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杭看着他走來,目光沒有表情的收回,給了身邊的人一個眼神,示意繼續前行。
他這邊已經和基地的人聯系上,一個幾十人的部隊已經跟着自己過來,冷雲琛那邊也在大肆搜尋,君杭不想耽誤任何時間來救人。
“你站住——!”
連稱呼都沒有,簡單的三個字,卻帶着掩飾不住的怒意。
短短瞬間,薄景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摁住他的輪椅扶手,修長的眉眼,眸光如炬,“君杭,都說長兄如父,的确是我不認同你和我妹在一起,可是事實呢!?你的确不适合和她在一起,她出了事找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能救她的人是我,不是你!你自己不健全,又要拿什麽保護我妹!如果她出了什麽事,我不會讓你好過——!”
君杭薄唇輕抿,此時聽聞這話,他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可是拳頭緊緊握住,“有時間在這裏說這些,還不如抓緊時間去找人。”
說罷,他手臂一把拂開他的手,頭都不回的離開。
隻是君杭再離開時,那坐在輪椅上的背影,似乎多了一些說不出的情緒。
那背影明明很想挺直,卻又有着難以言喻的心情。
有些事情果然還是出乎了君杭的意料,薄景說,幼幼出事,抓住唯一的機會聯系的人,不是他,而是她的哥哥……
君杭的指尖隐隐輕顫。
他什麽都無法言表,事實上她的做法也許,是對的,畢竟薄景已經控制住南非各個港口,一艘艘開始搜尋……可是,可是……到底是爲什麽,他覺得心髒有那麽一刻猶如停滞跳動,無法呼吸。
他的無能,他的無力。
他是一個殘疾人,他永遠不能不認清這一點。
因爲很多人,都比自己看的更清楚。
……
……
開普敦碼頭,是距離幼幼定位消失前最近的一個碼頭,如果他們想撤離她帶走她,首當其沖的就是這個碼頭。
然而其它碼頭也不無他們帶走她的可能,因爲分散,因爲距離,可以逃避他們的視線。
所以他們的人也是分散開來去尋找,隻是這個開普敦碼頭,可能性最大。
碼頭處聚集了大大小小無數艘,找起來相當麻煩,君杭将自己帶的特工五個人一組,分成十組去一輛輛排查。
他自己也和其中一組去搜查。
那幫非洲的團夥在領到人後就和克萊兒他們的人無關了,下場和去處也再無關系。
按照克萊兒提供的信息,君杭冷靜分析後,将自己的目标放在最大的船隻上。
不是因爲别的,而是因爲克萊兒提起過這是一個較大的賣-yin團夥,因爲常常會作爲某種場合的條件,适合做一些**的交易,船隻哪怕看起來破舊一些,做到不引人矚目,可是畢竟能藏污納垢,就一定是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