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六歲,還有着和她相似的容顔,琪琪會說中文,她媽咪很可能就是z國人。
琪琪還告訴過自己,她媽咪很喜歡港城。
而港城,就是當年他和小陽上學,生活的地方。
除此之外,最令他震驚的,莫過于剛才那一通電話。
就在他放棄,想離開日本的時候,他聽到了電話裏熟悉的聲音。
哪怕是七年了。
哪怕她說的是日語。
可是那聲音對于來說,卻一下子戳中了他敏感的神經,讓他有一刹那的晃神,記憶瞬間回到了曾經。
所以他來了。
聯想之前的一切,他越想越有可能。
所以他一定要來,不顧一切的要來。
他要确認到底是不是她。
如果不是,也好讓他死心了。
但是如果是的話……
桑諾的心瞬間錐痛了下,疼痛瞬間彌漫至全身,渾身緊繃繃的僵硬着。
整整七年了。
她……怎麽忍心?
怎麽可以這樣做?
她不是外出留學嗎,可是卻一去不回。
七年,她結了婚……有了老公……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桑諾不敢想。
真的不敢這麽想,他之前之所以不想把琪琪的媽咪和小陽聯系起來,就是因爲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
他不相信自己的小陽會這樣做。
可是事到如今,他卻不得不去确定。
隻是那個答案。
不論是哪一個,注定都是讓他痛苦萬分,難以接受的。
中島井藤聽桑諾上來就問琪琪的媽咪在哪裏,他眼底閃一抹異色,一邊引路帶他去正廳的時候,一邊問,“桑先生,您似乎對琪琪的媽媽感興趣?”
這話一出,顯然氣氛較之前有些微妙。
桑諾心底微驚,想不到井藤的洞悉能力那麽強,不過他面色上平靜溫和的道,“桑先生玩笑了,隻是覺得她把琪琪照顧教育的很好,心下好奇琪琪的媽媽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罷了。”
說着,桑諾語氣頓了下,又來了句,“井藤先生,很羨慕您,您真的很有福氣了。”
在還沒有确認結果的時候,他表現的對人家妻子過分關注,是不太合适。
春菜也怪異的看了一眼自己哥哥,忍不住道,“就是啊,哥哥你說什麽呢,就是随口一問,你未免也太小氣啦,知道你愛我嫂子,但是也不用和桑先生開這種玩笑啊。”
說着,春菜走在桑諾身邊道,“不過别說,桑先生,我哥就是這樣小氣,我嫂子她是一個出色的畫家,我哥還幫她在市中心開了一家畫廊,一幅畫能賣幾十萬美元,不過裏面的畫都是免費給人觀賞的,嫂子人漂亮又溫柔,我哥特别愛她,她真的很棒,隻不過可惜的是——”
“可惜什麽?”桑諾聲音故作平靜的接上,
“可惜她——”
“春菜,你去把我從蘇州帶回來上好的碧螺春拿來,我會告訴桑先生。”中島井藤站在了那,對春菜道。
“……好吧。”
春菜看出來自己好像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哥哥的視線莫名讓她打個寒顫,她隻好趕緊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