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下,他指腹輕輕擦拭着她臉上的淚痕,他語氣凝重的道,“媳婦兒,事已如此,你擔心着急都已經沒有用,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該理智下來,尋着蛛絲馬迹去找人,更何況,你要知道一點,事情發生到這一步,我們很多人都有責任,不是你一個人的原因,所以别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别那麽愧疚,别那麽壓迫自己。”
是的。
如果當初安小陽沒有和桑諾在一起,安小陽不會有事,如果他們不是有敵人,就不會盯上弱勢的桑諾和安小陽,如果不是桑諾眼睛壞了,安小陽也不會捐獻眼角膜……
這一切都是一環套一環,所有出現過的人,都無法逃脫的掉這一切,包括自己。
而将這後果全部壓在他媳婦兒的身上,她怎麽來承擔?
她被壓迫的神經都要衰弱,壓迫的要靠抽煙才能保持理智和清醒。
桑夏聽着容湛這麽說,除了流淚,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容湛心疼至極,他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都變得暗啞,“……乖,别再想了,後面的事情交給我。”
桑夏一聽,頓時搖了搖頭,她眼眶紅紅,聲音沙啞,“不行,我要有始有終,不親自找到小陽,我不會停手的。”
容湛見她那麽堅決,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這種事情,兩個人一起承擔遠比壓在一個人身上好。
他會找到安小陽。
他會給她一個交代。
隻是眼下,最希望的,便是她,一定要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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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馬,容湛他們一家四口,剛剛聚齊。
一個月後,他們去d國參加了一場盛大的小王子白日盛宴。
沒錯。
在d國,三個月前,君杭作爲國王,幼幼作爲王妃,迎來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一個男孩。
小王子的誕生,舉國同慶,各個國家都發來賀電,慶祝新的王儲誕生。
然而小王子的誕生,最疼愛他的不是一國之君,君杭,而是他的王妃,幼幼。
幼幼看見自己給君杭生下了一個兒子,那麽像他的兒子,剛出生的時候,她哭的像個孩子,幸福又感動,兒子的誕生,讓她把很多注意力都從君杭身上,轉移到了兒子的身上。
君杭别看模樣是個那麽禁欲清冷,如谪仙一樣的男人,可是在兒子這裏,他每每都像是被灌了一缸子的醋一樣,看見自己兒子搶走了幼幼對他的那麽多關注,他很多時候,都看兒子,很不爽。
可是再不爽,也是他和幼幼的兒子,是幼幼那麽辛苦,十月懷胎,爲他而生的孩子,他還是很疼愛的。
兒子的名字,還是他在出生後一個月才起的。
叫君祁。
小名,叫小麒麟。
這個名字傳到基地的時候,都說是非常的霸氣了,光聽名字,就知道以後是一個威震四海的主。
嗯,尤其是小名。
不過爲什麽說給兒子小麒麟起名那麽晚?
而事實上,是因爲君杭最喜歡的,最想要的是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