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後面有索命的鬼魂。
再次襲來的恐懼多麽熟悉,一如既往,如在老師家,那個别墅裏度過的雨夜,讓人驚的魂都快要出來。
他剛剛就在自己的身後,隻各種一個座椅,靠的那麽近,那麽近,越來越近,近到呼吸都落在她的臉頰上,安沐眼睛一圈都紅了,恐懼,無助,崩潰。
安沐跑到了十字路口,周圍三三倆倆的車,後面仿佛沒人追上來,她這才艱難的喘息着,大着膽子往回看。
可是這一看,她又不覺瞪大了眼睛,眼底閃過一抹驚恐。
隻見白來米處,那輛車還在路一邊歪歪斜斜的停着,可是車的旁邊,卻站着一個人。
修長,清瘦,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那黑色口罩,就那麽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
安沐那一刻,隻覺得雙膝都軟了,發抖着,差點要跪下。
她本來還覺得是上帝在眷顧她,讓她今天晚上那麽順利,卻不想晚上是有大頭在等着自己,安沐恐懼極了,一邊紅着眼睛,快吓哭了,一邊急急忙忙的再次跑開。
到了最後,她甘脆找到了一輛去酒吧拉客回來的計程車,後面倆人,前面副駕駛沒人,司機停下,多拉了她一個。
坐上車逃離,安沐都驚魂未定,惹的那司機頻頻看她像是撞了邪一樣,忍不住問,“喂!小子,你沒事吧!”
“啊,沒,沒有!”
安沐說着竭力鎮定下來,閉着眼睛去平緩自己的心情。
車子丢就丢在那裏好了,什麽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一些事情她看的很清楚。
安沐回到了閣樓後,進了狹小的衛生間,打開花灑,沖了一個熱水澡。
隻是她仿佛像有點魔障了一樣,變得神經兮兮似的,小閣樓的門關好鎖好後,還推着自己的小桌子堵住,門把手上還吊着一個杯子,仿佛隻要是門開了,杯子就會砰一下掉下來。
窗戶也關得嚴嚴實實,拉好簾子,隻有浴室裏一點微亮的燈光。
她洗着洗着,就緩緩的靠着冰涼的牆壁,蹲在了地上。
花灑由上而下的沖洗着她,平日裏她都舍不得浪費那麽多水,都是匆匆洗完早點上床,可是今天她卻像是什麽都不顧,不管了一樣,随意怎麽樣都好。
再出來的時候,她裹着浴巾,先在房間裏把每個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是狹小的衣櫃都打開看了一眼,遂才鑽上了床,蜷縮着,裹緊了被子。
現在三點多了,一周沒有幾次去酒吧工作的,太耗神了,也太傷身體了,白天上課會很累,提不起精神。
而這次,卻對她來說,尤爲痛苦。
安沐躺在床上的時候,漸漸的,不覺就回想到了小時候,父親不在家的時候,媽媽陪着他們,家裏充滿歡聲笑語,雖然很貧窮,可是貴在快樂幸福,然而那卻是難得的幸福。
然而畫面一轉,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