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那麽做。
現在的事情很棘手,他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該要怎麽去走。
因爲,仿佛怎麽走,似乎都是一個錯誤。
薄易服藥後,他漸漸的陷入了睡眠的狀态之中。
夜晚九點,仿佛真的就像是老年人的生活時間常态,薄易缺乏睡眠,又經常失眠,必須早早入睡才行,那樣起碼還能睡幾個小時。
否則睡的晚,他幹脆都能翻來覆去到天亮了……
安眠藥的作用很快就起來了,薄易已經睡着,隻是睡的還有些輕。
隻是在這個時候,薄易似乎做了一個夢。
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總是想起安沐口中說的那件,他把她睡了的事情,深深驚到他的事情,這一次在夢裏,他竟然意外的夢到了。
這是那夢,似乎對自己來說,不僅僅隻像是一個夢。
因爲仿佛過于真實。
那似乎是一張偌大的歐式大床,安沐被捆在床上,四肢都分開,她沒穿衣服,就像是刀俎上的魚肉,任由人操弄。
一個人壓在她的身上,扣住她的手指,親吻着她,不停的索要。
而那團迷霧似的夢境,緩緩愈發清晰時,他看清了壓在她身上那個人的容顔。
薄易在夢裏,似乎那顆心都狠狠震動了下。
因爲那張面容,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樣。
……
……
午夜一點,偌大的卧室裏,安安靜靜,隻有表針發出的走動的聲音。
窗戶邊拉着厚厚的窗簾,就連外面清冷的月光都難以穿透進來,房間裏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
外面别墅裏的走廊,樓梯,琉璃罩裏瑩潤的燈泛着光,樓梯上鋪着都鋪着繁複花紋的地毯,從走廊一直延順下來,透着複古神秘的韻味。
壁爐前,小香香蜷縮着小身子,舒服的在自己的小窩裏睡着,似乎一切都那麽正常。
而在這時。
在二樓的卧室内。
床上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明明一切,都還如常,還照舊。
可是卻分明哪裏似乎有些變得不一樣了。
床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之後,那雙眼眸深處流露出來的神色,仿佛更神秘莫測,伴随着他嘴角微微勾起的一抹弧度,整個人瞬間隐隐透着一絲說不出的詭谲氣息。
他緩緩坐起來,冷不丁看到了桌子邊上的一罐安眠藥,他倏然間不屑般的冷笑了一聲。
不到片刻間的功夫,他修長清瘦的身軀上就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隻是那抹身影此時此刻,他手裏拿着一個很微小的東西,他修長白皙的指尖捏住,清隽迷人的面容上浮現的是一抹淡淡的諷刺。
那東西,正是一個微型攝像頭。
此時那攝像頭正對着他的面容,他唇角浮現陰冷的笑,森森的開口,“你是有多想控制我?其實,薄易,該控制的人,應該是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