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見狀,這才借着晃蕩的繩子一個用力上身彎起,手表處出現一個刀齒要割斷腳腕處的繩子。
然就在要割斷的時候,玄關的門突然被打開了,瞬間湧入了七八個拿着武器穿着戰鬥服的人,而從他們之中的過道紛紛避讓開,一個女人緩緩走了起來。
她穿着一身皮衣,灰藍色頭發,容顔姣好。
容湛一看見她的出現,反而不急着下來了,微微眯起眼眸死死盯着她。
“容湛,落在我手裏的滋味,怎麽樣?”木子說着這話時,微微伸出手,去看着自己的手。
那右手的小拇指早已經被金屬手指替換,哪怕現在的金屬手指功能很強,但是木子依舊難以忘記那半根被容湛砍掉沖進馬桶裏的小拇指。
無情,殘忍,決絕。
讓她疼痛,羞辱,仇恨。
“滋味如何?有空擔心我還不如多擔心你自己。”容湛唇角掀起一抹冷冷的諷刺。
木子看着容湛,唇瓣輕抿,眼神深幽。
木子知道自己喜歡容湛,很喜歡很喜歡,偏偏他對自己殘忍至極,又派人從羅馬追殺到中東,她都不知道怎麽狼狽的逃回去的。
她想狠狠報複他,可是她更想得到他。
哪怕不擇手段。
容湛的手機在自己手裏響了很多回了,都是一個人打來的。
而那上面的備注,肉麻至極。
寫的居然是什麽:親親寶貝媳婦兒。
她看見的時候,都難以想象會是他這樣的男人所該會有的備注。
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究竟有多喜歡桑夏?!
隻是,他越是喜歡,她偏偏要讓他寒心。
她就知道容湛的電話打不通的話,桑夏必然會主動給薄易去打。
而此時薄易的手機一響,頓時容湛和薄易的視線都望了過來。
木子故意玩味的挑挑眉,對容湛晃了晃薄易正在響動的手機,幽幽道,“真是有點意思,自己的男人失蹤不給老公打電話,居然給前男友打電話。”
這話一出,容湛狹長的眼眸瞬間微微深谙,而薄易的眼底閃爍了下,清隽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木子手中的手機。
木子聽着桑夏在電話裏急切的問話,聽着桑夏再電話那邊一口一個容湛,她心底對她恨得牙根之癢癢,嘴上卻在這邊故意打岔。
說着那些她怎麽不在乎容湛,給前男友打電話類似的話,她就是故意要讓容湛的心底痛苦,讓桑夏再那邊着急。
可是,木子真的很想知道,對于曾經感情那麽深厚的前男友,桑夏真的無所謂了麽?
木子在這邊故意說着那些挑撥離間的話,容湛就在那聽着,臉色上看不出任何,薄唇卻緊抿了起來。
饒是他知道木子在那說的不是真的,可是這樣的對話,依舊是讓他戳痛了心。
更别說,如果這真的是真的話。
畢竟他媳婦兒現在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自己平日裏總是幼稚的逼問她,她心底愛的人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