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喬希兒用力的抽回了手,哪怕他攥的用力,可是她還是一點一點的抽了出來,轉身離開。
那一幕就像時間一點點被拉長,放緩了一樣,她的指尖和他的擦過,最後離開,越來越遠。
直到她連頭盔都來不及帶,直接利落的騎車哈雷車,車子風馳一樣離開。
他再擡頭看她的時候,隻留一地散沙,和她愈發渺茫的身影。
别那麽自私……求你了……
别那麽自私……求你了……
這句話在他腦海裏盤旋,讓他心髒像是停止了跳動,化成了鋒利的刀,在他的心上一下下的淩遲,痛的他渾身已無知覺。
到底是他殘忍。
還是她殘忍。
薄景就那麽站在那,修長的身軀像一棵筆直的松柏,可是卻空有這一顆,孤獨寂寥。
他眼睛紅了。
……
……
遠處一車裏的幾個人,徹底,看傻了眼。
再也無聲。
**
浴室裏霧氣彌漫,花灑沖刷着蹲坐在地上抱着自己雙膝的一個嬌美身體,隐隐有不斷的哽咽抽泣聲傳來,從一開始的壓抑着,到後來的愈發控制不住漸漸哭了出了聲,直到最後令人心碎的嚎啕大哭。
“爲什麽那麽對我,爲什麽……那麽對我……我恨你……我恨你…”
“混蛋!你混蛋……!”
伴随着一句大聲的哭喊,一個東西砸在了鏡子上,頓時四分五裂。
……
……
喬希兒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除了微腫發紅的眼睛以外,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裹着浴巾,拿起手機,上面無數條信息和未接電話。
大多數都是隊友發來的信息打來的電話,她很少會輸比賽,所以大多數都是鼓勵她的,她一掃而過,沒有回複,那些信息十多條,基本内容都一樣,隻是她還是将所有人的信息都匆匆掠了一翻,似乎是在看有沒有錯過誰的信息。
然而。
并沒有。
電話也沒有。
她心底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她坐在地上靠着沙發,任由頭發還很濕潤,從茶幾上扒拉下來一盒煙,抽出一根,拿起火機,吧嗒一聲,湊近,點燃,深吸了一下,吐出了朦胧的煙圈,她的模樣變得影影綽綽。
直到似乎抽的太急了,似乎被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個時候電話突然想起。
她依舊劇烈咳嗽着,也沒看顯示,直接接聽了電話,“咳咳……喂……!”
對方似乎沉默了一會兒。
就在她似感應到什麽,下意識的要看來電顯示時,電話裏傳來低沉的,聽不出任何情緒的男人聲音。
不知道他說了,喬希兒再聽到那電話時,逐漸瞪大了眼睛,整個手都在顫抖着,手機滑落,砸在地上。
煙頭燙到了自己,可是她卻什麽都顧不得了似的,眼淚突然大顆掉下來,她起身迅速套上一身衣服跑了出去,鑽進了一輛的士裏急的掉淚,“師傅,醫院,醫院……”
[嗷,他倆的事很快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