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知道那發生的一切似的。
安沐雖然心底一震,可是面容上卻還強裝着淡定,她低頭故做緩緩喝了一口湯,喝完卻沒有擡頭,而是緩緩道,“……是我之前在夜店裏男扮女裝當酒保的時候,得罪了一個有點來頭的男人……”
可是至于真的怎麽把他逼急,卻不是源于自己,而是源于他……
那個男人把自己灌藥帶走,是他從那個男人手裏帶走自己,後來有了那讓自己可怕的一晚上。
而他是怎麽從那個男人手裏,把自己弄走的,恐怕才是真正逼急了對方。
畢竟,她後來隐隐聽說,那家高級夜店新換的老闆……
殘疾了。
薄易聞言,這一次臉上沒什麽太過明顯的變化,可是他後面也沒再問什麽,隻是忽然之間,餐桌上的氣氛因爲那件事情,仿佛而變得沉重起來。
安沐低着頭,躊躇了半天,最後小臉有些蒼白的緩緩道,“……薄易…對不起,這件事是我引起的亂子。”
到底是那天自己作死,穿了一身兔女郎的裝扮去賣酒,勾y了那個男人,讓他從自己手裏買了巨額的酒後,就趁亂逃跑了。
可是……等等!
安沐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有個人似乎在暗處看着自己一樣,然後在混亂,趁着自己溜開的時候,還狠狠的抓了一下她的臀,讓她疼的臉色漲紅,轉身去找作案者時,看見的,卻是……
安沐緩緩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慌亂的低下了頭,呼吸似乎都有些變得紊亂。
如果說自己之前和他距離還沒那麽近,不好認,可是現在,在聯想之前的一些晚上奇奇怪怪的事情,那抹非禮自己的身體的黑影,明明就該是……該是他。
可是眼前的他,不僅僅不像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人,而且面對那件事情的态度,他仿佛讓自己感覺到,他似乎都不知情。
按理說,那天晚上的人是他,他也早就目睹過自己兔女郎時候的樣子……!
更别提後面幾次了。
安沐隐隐間,突然有一種莫名的,不是很好的預感。
白天的他,晚上的他,白天的……晚上的……!
仿佛什麽訊息就要從自己腦海裏炸出。
她突然擡頭,“薄——”
然,這一擡頭,安沐的神色頓時怔住,嗓子眼裏的話也就那麽咔住了。
因爲,不知何時,他就那麽直直的看着她。
在自己低頭腦海混亂的時候,他沒有吃飯,而是一直在盯着她看。
安沐和他對視着,脊背突然的就有些發寒,那似乎是冬日即來的冷冽一樣,從腳踝一路蹿到脊椎。
“铛!”
一聲悶響,她手裏的勺子一下子掉落在了桌面上。
安沐的指尖微微有些發抖。
他看着安沐,唇瓣微動了下,“薄,什麽?”
說話間,他修長清瘦的身軀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她,然後他緩步走來。
安沐卻突然下意識的後退,結果哐當一聲從椅子上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