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容湛的内心一直是複雜的,因爲他媳婦兒丢失了一部分的記憶,而且那個記憶裏最多的人,就是他。
所以他心底的苦澀,疼痛,真是難以言喻。
可是他沒有一點辦法,隻能期待着,她快點好,快點好起來。
否則相愛的美好過程她都會忘記了,自己必然會受到沉重打擊,索性,君杭說這是短期的,遇到什麽事情的刺激,或者等她身體調養好了,記憶不知不覺就恢複了。
要不是一直堅信着這一點,他一定惱火的想去撞牆。
隻是。
隻是……等下!!
容湛似乎一下子想到了自己之前遺漏過的某一點,腦海裏在某一刻,突然捕捉到了。
君杭說,他媳婦兒是短期失憶。
可是桑夏之前告訴過他,她沒有失憶。
然而君杭和自己提起要去幾内亞的時候,又一次提起她失憶的事情,所以……這意味着……什麽?
他一直很清楚,桑夏的狀況。
從頭到尾。
容湛突然就有些不太敢想。
畢竟君杭是幫了他媳婦兒,幫她恢複了面部識别的正常功能,光是這一點就大于一切。
可是這個失憶……
容湛不敢多想,不想把事情想的複雜。
然而。
他有些控制不了他自己,回去的這一路上,他都心神不甯的,因爲他似乎想起起來了自己曾經去拿化驗單,爲了讓他媳婦兒答應他領證的,去吓唬她自己得了癌症。
那個作死的,欠揍的行爲,也是他哥……給他出的主意。
容湛開着車的時候,想着這些,最後忍不住覺得可笑那般,微微搖了搖頭。
但願是他想多了。
雖然他曾經年少時期對他哥失手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情,可是他哥不會這樣的和他開玩笑,對不對??
容湛回到家裏後,桑夏已經去簡單的沖洗個澡換上舒适的衣服,去看兩個小崽子了。
而容湛卻心底擔心着一件事情。
桑夏坐在床邊逗弄着他們,兩個小奶包玩耍的時候,容湛也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故意湊過去。
還不要臉的往她懷裏擠了擠,躺在她的懷裏,和小霸王花他們一起争寵。
桑夏眼角隐隐一抽,想推開他,容湛卻一把抱住她的手,賴賴唧唧着道,“媳婦兒,我有個事情一直擔心,你誠實點,告訴我行不行?讓我心裏也有個底。”
桑夏無可奈何。
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麽這麽會粘人,她隻好嗯了聲應付着,随後轉身去拿過容湛剛才沏好的奶粉。
容湛這邊開始問了,“現在的你,是我在你心底占的分量大,還是那個誰。”
桑夏懶得聽的,晃了晃奶瓶,心不在焉的回,“什麽誰,哪個誰啊?”
“還能是誰!?你不是忘記了和我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纏纏綿綿的那些日子麽,那你說你心底現在還惦記不惦記你前男友?”
容湛真是要臉,怎麽都不願意在她面前說出那個名字。
桑夏這回算是聽懂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