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那個話一直沒有說出口。
但,幼幼卻并沒有因此而孤單,因爲老王妃出現了。
在這個君杭快要加冕的關節眼上,老王妃和‘未來’的王妃安妮公主一起出現了。
兩天後的那個下午。
幼幼在房間裏畫畫,自己陪媽咪過去參加國際宴會,她作爲小輩起碼要送點有心意的東西,身爲首相錢财什麽沒有?
她畫畫一直不錯,所以在畫一副城堡玫瑰園的油畫。
君杭照例沒有出現,查爾斯出現,來敲她的門。
幼幼一打開門,查爾斯就凝着眉擔憂的道,“幼幼小姐,老王妃和安妮公主邀您一同共赴下午茶。”
幼幼手中還拿着畫筆,身上穿上畫畫穿的背帶,臉上還有着一塊油彩,她聽到這話,第一時間是覺得,找事來了?
可是第二反應,日了狗了。
這幾天她自己在畫畫都是灰頭土臉的,怎麽會這個時候來?
誰不知道老王妃她們都是最講究規矩的人。
但她還是沒好耽誤太久的時間,迅速沖洗了一番換了件淺藍色的連衣裙過去。
餐廳那裏坐着盛裝的兩個人,穿着宮廷的長裙,一舉一動間都格外優雅,周圍是伺候的仆人。
他們在用下午茶,喝着咖啡和可可,以及還有這個國家特有的wienerbroed甜點,幼幼被查爾斯領着過去,她看見老王妃,禮貌的施屈膝禮,随後才起身。
這個國家,尤其是在皇室之間,規矩很多,幼幼雖然不喜歡,但是身處這個環境,她要學會去适應,因爲你并不能改變它。
她又不想給她們借口來說君杭慣着她沒有禮貌修養。
老王妃年過五十,卻依舊保持着雍容華貴的面容和優雅身段,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起來溫和,實際上卻又銳利。
幼幼落座後,安妮公主先微微一笑,結果卻來了句,“薄小姐,您可真是難請,連王妃來了想見薄小姐一面,都是那麽難呢。”
幼幼一聽。
果然,她就知道安妮公主在那天撞見了自己和君杭那樣之後,她就會更加的針對自己。
而眼下。
幼幼故作乖巧溫順的一笑,語氣間有着幾分歉意,“真的很抱歉,隻是王妃和安妮公主突然前來我一時間沒有準備,不想毛躁的趕來見面。”
“哦?”
安妮公主一聽,唇角的笑意更甚,卻透着濃濃的諷刺,“薄小姐,你難道是真的把這宮殿當成了自己的家麽?王妃什麽時候來是不是還要請示你一下?”
幼幼漸漸斂去了笑容,不說話了。
安妮公主見狀大概是以爲她被自己說啞口無言了,頓時心底痛快幾分,不免又道,“薄小姐,希望你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久後我和君杭殿下大婚,我是未來的王妃,而你卻什麽都不是,我們這裏可沒有第二個王妃一說。”
這話一出,老王妃突然咳了。
目光看向安妮公主,後者立刻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