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幼幼不是已經被他們成功解救麽,可是出事了是什麽情況!?
君杭越想越擔心她是不是身負重傷,是不是之前的傷口又撕裂。
“你們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去。”
君杭唇瓣緊抿,精緻出塵的面容上滿是擔憂。
在她的身體安危面前,自己的一切想法再次變得那麽不重要。
“快回來,她受傷了我們走不遠,你來了會有人帶你過來。”
“我知道了。”
君杭說完就匆匆挂斷了電話。
他來不及去胡思亂想幼幼到底去受了什麽傷害,隻想立刻趕到她的身邊,去親手救治她。
君杭的這一行人迅速返回。
而君杭他們被薄景的人領着上了一艘船的時候,君杭對出現在甲闆上的薄景不免凝眉。
薄景一手插兜,另外一手夾着根煙,極爲出挑的面容上,是難以遮掩的煩躁和憤懑。
“幼幼在哪,她到底怎麽樣了,你怎麽還會在這裏?”
幼幼如果真的傷的很嚴重,他爲什麽不進去陪着她,而還在外面抽煙!?
君杭不是質問他,而是對幼幼的情況産生懷疑。
而薄景看他終于出現了,冷冷凝視了他半分,随後開口道,“君杭,估計你已經來晚了。”
這話一出,君杭渾身一怔。
心底竟是有些隐隐不詳的預感。
幼幼……她到底怎麽了。
他爲什麽會說自己已經來晚了!?
不,他不懂。
君杭清冷的眼眸瞬間就望向了船艙裏的方向,很顯然……幼幼,在那裏面。
幼幼受傷了,他要去救治她。
就是簡單,對不對。
君杭轉動着輪椅,就要行駛過去。
可是他剛轉動着輪椅過去,就聽薄景突然間變得沉緩的聲音傳來,“君杭,别過去了,已經晚了,幼幼被那些畜生下了那種藥,她已經克制了太久,熬不住了,一直在自殘,這樣根本不是辦法,所以……”
他說到這,語氣微頓了下,“所以,阿琛已經替你進去了。”
轟!
這話一出,君杭隻覺腦海裏一聲巨雷響起。
腦海裏有那麽一瞬間,一片空白。
像是腦海裏的所有一切都被抽空了似的,他就那麽背對着薄景坐在輪椅上,整個人都渾身僵硬不能動一樣。
随之即來的,從心底深處,一點點彌漫上來的尖銳疼痛。
活生生的什麽利器在撕扯着他的心一樣。
他修長白皙的指尖在兩邊的扶手上隐隐輕顫,他素來清冷漠然的眼眸,也有那麽一瞬間變得茫然無措。
仿佛被眼下突然的一切,打個措手不及。
仿佛,自己被狠狠報複了一樣。
他剛在心底,落下艱難的決定,不想再給她帶來災難和病痛,他願意獨自蓦然離開,在孤獨的黑暗裏一個人舔砥傷口。
可是轉眼間,上天就讓他爲這個決定,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血淋漓的代價。
千瘡百孔。
薄景一時間什麽話都說不出了,他看不到此時的君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