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已經死了。
而且是自己來之前,才剛剛死了不到幾分鍾而已……
他的心理病态扭曲一如,一旁的攝像頭,已經将一切都錄了下來,一旁的電腦上,正播放着剛剛那個少女所遭受的一切。
這就是她剛一進來。
看到的所有。
視頻裏慘叫的少女,窗戶處衣冠楚楚,卻又不急不緩的擦拭着手上血的眼鏡蛇,以及他的腳邊,倒在血泊裏的寸照不縷的少女。
……
安歌兒這一刻,無法克制她心中的恐懼情緒。
他對這個少女所做的一切,正和她當初從U盤離所看到的視頻裏所做的那些,幾乎……無異。
另外,她已經對周圍那些亂七八糟的工具不想發表什麽感言了。
她無法想象。
如果眼鏡蛇真的也要那麽對她,對她的話……
她甯願和他同歸于盡。
而眼鏡蛇此時卻緩緩擡起頭,終于将那如幽冷滑膩的蛇一般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隻是他就那麽看着安歌兒。
幽綠的眼眸中在看向她的時候,閃過一抹異樣,随即便轉瞬即逝,然下一秒,那眼底的驚豔和對她滿滿的侵略感,卻絲毫不加掩飾。
他鮮紅的唇瓣一勾,對她笑了下,“你好,我叫闌諾。”
這麽彬彬有禮的介紹,卻隻會讓安歌兒覺得毛骨悚然。
安歌兒卻雙手抵着身後的門,眼神冰冷警惕的看着他。
她表面看着仿佛沒有什麽太激烈的情緒,可是也唯獨隻有她知道,自己的雙手早已冰涼,全身的血液仿佛也已經僵固住。
闌諾見她不理會自己,也絲毫不在意。
隻是将那染血的帕子随手扔在了地上,帕子正好悠悠的飄落到地上倒在血泊裏的少女臉上,遮住了那因驚恐或者是疼痛,而瞪的大大的眼睛。
而此時的闌諾看着因自己一步步走過去,面容變得有些驚恐的少女,他的眼底不由得閃過一抹失望。
安歌兒的指甲死死的扣住掌心,希望借助這疼痛,能讓自己理智回歸。
因爲心底一直潛藏着對眼鏡蛇的恐懼,所以此時一見到,就有些無法從那恐懼中自拔出來。
但她不是就這麽認命的,不是麽?
她的手裏還有槍,還有着炸彈,更有着,他對自己的弱小的藐視,所以真正害怕的人,不應該是自己。
安歌兒極力轉移開注意力,這才變得鎮定冷靜一些。
而眼鏡蛇本身就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将她所有的情緒都盡收眼底,此時見她倏然又變得仿佛不害怕了那般,他的唇角不由得勾起,閃過一抹深意。
這個少女,果真是有的她的獨特之處。
否則也不會成爲那個人的女人,也不會成爲軍火集團容北能中意的人。
她真的很搶手。
可是她的身上,就隻這麽一點特殊之處了麽?
顯然不是。
據手下的人報上來的信息,說她竟然差點從廢棄工廠逃跑,又在來的路上趁機大鬧一通,要是說這些都是别人爲他還能信,可她一個小丫頭,卻能攪得他們的方寸大亂,他該是說她太機智狡猾,還是該說他的人太過于愚蠢!?
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