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願他們,都一生平安。
……
……
桑夏恢複的很快,君杭的醫術高超,她不到半個月就出院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桑夏,還是沒有填補滿那段空白的記憶。
而且随着片段失憶越來越久,出現的問題越來越多。
她自己的心态也有些微妙的變化。
桑夏去紋身了。
而容湛不知道,桑夏去紋身,身邊自然有人跟着,不過又不是什麽大事,也沒有必要去說。
這是桑夏回到羅馬這個别墅的第二天。
第一天回來的時候,雖然她不記得這裏,但是她卻感覺很熟悉,似乎曾經自己在這裏出現過無數回,隻是她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第二天去紋身了。
女人都愛美,桑夏也不例外,剖腹産後父子裏留下痕迹,雖然後期被去疤痕的藥膏塗抹的不是很明顯,但是桑夏還是在那裏弄了一個。
是一支妖娆性感都紅玫瑰。
橫着的紅玫瑰,鮮豔欲滴,墨綠色的精緻葉子,襯着白皙嬌嫩的肌膚,瞬間那裏變得與衆不同了起來。
桑夏沒有去消除生孩子的痕迹的意思,相反,在這裏弄上一支妖娆性感的玫瑰,似乎更加可以作爲留念。
不過因爲短暫的失憶,對容湛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雖然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失憶,容湛即便信任她,也會覺得怪異。
這一天晚上。
桑夏和容湛哄完兩個小崽子,兩個人打算洗澡去睡覺。
容湛自然是想跟媳婦兒一起進去洗。
桑夏先進去的,可是洗着洗個沒多久,門就突然被敲響了。
“媳婦兒?怎麽回事,你在裏面反鎖了?”
容湛的聲音詫異傳來。
桑夏一聽,頓時回應,“……嗯,怎麽了,我馬上洗完,洗完你再進來。”
豈料,這話一說,容湛好像生氣了。
“媳婦兒,你到底在搞什麽鬼?快過來開門。”
桑夏懵了,難道洗澡反鎖門有錯麽?不過誰讓她,讓她……要死,她主動去給一個痞子開門!!?
讓他進來!?
這不是主動入了虎口?
桑夏這才陡然意識到,她失憶後,她還沒有和容湛經曆過特别特别親密的時候,尤其是夫妻之間的x事。
她的腦海裏,僅限她和容湛那第一次,不該發生的第一夜。
他粗暴,兇猛,把她折磨的要死要活,傷痕累累。
桑夏潛意識裏有些抗拒,害怕,以及說不出來的窘迫和忐忑。
可是門外的容湛看她不出聲,隻覺得更不對勁了,他媳婦兒出院後,怎麽和他愈發生疏不少?
越想容湛心底越不舒服,不斷的敲門,“媳婦兒,媳婦兒,快開門!不然我生氣了!”
桑夏被他敲的心慌意亂,知道這樣一直下去肯定也不是辦法。
她猶猶豫豫,躊蹰不已。
畢竟現在的她,并不是記憶完整的那個她。
可是最後,桑夏還是妥協了,看敲門聲停止了,最後無奈去開門,沒什麽大不了的,大不了就是被c一頓。
不過就在桑夏圍着浴巾,剛走了幾步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來開鎖的聲音。
她頓時覺得後背一涼,有些毛骨悚然。
擦。
不是吧。
桑夏不覺後退了一下,果然,下一秒門就開了,桑夏看見了容湛那張有些黑壓壓的精緻邪肆容顔。
而容湛一打開浴室門,看着桑夏圍着浴巾站在那,也沒洗,隻是那麽站在那,一臉無措忐忑的模樣,他除了一肚子說不出來的悶氣以外,也覺得無比奇怪。
她到底怎麽了!?
而桑夏看容湛一步步走過來,握住浴巾的手更緊了,難耐的滑動了下嗓子間,低頭轉身就再去洗。
因爲她知道她出去才是死定了。
可是盡管如此,剛走兩步,一股大力突然就扣住了她的腰肢,她驚呼一聲,一下子就跌撞在了容湛的懷裏。
容湛一低頭,擡起她的下颌,狹長的鳳眼直勾勾的,“說吧,你到底怎麽了?”
桑夏卻緊張極了,咬着唇瓣,偏開腦袋,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麽。
容湛看她的緊張樣,緊緊護着身上,眼皮子微微擡了下,然而下一秒,他就突然扯住了浴巾——!
“啊……!喂,容湛,你幹什麽!”
“嗯?老子幹什麽,老子還想問你幹什麽!?你身上有哪裏我不能看了,你身上每一個地方我比你自己都清楚,孩子都給我生了,怎麽反而還避諱上了!?”
桑夏快被容湛欺負哭了。
桑夏脊背被逼迫的靠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她又羞又惱,抹開頭不去看他火熱的目光。
而就在下一秒,容湛卻突然松了力氣,握住她的一個手臂一把将她拉入懷裏,聲音變得暗啞低沉,卻又柔和了許多,“别靠着牆,涼,到我懷裏來。”
他大手撫摸着她冰涼的背,摩挲着,給她暖着。
桑夏心底不知道是什麽感覺,總之複雜極了。
再怎麽和他親密的,是之前的自己,可是她現在腦海裏隻有他們第一次在酒店,他對自己的粗魯,野蠻。
然而。
桑夏沒想到,容湛會在後面說出那樣一句話。
他緩緩道,“媳婦兒,你和我坦白吧,你失憶了。”
說出這話的時候,容湛自己說的,都似乎,有些……艱難,頹敗,暗啞。
桑夏一聽這話,自己瞬間先有些傻眼了。
不過她被他緊緊抱在懷裏,也沒去看他的面容,面色上還能少暴露些窘迫。
容湛看她不說話,這回知道她是默認了。
頓時心底更戳中了似的,紮心了,心底鈍鈍的疼,手下對她也不覺更加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