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薄景卻堅決的褪了下她的婚紗,褪到腰際。
吻着她的脖子,吻過鎖骨,吻過最美好的一切。
直到在觸碰到她的唇瓣時,品嘗到了鹹澀的滋味。
他渾身僵住。
修長高大的身軀,壓在她身上一動不動,聽着她的啜泣聲,在黑夜裏,像是可憐的小獸。
他突然就松開了她的手,從她身上起來,坐在床邊,揉了揉自己喝了太多酒後,酸疼腫脹的太陽穴。
意識清醒麽?
太清醒了。
他喝那麽多酒,就是想壞一次,把她徹底占據,借着新婚夜做實了一切。
她掙紮的時候,他沒放棄。
她說不要的時候,他沒放棄。
現在她哭了,他隻覺得自己真他媽混蛋。
她都說過不喜歡自己。
是他自己自私的想趕緊生米煮成熟飯,好把她控制在自己的身邊。
“對不起。”
黑夜裏,他的聲音傳來。
聽起來,很冷靜,似乎也有些懊惱。
喬希兒哭紅了眼睛,望着他的後背,故意把某些話說出口,“你不是喜歡我姐嗎,爲了她和我結婚算了,爲什麽在晚上還要對我做這種事?”
他背對着她,微微擡了下頭,他索性一把将自己的領帶抽了出來,扔在一邊,沒有情緒的開口,“你是我老婆了。”
“對我老婆做這種事,不行麽?”
“你不知道,這是夫妻間合法的事情麽?”
他一句一句在夜裏開口。
反而針對着他的話,喬希兒目光複雜的望着他的後背回應,“你真的睡了我,難道不覺得愧對姐姐麽?”
薄景背對着她,閉上了修長的眼眸,呼吸重了幾分。
該死,他快忍夠了。
“沒有。”
他冷冷回應。
他隻覺得愧對自己,愧對她,強娶了她。
他隻是爲了她,才去照顧她的姐姐,他從始至終,又哪裏做錯了?
她姐姐喜歡上他,更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爲什麽,你睡了她的妹妹,你怎麽能不愧疚?”她繼續咄咄逼人,紅着眼望着他,似乎在逼迫他非要說出一個她想聽的話。
從他口中親自說出。
“夠了麽?喬希兒,你說夠沒有!?”他低喝一聲。
薄景喝罷蓦然起身要走向浴室,可是剛走沒幾步,他又不知想到了什麽,又走了回來。
下一秒一手撐在了她的床邊,一手捏住了她的下颌,聲音帶着薄怒,“我對誰愧疚,都不會對她愧疚,是你比賽忙,無瑕分身,我才幫你照顧她!是你神出鬼沒,我找不到你,我才去在那裏等你!是你對我避而不見,我才去主動找你!!”
薄景說完,目光深沉陰鸷,“我找了你那麽多年你看不到算了,但是你能看見的,你問問你的心,你到底懂不懂!!!”
喬希兒躺在床上,半l,眼睛就那麽望着他,愈發的濕潤起來。
她聲音有些啞,“爲什麽沒有早點和我說,爲什麽……不直接告訴我?”
更爲什麽,要讓她誤會他們的關系。
薄景居高臨下的俯看她,面色除了愠怒,沒有其他情緒。
直到最後,他似妥協了。
無可奈何的來了句:
“你不喜歡我,我沒有别的辦法。”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