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杭是不是故意的?!
否則怎麽就會失憶!?
而且他明明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狀況,也并沒有提前告訴自己。
容湛火氣一時間難以泯滅,可是又不想因爲自己的煩躁,而傷害到她。
哪怕自己更受苦,更難過,疼痛一些。
容湛松開了手,拿過浴巾給她細緻的圍上,包裹着,狹長的眼眸微垂,雖然遮擋住了他的視線,卻無法遮擋的住他身上彌漫着的悲傷沉痛氣息。
“……你走吧……”
容湛不讓她浴室了,省着她不接受自己,自己還會因爲暴躁的情緒,對她做出強迫的事情。
他聲音淡淡說出那一句,頹敗,無助,淡淡的,似乎無奈至極。
他說罷,緩緩轉過身,伸出一隻手撐在了牆壁上,他還穿着衣服,水嘩嘩的灑落下來,從頭到尾的澆濕透了他。
他一手穿過自己黑色濕漉漉的黑色碎發,修長的手背上,隐隐浮現青筋。
砸在牆壁上的那個拳頭,也是緊緊的攥着。
桑夏看中的這一幕,心底終究是無法克制的心疼。
她,是不是太壞了。
一切,都和他無關,他卻爲自己失憶所承擔着她難以體會和想象的擔心和痛苦。
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桑夏不明白,哪怕她心底之前還對着容湛有着意見,可是此時看到這一幕,她的心疼,從骨子裏,心底彌漫,讓她不得不看清一點,這具現在的身體,本身就是心疼着他,深深愛着他的。
而她此時的内心,也很不是滋味。
桑夏裹着容湛給她圍好的浴巾,卻久久沒有出去。
最後她不但沒有出去,反而,緩緩的,一步步靠近他。
最後,從他的背後,伸出手,擁住了他那被浴水打濕襯衫的強勁有力身軀。
桑夏,不想承認,其實莫名其妙蠱惑她向前的,還有容湛這修長有力的身軀,不論是他慵懶邪肆,還是頹靡堕落的姿态,他的一切,一切,什麽模樣都讓她似有些着迷,中毒。
身體本能的想要靠近他。
容湛被她纖細的雙臂穿過腰間,被她這樣一抱,頓時修長的身軀渾身僵住了。
他還維持着之前的那個姿态,此時狹長的眼眸,看着他媳婦兒那雙白嫩的手臂橫穿過自己的腰間,環抱住了他。
容湛看着,看着,睫毛都微微忍不住顫動了。
這樣的環抱,是意味不同的。
因爲她失去了很多記憶,甚至是愛他的記憶,可是現在,她還願意在這一刻,默默的,無聲的,用行動給他一個擁抱。
容湛的手落下來了,輕輕覆蓋住她的手背。
随後,他修長的身軀,緩緩轉了過來。
桑夏站在他的面前,一手被他拉住,她的雙臂不由得勾住了他的脖子,赤着的白皙的足,順勢上前了些,踩在了他的腳上。
她望着眼底複雜沉痛的容湛,緩緩道,“容湛,我還能去哪裏……你是我的男人,丈夫,我們是領了證的。”
“……你還是我孩子的們的父親,不論我是不是有我們相愛的記憶,我都從未想過要離開……現在的我,的确不是最完整的我……我知道……”
“……所以,不管怎麽樣,對不起……别難過了,好不好?我哪裏也不去,我也相信我會盡快的好起來……我哪裏都不去,隻陪着你,隻陪着你……隻……唔——!”
最後的話桑夏還沒說完,突然唇就被攫住了。
他低頭深深吻着她,瘋狂的吻着她,如狂風暴雨。
桑夏承受着他的吻。
不得不說……
她本以爲自己會不适應的,可是這具身子像是已經不屬于自己了一樣,一碰到他渾身都是軟的,一接吻自己就下意識的回應,這一切,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仿佛他們做過無數次了。
浴巾不知道誰扯掉的,容湛的濕漉漉襯衫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脫掉的。
反正牆壁上某個時刻隐隐映出了一個他脫襯衫的誘惑姿态。
性感的人魚線,腹肌,迷人的鎖骨,無一處不誘惑,不讓人中毒。
桑夏早就被弄的意亂情m了。
某個時刻,容湛還咬着她精小的耳垂,聲音蠱惑暗啞的在她耳邊說着什麽讓她覺得羞恥的話。
桑夏惹紅了臉。
桑夏臉紅的幾欲要滴血了。
後來的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
隻是,她在這一次中,真的感受到了非常與衆不同。
不,準确的說,與之前不一樣的東西。
以前在自己的那第一次印象中,她覺得自己身心都會受到折磨,可是這一次卻全然不同,她的身體真的就不像是她的。
那麽可怕。
無論是站着,還是被他抱着,又或者是被他抱在盥洗池上。
他霸道又強勢,強勢又不失溫柔。
一次一次。
“媳婦兒,你記起來了麽,記起來了麽,我們恩愛過上無數個夜晚……我們有過上百次,你都還記得麽……記得麽……”
桑夏被弄的說不出話,隻能難以遏制的悶哼。
她迷離着眼眸,看着容湛在自己眼前晃,起伏,她腦袋裏似乎也出現了一些類似的畫面……
她意識愈發迷離,已經分不清自己身處在幻境,還是現實。
然而。
不論如何,她似乎都已經徹底中毒,被他拉入一個無法逃避的深淵,跟着他一起跌宕,一起堕落。
隻是最後昏迷過去之前,桑夏還是聽到容湛低啞蠱惑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在自己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