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似聽不出什麽異樣,開口道,“好,那我們快走。”
說完這話,看着他繼續拉着自己迅速逃離,而桑夏的視線卻從他黑色的碎發上緩緩往下落。
落在了他拉住自己的手上。
大手很長,非常白皙,那種白是似屬于歐洲人本身特有的膚色,别說紋身了,上面任何圖案都沒有。
桑夏的心緊緊的懸了起來,不過這個時刻也愈發變得冷靜下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之前召開記者發布會說容湛手上紋身的這個事情時,哈倫那個時候已經被容湛抓走,在他們看守的監獄裏進行嚴厲懲罰。
所以在看到這個手時,桑夏心底清楚了。
這不是容湛。
不是。
這個人戴了一個人皮面具,脖子上的領帶那裏隐藏了變聲器,如果他是哈倫的話,那麽甚至是頭發都染了。
她不能确認這是不是哈倫,起碼能知道,這不是容湛,
他帶着自己迅速趕往碼頭,而桑夏這個時候已經可以看到一些穿着西裝的人沖進來,但是這些人對于自己來說,都是模糊沒有概念的。
她袖子裏藏着那把手槍,準備在找到自己的女兒後是趁機動手。
“孩子在哪,她那麽小自己一個人在船上麽?”
“放心沒有事,你很快就看見她了!”
他說完這話,就在快要離開急集裝箱區域要上船的時候,突然桑夏的後面傳來大吼聲。
桑夏一怔,下意識回頭。
握住自己的手蓦的收緊,似乎想拉着她迅速走,而桑夏卻在無數識别不清的面容中,認出了一個。
那……邪肆精緻的容顔……那分明才是容湛!
他正在迅速的往自己這邊趕來。
似乎想叫住自己,不要和那個人離開。
桑夏在這個時候明知道那個人是他,可是卻絲毫沒有辦法,因爲孩子在這個人的手中。
而這個人也看見容湛出現了,頓時裝做沒聽見一樣拉着桑夏走的更快了。
而桑夏一次次的問他孩子在哪裏,男人就是不說,桑夏的心底更加擔心,小昧寶是一個人還在在哪裏,她怎麽沒有哭喊,桑夏越想越難以放心。
可是就在自己被這個男着迅速走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開槍聲。
男人腳下陡然一向前趔趄了下,中槍了,而桑夏卻順勢松開了手。
根本沒問他一句。
他腳踝被打中,鮮血瞬間溢出。
那男人再回頭時目光閃過一抹陰狠,腳踝受傷也死死再去抓住桑夏,問她,“怎麽,你男人受傷了你是不管不問!?”
桑夏則是終于掏出自己的槍去對準他,雙手顫動着,臉上的仇恨在也無法遮掩,“别再裝了,你快把孩子還給我,否則我就開槍了!”
那男人一聽,竟唇角一扯,笑了起來,“沒想到你是那麽快就認了出來?嗯?你們倆真是情比金堅啊!?”
他說着,唇邊似乎又彌漫上一抹諷刺的笑,“你開槍啊,開了槍就沒人知道孩子在哪裏了,打死我!快打死我!”