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要說了,我說背你就要背着你。”
容昧竭力壓制着内心的酸楚疼痛,紅着眼睛沙啞道。
小怪獸受了重傷,盡可能的休息好,他才能恢複的快一點。
蘇慕白看她如此堅持,眼底微微閃爍了下,沒再說什麽。
早上空氣間都非常的濕潤,雨後現在稍微吹來一點風就很冷,此時在雨林裏,一個少女背着一個受傷的少年,在往一個方向義無反顧的前行。
其實對容昧來說,小怪獸不至于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因爲他們常年訓練,經常背着上八十,七十公斤重的沙包負重跑,所以再背小怪獸的時候,她能扛得住。
十六歲的少年,有一米八,可是他身影單薄,才65公斤左右。
少女在雨林裏穿梭,臉上蹭了碰了,頭發髒了亂了,這些都和她無關了一樣,她心底想的隻有讓他能早點好起來。
重傷的少年趴在她纖瘦的後背上,雖然身體還是疼痛,虛弱,但是少年緩緩睜開眼,看着容昧咬緊牙關,緊抿唇瓣,額頭鬓角上緩緩溢出香汗時,他的内心劇烈的跳動了幾下。
雖然格外的心疼,但是同時,一股從所未有的滋味夾雜着溫熱的暖流湧上心頭,仿佛讓他渾身的疼痛都消散了似的。
充斥着的都是感動,漲滿的幸福。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
她保護着他,爲他哭,爲他笑,心疼着他,背着他,甚至是許下終身的約定,以後,都乖乖的聽着他的話。
其實,他哪裏那麽專制。
隻是想給她最大的安全保障罷了。
其他的,随她開心,快樂。
隻是眼下,保護着他,照顧着他,背着他一步步在走的人,是她。
是誰說,這麽多年都是他給她的關懷照顧更多。
而事實上,她給他的關懷也很多。
隻不過,她的身邊有很多人,而他的身邊,他的眼底,隻有她……而已。
現在,足夠了。
他已經從所未有的滿足……
容昧背着蘇慕白離開,去找他們起初的地方。
那裏有着他們的備品。
隻是再回去的時候,容昧差點迷路,隻因爲周圍的一切被破壞的太嚴重,昨夜的那條巨蟒沒少折騰。
容昧還是有些害怕的,不知道那條巨蟒怎麽樣了。
蘇慕白似乎察覺到她在想什麽,在她耳邊低聲緩緩道,“别怕,那家夥死了。”
“什麽!?”
容昧驚呼出聲。
死,死了!?
那麽大的一條巨蟒,恐怕整個雨林裏也不會比這家夥恐怖,它竟,竟然死了!?怎麽能殺得了它!?
蘇慕白淡淡嗯了一聲,解釋道,“如果它不死,死的就是我們,昨天我利用金色箭毒蛙殺了它。”
這話一出,容昧又是一震。
她是真的沒想到,昨晚小怪獸把自己置身于那麽危險的地方,竟然真的殺死了那條巨蟒。
他的能力又一次刷新了她對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