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兒的身子一軟,就要倒下,勞拉卻顯然沒想到薄衍能真的開槍,當安歌兒身子倒下的時候,勞拉瞬間一懵。
倒下的安歌兒擋不住勞拉了,勞拉驚慌的擡頭,就看見從黑漆漆的洞口裏直直發射過來幾顆子彈,伴随着砰砰砰的幾聲射向了自己——!
胸口,腰上,肩膀,腿上,薄衍幾乎是瘋了般的掃射着她。
所有人都吓的捂住耳朵緊縮着自己的身子,再擡眼的時候,就隻能看見一個身子躺在血泊裏抽搐。
“安歌兒——!”
夏七七大喊一聲,紅着眼睛迅速的沖了過去,此時的安歌兒癱軟的趴在地上,被她劇烈的搖晃着,而薄衍的腳步,卻一步,一步的也向她走過來。
夏七七忙着扶起安歌兒,以爲她是昏迷了,卻不想,卻看見她緩緩擡起頭,眼睛居然睜着,一手隻是捂住被打中的手臂,面色雖蒼白,卻對她噗的一聲,笑了。
事實上,她手臂上隻是被擦中個邊緣而已。
她讓小叔把那一槍打在自己不要害的地方,卻不想他竟然還是找着特殊的角度,擦着她的手臂,讓子彈射進了她一旁的海綿座椅上。
而她則因爲擦破皮,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然後裝作受了重傷的樣子。
人質一旦受傷就失去了人質的作用。
而夏七七之前是那麽的擔心,害怕,此時卻見她還好意思在笑,當下就破口大罵,哭嚎着,“你個沒良心的啊啊啊!我他~媽的魂兒都要被你吓飛了——!”
安歌兒卻是悄悄滴給她遞了一張面巾紙,“乖,别哭了,我怕會吓着我的寶寶……”
夏七七:“……”
而此時,某個男人的腳步也停在了她的面前。
夏七七立刻識趣的讓開。
剛剛對他開槍時候的憤怒也沒了。
感情他們夫妻倆,早在無形中就已經決策好了一切。
安歌兒還坐在地上,此時低頭看着他的鞋子出現在眼前,這個時候,她也不怕他說她了,他可以說她自私自利,這些都無所謂。
殺死勞拉後,她知道他一定要開始和她算賬的,今天的事情他必然非常憤怒,可是眼下——
她緩緩擡起頭,沖着臉上沒有絲毫情緒,神色緊繃的男人,緩緩勾起嘴角,輕笑了下,有些死皮賴臉的伸出了手,唇瓣動了動,“……老公,拉我起來。”
薄衍修長挺拔的身軀一震,沒有伸手拉她。
而是已經俯身,直接彎腰将她打橫抱起,沉沉的低歎一聲,包含着太多的沉重,無奈,和妥協。
“傻丫頭,我到底該拿你如何是好?”
薄衍頭埋在她的發絲間,雙手緊緊的擁着她說道。
二人緊緊抱着都沒說話,安歌兒隻覺得心底充滿愧疚,因爲她現在都能感覺到小叔輕撫着她發絲到頭發在顫抖。
而此時,徐太景突然咳了一聲,雖然作爲一個開車的,可是他到底還肩負着整個車上人性命的重要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