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讓他覺得充實而安心。
“辛苦了一下午,累壞了吧,晚飯吃的是什麽?”薄衍下颌抵着她的額頭輕聲問。
“沒,沒什麽,就是喝了點湯。”安歌兒依偎在他的懷裏,很是乖巧的模樣。
薄衍看着她安靜的小模樣,眼眸閃了閃,“有心事?”
安歌兒心底一驚,随即不由得歎息。
她的情緒就那麽明顯的寫在了臉上麽?
她眼眸深沉,想着那紙條的事,語氣頓了下,緩緩道,“小叔,我就是突然想知道,在你最美好的青春時期時,那個時候你再做什麽呢?”
十七八歲,又或者是乃至二十歲,他又是怎麽生活的,如果那封信是他寫的,這麽十來年,他真的還都那麽惦記着她麽?
薄衍聞言,眉頭不着痕迹的微微一斂,“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安歌兒卻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依賴的道,“我隻是很慶幸,能在自己人生中最美的時光,遇見你。”
十八歲,就是花一樣綻放的年齡。
薄衍一聽,眼底浮現一抹笑意,他沒有直接回答安歌兒的問題,而是聲音輕緩的道了一句話,道了一句讓安歌兒心中,猛然一個顫動的話。
他冷銳薄涼的唇瓣輕啓,眼底蓄滿醉人的柔情,“我最美的時光,不是特定的某個階段,而是直至遇見你,守護着你,才是我一生,最美的時光。”
……
安歌兒聽到這個這句話的時候,依偎在他胸口的她,眼眶一下子就熱了。
緊接着就有朦胧的水霧浮了上來。
迷濛了雙眼。
那一刻,安歌兒想,薄衍這個男人,他哪怕是爲了得到她,而算計了她十多年,她也認了,心甘情願,甘之如饴,因爲,不得不承認,她的确就是逃不出他的情網。
逃不出他每一個溫柔的情話之中,逃不出,他每一個深情的注視。
“小叔……”
她抱緊了他。
薄衍卻拉開她,看着她微微泛紅的眼眶,心底疼惜,“乖,都到了現在那麽久,你還叫我小叔?”
“那叫什麽?”
她難得犯起了迷茫。
薄衍讓她看着自己的手,道了句,“叫……老公。”
安歌兒臉一紅。
直接埋進了被子裏和他耍賴,“沒聽見。”
薄衍眼底無奈,卻又飽含寵溺。
二人在床上甜蜜玩了一會兒,薄衍突然道,“已經領證了,想去哪裏度蜜月?”
安歌兒一聽,就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頭發還有些淩亂,她瞪大眼睛問,“真的麽,我們也有度蜜月這一回事嗎?”
薄衍看着她眼底的希冀,不覺握緊了她的手,微微阖首。
他以爲安歌兒是很想去,很期待,卻不想她這個小丫頭竟然說了那樣一句話,讓他一時間真是……又無奈,又有些說不出的心疼。
“我還以爲……我們這種類似地下情的婚姻,不能……度蜜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