論是在床上床下都會被她打壓,你和她在一起幹什麽?分手,是不是個爺們啊,要是我鐵定分手了。”
李寒非語言故意刺激着他。
豈料。
葉澈突然說了一段話,讓李寒非瞬間就傻眼了。
葉澈看着他,很認真,很鄭重的說:“李寒非,當初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無論如何是我玩弄了你的感情,但是後來你也對我報複過了,我們之間就不要再有牽扯了,一切都算了,結束了吧。”
“你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正常生活,我有父母有親人有朋友,他們都不可能會允許我真的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我還要傳宗接代,我不是僅僅是一個人,我不能那麽的自私。”
“那麽的自私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也喜歡上我了!?”李寒非臉色陰寒無比,卻又趁機趕緊問。
葉澈卻搖搖頭,“我也不可能喜歡你,如果你想做朋友,那我們還有的做,但是其他的,絕對不可能的。”
說着,葉澈就站了起來,往門外去走。
“站住!你給老子站住!你把話說清楚!!!”李寒非艱難的坐起身,拍床怒吼!這是什麽意思!剛給了一個甜棗!就要給他一個巴掌嗎!?
葉澈沒有回頭,直到走到門口,蓦的一打開門,看着好幾個緊貼着門偷聽的人。
這一刻。
聽着李寒非在病房裏面的咆哮,看着門外幾個人裝模作樣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葉澈腳步頓了下,道了一句話。
輕飄飄的,卻有着格外令人沉重窒息的分量。
“李寒非,我下個月就結婚了。”
說罷,門内的聲音陡然停下,門外的幾個人頓時面面相觑,驚呆,葉澈卻低頭從他們幾個人中間穿過,輕輕的來,不帶來一片雲彩,輕輕的走,留下濃厚的陰雲。
……
李寒非聽着葉澈的那句話,一個人坐在病床上,大腦裏仿佛一片空白,耳邊回蕩着的都是他那一句,輕飄飄的話……
葉澈說,他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和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