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重要的是,她也很在乎這個問題。
她已經結婚了,容北就不能放手麽?還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很開心麽?很滿足麽?就算是一時的歡愉,可是過後,不是翻倍而來的痛苦和孤獨麽?
這種認真的話題李寒非這種逗比不吱聲了。
傅九則是站在安歌兒和蘇沉這邊,在親眼目睹那場聲勢浩大的演唱會之後,她是真的被薄衍的愛所折服,試問退一萬步講,容北怎麽和薄衍比?
那十多年的至死不渝的愛,容北這種放蕩不羁的男人,他就算再喜歡,又怎麽能和薄衍相比?
所以,一時間,幾乎是除了李寒非不參與這種憂桑嚴肅的話題外,其他人都在勸容北。
因爲最近看樣子安歌兒是要和他們待一段時間了,容北這才一開始就對安歌兒又蠢蠢欲動,那麽後面還能得了?他們必須得打一劑預防針。
“容北,當朋友吧,隻有這樣,大家才能真正融合到一起。”
蘇沉語氣清淡的說着,可是那話中的認真,誰都能聽得出來。
容北一直都是微垂着眼睑,有些慵懶頹散般的往椅子那一靠,臉上面無情緒,誰也看不出他是什麽情緒。
隻是,在蘇沉開口說出這樣的話之後。
容北終于開口了。
這句話,是真真切切,表達了他對安歌兒的态度,和最後的決定。
他擡頭看向蘇沉,狹長的鳳眸裏帶着幾分複雜之意,那是堅持?落寞?孤獨?悲哀?
他們就那麽看着容北,就連安歌兒都躲在牆壁的一側,去聽容北要怎麽說。
她是真的想讓容北聽勸,各自安好吧。
容北薄唇輕啓,唇角似還噙着一抹幾抹暗諷般的笑,那仿佛是自嘲,随即就聽他的聲音傳來,“不要拿我和别人去比,我隻是我,我真心喜歡的女人,我沒有辦法和她去做朋友。”
此話一出,蘇沉頓時眼眸深了幾分。
不做朋友,那他要做什麽?難道他還是執迷不悟麽?
容北看他們所有人的臉色并不是很樂觀,他仿佛也像是沒看到那般,繼續道,“我喜歡,就沒辦法隻做朋友,因爲……”說到這,他語氣倏然一頓,視線瞥向安歌兒所藏身之處。
聲音突然多了幾分說不出的黯啞,“……因爲再多看幾眼,還是忍不住想要擁有。”
還是忍不住想要擁有……
一個喜歡的人,怎麽就能因爲别人的勸慰,或者因爲她個人結婚了還是怎麽樣,說不喜歡就能不喜歡?
感情如果真的真的控制,就不叫感情了。
容北的話說出口後,頓時他們都沉默了……
因爲,的确……
每個人總是很擅長去勸慰别人,卻從來沒想過,如果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要怎麽辦?
“還躲在那裏做什麽,怕哥哥我吃了你?”
容北突然沖着安歌兒所在的方向,吹了聲痞痞的暗哨開口道,勾唇,臉上的笑依舊看起來是那樣的欠揍,可是此時,在他們眼中,卻有幾分說不出的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